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墓道底部离盗洞并不高,老农打着手电,吴非凡把装备背包扔在了地上,猛的一蹿双手扳住了盗洞上面的砖块儿,然后一个引体向上翻身进入盗洞中。然后接过三人的背包放到盗洞中。老农使劲把我举起来,吴非凡伸手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扯进盗洞。随后帮助老农返回了盗洞。
三人各自背好装备,老农取出工兵铲,三下五除二把封土掏出一个小洞,用来看外面的情况。只看到外边漆黑一团,才知道现在又到了夜里。但是都没有手表,又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我们三个在盗洞里研究了一下,由冯老农先出去打探一下情况然后再返回家里。
不一会儿盗洞被掏开,我和吴非凡猫在洞里,老农小心翼翼的爬出了洞外出去打探情况去了。不大会儿老农回来了说道:"都睡了,没灯光了"我强打着精神爬出了洞外。
外面的空气真是清新,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涌出许多感概。还是外面的世界美好,连空气都是那么的清新。三人背好行李,悄悄的进了村子,来到了我家的旧屋。
我借着手电光把煤油灯点亮,老农返身把门给关好。把背包扔在地上打开清算了一下。除了下斗的时候准备的东西外。一共从墓里带出来两半盒子弹,还剩下百十发。三个祥云碗儿,一张蚕王皮,几个箭头。
老农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娘的,总算辛苦没有白废!"
我现在是又困又饿,脱下脏衣服就躺在了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吴非凡坐在灯前抽起烟来。老农见没有人理他,就起身说道:"我先把东西带走,你俩小子别睡着了,过会儿过来帮忙杀狗。"
我笑着:"就冲你这话,我也不能睡。"老农看了看装备,说道:"老凡和我一块带行李,一个人拿不下咯。"
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却回味着在墓里死里逃生的情景,现在竟忍不住后怕,于是说道:"得,我也和你们一块儿去吧,一个人挺寂寞的,再说这胳膊越发的痒了,你小子赶快给我煮糯米我等着上药呢!"
"哈哈,是怕狗肉熟了没人叫你吧,别啰嗦了,要走就快点儿"冯老农在一旁笑道。
当下无话,三人重新收拾好东西,把手枪和子弹,匕首放到床下用草盖起来。别的都装进了背包里。我吹灭了灯,锁好门。三人摸着黑儿走向老农家里。
不多时来到老农家院墙外边,院子里的两只狗就已经叫了起来。老农嘴里发出"去"一声后,两只狗悄声无息了。看样子这老子把狗养的还挺熟。老农推开大门,我们三个来到院子里。由老农引路,把装备扔进了院子里的红薯窖里。这时候屋里传来干爹的声音:"是农娃子回来了?"老农应了一声说了句:"你睡吧,刚回来!"
说完,老农进了灶屋,点起煤油灯。往灶里填了一把芝麻杆儿点起火来,让老凡烧些水,抓了一些糯米放到锅里。原来是要给我煮糯米,这老小子想不到还挺照顾人的。老凡在灶前烧火,老农返到他住的那间破房子里拿出件旧衣服扔给我,让我换一下。我接过一看,全是老农这小子的衣服,这丫的一个上衣就到我不劳盖子(河南方言:膝盖的意思)上了。太大了。无可奈何,身上又脏又臭的。我先去压井边上打水洗洗澡吧。
一身的臭汗和灰土,被刚打出来的凉水一冲,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洗完澡换上老农的旧衣服,我看了看自己,活像是一个唱戏的。衣服太大了。不合身哦。
刚洗完,老农就已经叫我了,让我去敷糯米。我来到灶屋一看,糯米已经盛在了盆儿里,老农准备好的布条放在了案板上。一时感动得我无话可说。老农抓起糯米细细的帮我按在胳膊的伤口处,然后用布条一层层缠好。
这玩意儿还的确有奇效,刚敷上伤口就已经不痒了。看样子这糯米对付粽子还真是一个萝卜对一个坑呢。缠好布条,抬头却不见了吴非凡。
我刚要问老农。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凄厉的狗叫。我慌忙跑出去,却见一只狗被绳子套住了脖子吊在树上,而吴非凡正站在树下使劲的扯着绳子。
阿弥陀佛。我当老农说杀狗是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杀了。我赶快过去准备把狗救下。却见那狗已经口吐血沫,两眼翻白。很显然是被绳子勒断了喉咙,已经死了。
无可奈何。
老农拿出菜刀和吴非凡把狗抬前压井边上开始剥狗,我不忍心看,于是进了老农的屋里,躺在了床上。回想着在墓里那一幕幕。。。。。。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周围的声音吵醒。睁眼一看,却不是在老农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