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这里昨天发生了什么?被人放火烧了?”
“夏姐,这里面的东西随便捡吗?会不会碰到其他队伍?”
“这是我们清理过的地方,别人凭什么来抢?”
“行了,别废话,快点捡源晶,捡完赶紧走,”夏闲闲用脚在地上碾了几下,一枚黄色的源晶就漏了出来。
“居然满地都是…”跟在夏闲闲身边的众人一下子变得激动了起来,虽然他们每次出来猎杀裂面尸的时候伤亡都很小,但是这种弯腰就能捡源晶的事情,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
“夏姐,这个城镇到底是谁清理的啊?不会是沈老大吧?他还坐着轮椅呢?”
“就算他躺在床上起不来,也比你们厉害一万倍!”
“哎呀,夏姐,虽然艾姐很漂亮,但是你也是有机会的,你一定要加油哦!”
“滚蛋!”
众人笑着一哄而散,很快就在城镇内分散开来。
“一定不能有遗漏,检查仔细了!”
“把土都翻起来!”
小镇内的大火基本都已经熄灭,只有个别地方还会冒出缕缕的黑烟,不过经过一夜,那股难闻的气味已经被冲淡了不少,即使不捂住口鼻也没有问题。
夏闲闲在今天早晨也得知了沈疏尘和虞清颜离开的消息,不过那时候沈疏尘早都已经没影了,她连送行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整个上午她的心情都有些焦躁,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本来带队出来的任务艾青暮打算交给刘枫,可是却被她中途截了胡,这些跟着她出来的都是刘枫的人,不过他们也不敢对她有丝毫的不敬,女人手中那把冒着绿光的弓弩,就是她实力的最好证明。
这座城镇虽然很小,但是南北也有好几公里的距离,如果是地毯式搜索的话,可能需要花费一天的时间。
虽然艾青暮给夏闲闲的时间就是一整天,但是她却没有丝毫的松懈,也选择了一个方向在地上扒拉起来。
在一排颠簸不已的车队内。
“沈哥,你没事吧?”虞清颜努力的扶住方向盘,但是车辆依旧颠簸不已,就像得了羊癫疯一样。
“我没事,”沈疏尘趴在车窗上已经干呕了半天,脸色苍白的又坐了回来。
不过他不是队伍里唯一一个晕车的人,坐在前面第一辆副驾驶里的虞辞九,吐的比他的时间还要长。
“我听说只有这条路才是最近的,如果沈哥实在不舒服的话,要不然我去和他们商量一下,换一条路走?”
“不,不能耽误时间,”沈疏尘阻止了她想要按喇叭的动作,他们约定好了,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就按喇叭,只要不按喇叭,队伍就照常前进。
“要不然沈哥你睡一会?”
“不,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点比较好,晚上就由我来守夜,你休息。”
“沈哥,就算你现在身体无碍了,但是终归也是才恢复而已,身体很虚弱,守夜还是算了吧。”
沈疏尘抠了抠脑袋,他无法向虞清颜解释说现在的他是最巅峰的状态,系统的存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的,就连艾青暮他也没有彻底敞开心扉的打算。
“少爷,要不,我开慢一点吧?”王二看见浑身无力瘫软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虞辞九,车子的速度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他们可是队伍里的头车,他们的速度一慢,整个队伍行进的速度肯定会受到影响。
“不用,早点离开这里,我可以早点解脱,”虞辞九通过反光镜看着最后面的那辆车,“我现在突然对沈疏尘有点好感了,会晕车的人都没有坏人。”
“少爷,你的这个评判标准可能有些问题,”王二被虞辞九的这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以会不会晕车来判断一个人到底是好是坏,不管怎么想都有些不靠谱。
“我觉得沈疏尘那家伙也没有那么可怕,说不定以后我们能成为好友也说不定,”虞辞九乐观的心态再次占据了上风,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那么的可怕,换句话说,就是他有些没心没肺。
他哥哥的死并没有对他造成很大的影响,他连眼泪都没有掉,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两个人虽然从小都跟在虞绿年的身边,但是关系一直都不融洽,兄弟俩总是看对方不顺眼,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压对方一头。
如果不是虞绿年手段果断的话,兄弟俩早都不知道闹出了多大的乱子。
所以,虞余首的死亡只是让他对家族的未来产生了深深的忧虑,原本虞辞九认为虞余首就是唯一的管事继承人,对于这一点,他没有丝毫争夺的心思,可是虞余首一死,振兴虞家的重担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就在他有些头疼的时候,沈疏尘却帮他解了围,虞辞九并不在乎到底是谁上位,只要那个人不要克扣自己每个月的花销就行,那这么看起来,虞清颜确实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本来他还担心虞绿年不会答应这个听起来有些胡闹的提议,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虞绿年真的答应了下来,那就意味着虞家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糟糕得多。
在他看来,就算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的人顶着,那些高个子的人就是虞绿年,虞清颜,现在还要加上一个沈疏尘。
“能够成为实力第一的幸存者,沈疏尘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少爷和他相处的时候,还是要注意说话,别惹火上身,”王二始终对沈疏尘心怀戒备,能够成为一个管辖区掌权者的能有几个是简单的人物,而且还能把一个已经废弃的管辖区管理得头头是道的,那更是少见。
“知道了,知道了,”虞辞九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完全没有把王二说的话放在心上。
他能看出来虞清颜对沈疏尘有意思,在这种情况下,沈疏尘被攻克也是早晚的事情,等对方真的成了自己的妹夫,难道还会对自己的哥哥下手?
想明白了这一点,虞辞九就像搬走了压在自己心上的大石,整个人都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