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坏了花花草草事小。
要是熏晕了美人,那绝对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回头,等吴梦走远了,李由从水缸里爬了出来,他双手捂着走光的两屁屁对老茧说:“老茧叔,把你围裙借我用一下。”
谁知老茧发挥出铁公鸡的战斗力,退后三步说:“你别打我围裙的主意,没有这玩意儿,我还怎么打铁?”
李由退而求其次:“没围裙,破衣服也行,只要能遮屁股。”
老茧四下扫望着满屋子的铁疙瘩。
回头,他又目测了一下李由屁股上的露肉面积,最后拿了两只长得有点像大碗、但顶上带着斗笠尖的铁疙瘩过来,一脸实诚地说:“破衣服也没有,这玩意儿要不要?罩你的屁股刚刚好,而且防火。”
为了表示这玩意儿的结实耐用,老茧还互碰了一下,令它们发出清脆的铁器声。
也是这一声清脆,令李由的小心肝都碎了一大半。
“你还是让我死了算了,我丢不起这个人。”李由干脆把衣服脱了下来,捞起两袖子往腰上一系,边走边道:“你那玩意儿留着罩你的小菊菊吧。”
回到天地医馆之后,李由在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这种大家闺男的日子真真是闷死个人。
可没办法,李由整个菊门就像一架严重失控的大炮,屁股一撅是一炮,屁股不撅还是一炮,不管憋与不憋,它都在那蓄势待发。
这也直接导致没有活物敢进后院。
如果院子里那株紫红色的神奇“土豆苗”修练成精了的话,估计这会儿早被熏得低眉垂眼的,绞着脑汁想法子往土里钻。
到了傍晚。
韩小美武装得像个魔鬼战士一样,头戴黑色防毒口罩、手握空气清新剂杀了进来,把整个后院都喷了一遍。
李由趴在窗台上笑问:“你师傅后悔了没?”
“屁神,今天你死定了。”韩小美踹开房门,先把李由的整个房间喷了一遍清新剂,而后把李由从房里拖了出来,煞有介事地问:“师傅说你的屁量严重超标,这是病,得治,你是要扎针还是要吃药?”
“治你大爷。”
“你大爷!”
“你大爷今天把下半辈子的屁都放完了,现在扎针吃药有屁用。”李由把她的防毒面具摘了下来,催道:“我饿了,赶紧去客栈帮我打个包过来。”
“你自己不会去啊。”
“屁话,你大爷要洗澡了,给你二选一,要不帮你大爷搓澡,要不去打包。”
“打包!”
韩小美想也没想,转身就跟逃命似地撤离了后院。
李由望着她的背影窃笑:“小样儿,就不信治不了你。”回头,李由拿起她搁下的空气清闲剂又把院子喷了一遍,感触最深的就是自己还是太傻太落伍了,在房里憋了一整天,居然忘了人间还有这种神奇法宝。
还好,这悲催的屁神体验总算是熬到了头,现在药效已过,想崩也崩不出来。
在洗澡间。
李由刚脱完衣服,那部上午泡过水的手机居然发出了熟悉的来电声,这着实让李由小小地兴奋了一把,谁说国货都垃圾?明明也有靠谱的时候嘛。
李由一看是水神洪淼淼打来了,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事。
“水神,是不是有人主动把黑锅背回去了?”
“哥,你牛逼!”水神在电话里有些激动地说:“那拔人今天又来村里了,真相已经坦白,我们村的内奸也挖出来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那水里的毒呢?”
“这事还没搞好呢,那帮人突然说解不了,让我们去找天地医馆,说只有天地医馆能化毒,那不就是让我们去找你么?”
“那你们信不信我能化毒?”
“这必需得信啊。”水神激动道:“我们村长现在正在开会讨论这事呢,要派个代表去城里请你上山。”
“请我没用。”
“哥!这事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我们全村人还等水喝呢。”
“我不是这意思。”
“那是?”
李由窃笑一阵,又端起正儿八经的腔调说:“我的意思是说,我最近真的很忙,走不开,所以说请我没用。”
“哥,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未来几个月都没空,如果你们等不了那么久,那让你们洪村长亲自来跟我谈,我可以教他怎么清理水中的毒。”
“这事恐怕……”
“就这样吧,我这忙着呢,有空再聊。”
挂完电话之后,李由兴奋得一塌糊涂,一边搓泡泡,一边高歌着那首霸气侧漏的《向天再借五百年》。尽管五音不全是硬伤,而且严重不着调,可词中那种雄浑的霸气,还是被他饱满的情绪给渲染了出来。
当唱到:“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时,洗澡间外面有个逗逼很配合地拍着板凳敲着碗,来了一段激情四射的节奏配乐。
李由顿时就找到了当初在红溪沟给宁老爷子配京剧的那种感觉。
嗓门一提上来,一口气吼完后面最高亢的两句:“血,淹没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
最后那个“年”字一吐出来,前面的玻璃镜,活生生地被震得五脏俱裂,一声咔嚓,碎得满地都是。
“某人,你节操碎了。”外面的人喊。
李由一听声音,顿时就有点小激动,惊道:“小白?你啥时候出狱的?”
没错了,在外面配合打“架子鼓”的人,就是那个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琢磨着怎么浪费大好光阴的极品富二代——白居易。
他原来那头白得像雪丝一样的头发,染回了黑色,只留前面一小绺白色飘着,但比以前长了好多,可以梳出一个风度翩翩的唐朝书呆。
很显然,他很迷恋这个状态的自己。
手里的纸扇一甩开,形骸放荡地回笑着:“本公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离开了九死一生的虎牢之地!又百转千回,历尽千山万水,总算是来到了你面前。小由由,你可知道本公子有多挂念你?”
“草!”
李由一扫把将地上的碎玻璃扫到一边,回道:“这种风骚你应该留着跟唐朝第一劈腿王元稹去表白,跟我说有毛用?我又不是弯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