天界,光明堂。
金碧辉煌的大殿,依旧是往常那般凄冷,寂静,那一根根金色柱子上,雕刻着一条条栩栩如生的金色巨龙。远远望去,犹如金龙盘旋,吞云吐雾,逼真至极。
九纹金龙椅上,一位中年男子闭目静坐,金色的龙袍上绣着一条张牙舞爪后巨龙。他就是现任天帝光明至景,修长的睫毛如彩蝶飞舞,沉重的眼皮紧闭着,时不时揉着皱紧的眉头,似乎是在等待时间的流逝。
这时,悦耳的鸟鸣声自远处传来。光明至景睁开眼睛,夜啼鸟的最后的一次鸣叫,意味着子时已过。目光看向案台上的一颗拳头般大小,晶莹剔透的珠子时,自己期待已久的红光并未出现,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一声带着无尽忧伤,夹杂着许些不明意味地长叹过后。光明至景站起身来,走出殿外。
寒风呼啸,冰冷刺骨。光明至景负手而立,不知不觉间,心神恍若回到了从前。
那一处云烟缭绕的悬崖,一位白衣女子静静地立于悬崖边缘。许久之后才转过身来,做出了一个惊人的计划。光明至景听完之后,并未反对,眉眼中尽是无奈:“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
少女苦笑一声:“这是唯一的方法了,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他的性格我再清楚不过了,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唤起他内心的善意。”
说完,便从身上掏出一颗圆润的珠子,丢给了光明至景。光明至景接过后,疑惑的看向她。
少女解释:“这是天灵珠,里面有我的一丝心智。我死后约莫千年,子时过后,倘若呈现红光,就说明我已经重现于世,它便能带你找到我的所在。到那时侯,叔叔,就看你的了。”
看着少女远去的身影,光明至景的眼中多了一丝苦涩之意,连声音也变得嘶哑至极,却浑然不知,只留下一声:“清兰…”随风飘去。
光明至景回过神来,向漆黑的夜空发出一声长叹。:“兰儿,如今千年已过,为什么天灵珠一点反应也没有,为什么?”说话间,一股疲倦之意蔓延全身,当下思道,也罢,只能等明天了。
返身走入殿中,只见一道黑影以及快的速度闪向案台上的那颗天灵珠。眸光一凌,手指弹出一道光束,射向那道黑影。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道黑影直接消失了,光束径直射入了天灵珠。只听得一声细长的嗡鸣声过后,原本没有半点反应的天灵珠闪现出刺眼的红光,光明至景的眼中顿时浮现出惊喜之色。不过,光明至景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头脑。
而是扫视着四周,手中凝聚起金光,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道黑影并没有消失,依旧隐藏在殿内。
就在此时,身着淡蓝色月光纱裙的月神迈入殿中,看见光明至景,清冷的脸庞流露出甜美的笑意。
光明至景的目光停留在月随身上,眸光一暗,手中的金光能量越聚越多。月随对上那对杀意浓浓的眼眸,不免有些惧怕,倒退几步,紧张地道:“天帝,你,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金光,带着强烈的劲气扫向自己。月随微微一愣,连忙聚起白色月华,伸手便要阻拦那道金光。两者相撞,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月随被强横的金光扫中,身形像落线的风筝倒飞而出,直到撞上殿内的柱子,才停下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手臂传来的剧痛,差点让她痛昏过去,扶着桌子勉强站起身来。相比起月随的狼狈不堪,光明至景显得十分平静,碰撞产生的余波到了其周身十丈范围便自动消散,就连他的衣服也未曾掀动半分。
光明至景仔细地打量着月随,眉头微皱,道:“还不肯出来吗”
月随抬起头,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怒道:“天帝,你做什么。”
光明至景并没有理会她的怒火,脚步微动,瞬间出现在月随面前。月随恐惧地道:“你要干什么。”话还未说完,便是见到一只金光闪烁的手劈向自己。躲闪不及,肩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来不及呼痛,脖子就被光明至景抓住。越来越紧,月随感觉呼吸困难,身体被强行提起。不再细想,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印结,全身爆发出皎洁的月华,身后浮现一只淡淡的蓝色巨鸟光影,巨鸟扇动羽翼。光明至景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入掌心,连忙松开手掌。月随来不及喘气,接远窜出几米远,警惕地看着光明至景。光明至景冷笑一声,手中结出与月随相同的印结,刺眼的金光从身体涌出,在身后汇聚成一只金色巨鸟。光明至景摊开手掌,一只只拇指大小的金日鸟从光明至景的掌心飞出,带着灼丽的流光飞向月随。
月随面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幕,白色的月华在双手中疯狂地聚集,直到自己所能控制的极限,才停下来。月随深吸一口气,随着双手慢慢张开,月随周身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护罩,这是她目前最强的防御。护罩才刚刚形成,数万只金日鸟便府冲过来,直接穿过护罩,化为条条金线,将月随束缚住。无论月随怎样挣扎,都摆脱不了丝线的缠绕。
光明至景手掌微微抬起,一道无形的气劲喷涌而出,月随凝聚的护罩应声而碎。强烈的劲风将月随推到了一根柱子上,光明至景手指弹出几条丝线,将月随紧紧地绑在柱子上。
紧接着,一,缕缕细小的火焰,从指尖冒出汇聚成一柄金色长剑。光明至景缓缓走向月随,月随顿时慌了神:“天帝,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什么也没做,你为什么要杀我。”
说话间,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本以为光明至景会放过她,可是他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而己。
当金色长剑带起漫天的火焰斩向自己时,月随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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