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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飘然——研究生的日子1(1 / 1)

()一

回到家,一切都是自己所要的温馨。

要走的那一天,我来到妈妈和***坟前。没有给自己眼泪。沉默的站了很久。我知道妈妈和奶奶能谅解我所做的一切。我不需要她们原谅我。我只想要她们明白:我是温暖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又要走了,要去静儿的呆的城市——上海,去继续我应该有的生活。要自己停息所有的纷扰,努力的去学习去生活。

到研里,我开始了我的新生活。我就是这样,不断的选择城市,不停息的去感受生活,结束自己的过去,开始自己的无奈。我开始消极的对待我所有的生活,我的生活不再需要朋友,我是孤寂的。但我又是有回忆的。陷入回忆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开始苍老了。的确,我老了。

我的心境开始变的我自己都无法再接受什么。我珍惜经过自己努力而获得的机会。所以我要努力的学习。

紫莺一直没有放弃过我们曾经的一切,她是在一直相信我是深爱她的,而且是唯一的,只不过是有她父母的压制。她在坚信只要我们坚持,一切的问题都可以解决。为了我紫莺背叛了自己的父母,选择来上海,选择和我在一起。我经常会被感动的心,却异常的平静。我无法把握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给紫莺带来什么。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到底还爱不爱紫莺。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我不能肯定我还是那样的爱她。我在没有理由的远离她。我不想伤害她。我不想。但事实却是那样的残酷。我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证明我是深爱紫莺的。

她毅然选择了我生活的城市,我默默的不再肯定什么,紫莺已经习惯了我们的生活。生活一直是这样,只要你习惯了,缺少了什么你还是会不习惯的。

我不知道又要变成什么样子了!我惧怕这样的日子。无味的令我自扰,我在承受!

我们的无奈。我们的无法肯定,却永远都不能注定什么。

我说不出要紫莺离开我的话。在我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有一种声音告诉我:“你是爱紫莺的!”可是现在只有我能让紫莺回到她父母的身边。想到紫莺的父母痛心的表情,我就有很大的犯罪感。我只有选择离开,也许可以暂时的伤害到紫莺,但却可以让她获得一生的幸福。这样值得,我还会有什么伤害呢?我已经有了很多次的这样的伤害。再多一次并不会太多。

紫莺来到上海的第七天,她还在努力的找合适自己的工作。可是一个弱女子要想在上海立足真的很难。我知道这个时候叫她离开是最好的时期。

我把紫莺约到上海火车站的广场,预先我买好了一张今晚去北京的火车票。我希望她离开。我知道并不是我不爱她,只是我承受不起这样的爱。

紫莺变的成熟,至少感觉不到她还是个大学里的女生。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都会有动人的爱情故事,让你能感觉我和紫莺的爱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我和紫莺从广场走到了天桥上,相对而言,那里的人流不是很多。桥上还有一个很颓废的吉他手在那里用撕裂的嗓音温柔的唱着情歌。分手的气息。在天桥上,我抱着紫莺,我明白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抱她了,伴着紫吉他手凄凄的歌声我说道:

“你不要这样对我,还是回北京吧,你爸妈会担心你的。毕竟他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呢?你知道你这样做你爸妈会很伤心的。还是回去吧。”

“我要留下来陪你一起生活,你努力的学习,我认真的工作,等两年后你毕业了。你的事业有所成就了,我们就回北京结婚。我们要努力的证实给他们看。”紫莺笑着说。

“那时我会跟我爸妈认错的。就只有两年的时间,会很快的过去的。”

我知道自己要做出狠心的决定,要不紫莺是不会回去的。

“将来什么都说不定的。我感觉我现在已经不象以前那样爱你了,你明白吗?”我坚定的说。

紫莺真的很惊讶,她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直死死的定着我。

“紫莺啊,你现在大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女生了。很多的事情你仔细的想过后会明白的。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感到你很烦,你在这里我不能安心的学习,你不要再烦我了,现在你要明白,我不在爱你了。”我铁着心说。

“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来这儿,还不是为了你,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很爱我。我真的很爱你,光。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紫莺的坚定的说,她的眼神依然是那样坚决。

“一切真的不可能的,婚姻不能代表爱情。我承认我以前我很爱很爱你,可是现在一切变了,我不再爱你。你走吧,不要再来烦我。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的,我再也不希望见到你。”

说完,我塞给紫莺去北京的车票。头也不回的冲下天桥。紫莺在背后喊我的名字。那样绝望的声音和吉他手撕裂的嗓音一样让人感到窒息。快步的逃上一辆出租车。我忍不住自己的眼泪。我也害怕自己的眼泪。紫莺一直不停的打我的手机,我关掉手机。

我坐在出租车里,任由我的眼泪放肆的滑落。我没有力量制止它的掉落。出租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开着,显示器已经显示到200圆了。我要出租车司机把我带到原来的天桥。

紫莺已经不在,那个颓废的吉他手依然在那里用撕裂的嗓音温柔的唱着情歌。他的声音真的很具有穿透力。我把我口袋里所有的钱给了他。我只要求他为我唱一首快乐的歌。

吉他手轻轻的拨弄着吉他。他给我一张去北京的火车票,是我给紫莺的票。怎么会在他那里呢?

“你是光吧,这是她叫我给你的,她知道你还会再来的。所以她叫我不要走,在这儿等你。她哭的很厉害,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哥们。那个女孩很爱你,不要这样摧残别人和自己。把她找回来,好好爱她。”颓废的吉他手对我说。

“她还是这样的爱我。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孩呢?”我问吉他手。

“哥们,我只知道现在这样的女孩很少了,你给我的钱太多了,现在要么你立刻去找她,要么和我去喝杯。”他坦然的说道。

一切会过去的,我和吉他手来到一个小摊上,我们不停的喝酒。吉他手一直和我说着他的不幸,说他的爱情。我一直听他的诉说,我能明白受爱情的伤的人不只有我一个。我现在彻底什么都没有了。我一片空白。

晚上吉他手带我睡到他的家,在立交桥下自己搭建的一个小铁皮房子。我不停的吐。不停的哭,不停的笑……

第二天醒来后,感到自己头很疼。

“你还是去找她吧,要不然你要疯的。”吉他手认真的说。

“不,我不去。”我说。

“你***去找她吧,再晚她会跳黄埔江的。”颓废的吉他手愤怒的说道。

我意识到吉他手说的话。急急的赶到紫莺住的旅社。服务员告诉我她昨天晚上就走了,我不相信,冲进紫莺原来住的房间,紫莺所有的东西都不在了。她去哪儿了呢?她能去哪儿呢?我不停的问自己。我急急开了自己的手机。也许紫莺会给我电话的。也许她真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不会想不开的。

我一直走在城市的街头,我多么希望自己能见到紫莺,我爱她。我唯一真正爱的女孩。

我渴,我饿,我疲惫,但我一定要找到紫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寻找。

天黑了,我渴,我饿,我疲惫。我打车来到昨天的天桥。那个颓废的吉他手依然在那里用撕裂的嗓音温柔的唱着情歌。

“二十分钟前她还在这儿,现在应该上了火车。”吉他手对我说。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喂!”一片沉默。我听到抽泣的声音,是紫莺。“你不要担心我,我现在在回北京的火车上。好好保重自己,我走了。不再来烦你了。”

“嘟”“嘟”“嘟”“嘟”“嘟”电话断了。

紫莺离开了上海,回到了北京。一切真的结束了,我很悲伤,因为我爱的人走了。我也很开心,因为她可以回到她父母的身边,可以快乐的生活。

我们有太多的美好的回忆,一切是值得的,你会很幸福的生活!紫莺。你还有很多的事情要你重新的开始,你会幸福的。

回到学校,紧张的学习生活,让我不在想念紫莺。就是有的时候半夜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天亮后,什么都过去了,什么都还在继续。

有时候,我像堂吉钶德一样把重重叠叠的楼房看成长相狰狞的树木,遮天闭日,行为可疑,而我在中间艰难流浪,眼眸里深藏着难以言语的痛,不是纵横交错的伤疤,是正在流着鲜血的被加速撕裂的伤口,我甚至听到它流的声音,渐渐听不到喧嚣,只听到血一点一点缓缓流出,越来越汹涌,最后淹没了我。我看见一个个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动,他们没有停下来,他们大声说着狂热地追逐着,最后眼前一片支离破碎,像被摔坏的镜子映出的景象,我像《荆棘鸟》里梅吉的被毁坏的艾格尼丝——那个布娃娃,被金属丝无情地穿过脑袋,周围是黑暗的野兽般的阴影。

有时候,我像失忆的人偶然想起过去的片段一样回忆起某种情节,其中有个头发梳得光光的女人在阳光很好的不知什么房间里看着天空,那种天空好象mtv里的快进镜头一样,云聚散得很快,一下天就空空得让人害怕。每次有这种感觉我就特别恶心,想吐,呼吸不正常,整个人陷入幻境,脑袋里浮现的任何文章都被理解为凄烈的文字和无聊的比喻,包括自己的。

在接下来时间里,我总是千方百计想找到丢失的自己,告诉自己,我有多爱紫莺,我沉醉于和紫莺相爱的日子里,而自己另外一个影子反反复复地跳出来诅咒我快和紫莺分开,我想如果真到那么一天她一定得意洋洋地大叫:“我说对了吧!”好让我觉得这是他影子的功劳。这让我很不爽,我决定阻止这个趋势加企图,可是事实紫莺已经离开了我,所以我狠狠地摇着自己的影子说:“可悲的不在于事情不能回头,在于如果能回头你还是像以前一样选择,所以你注定伤心,你爱他,这就是你的悲哀。你看看楼下那么多人,你***为什么非缠着我?你要是想不通,你就脱了鞋从这跳下去,据说光着脚的人比较容易上天堂!”果然影子知道我愤怒了,影子霸占了我的世界,这是件好事。至少可以让我心安理得地生活。

很多东西在没人和你抢的时候,你就会很自然地认为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其实没什么东西属于你。

冬天来临的时候,紫莺给了我一个电话,她告诉我她有了新男朋友,是他父亲朋友的儿子。人很好。她父母很开心。

我还能相信什么爱情!

我这么多年寻找的真爱,一直以为的真爱!我清晰这里一切的原由。我要真爱!永远的那种!是永远,但还是永远不能实现的!我自己却又做什么呢?我能要求别人什么呢?

当所有关于爱情的梦想和希望与我诀别的时候,我知道这个浮尘世界已经被我揉碎并被我抛弃。无奈地、简单地存在是我唯一活着的理由。

梦幻。终究是梦一场。

覃橙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因为在我的生命里不能缺少所谓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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