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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心花开放,爱很荡漾 第114章 我是想你了,那你呢?(1 / 1)

晚上向东回去城西别墅的时候袁晨正与闵习讨论苏岑的病情,资料是早前裴远珩便传给闵习的。

两人也讨论的差不多了,待向东一走进,袁晨也结束了最后一句话,有些怔然的看着向东。

“好久不见。”

她莞尔一笑,瞧见向东那视线正落在她的手上,随即往后藏了去。

向东也只是勾勾唇角,视线从袁晨身上移开,眼底那一抹讥诮却是让袁晨看的彻底。袁晨神色微敛,不禁薄怒。

向东绕过她上了楼,袁晨更是气结,同闵习道了声晚安便也跟着向东上了楼。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而屋外,却有人坐立难安。

袁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觉得气结,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突破口。

这样的等待是漫长的,也是深受煎熬。待到向东从浴室里出来时,她已然站立在窗前,僵硬了肢体。

向东蹙眉,手上还拿着浴巾,却是对袁晨这样不合时宜的出现而感到不适。

“有事?”

往常的袁晨绝对不会这样失态,虽几个月不见,可想到对袁晨的了解怕是世上也没别人了。

他们当年是一同跟随了先生的,也算得上是先生的左膀右臂,朝夕相处下,向东自然也是知道袁晨的那些心思,可他也知道先生无意于她。

袁晨在这一刻是尴尬的,当看着向东走出来后她就后悔了,意识到了自己的这番举动并不妥当。可这会儿她已经来了,也没有立马就走的道理。

向东看袁晨不说话,只斜眼看了她一眼,便走进了衣帽间,再出来时已经换好了衣服,妥帖的出来。

“有事便说,你知道的,我一定不会瞒着你。”

“先生他……先生他真的跟沈黎结婚了?”

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向东微挑眉,手还拨弄着毛巾,擦拭着短发,听到袁晨这样问,下意识的看向袁晨那受伤的手,轻笑。

“我记得起初跟随先生的时候,先生曾说过,你比我聪明。”

“向东……”袁晨不禁微恼。

她讨厌向东这般自以为是的猜测与定论,可偏偏他说的还是事实。

“先生岂是你能觊觎的?去提醒过你,放聪明点儿,不然吃亏的总归是你。”

“先生没了你还有别人,而你,没了先生……怕是会死吧。”

向东此刻靠在墙边,扔掉了毛巾,笑得有些玩世不恭,可那眼眸里分明是带着凌厉的。

他们这样的人,最好的归宿就是效忠,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人事物,就只能看淡。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不懂。

因为先生的关系,她曾经调查过沈黎,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怎么能配得上先生?

沈黎恶名昭彰,再加上她曾经结过婚,所以袁晨不懂,为何是她?

“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唯独你不行。”他直接点破了袁晨内心的那点儿想法。

“更何况,还是她。或者我应该说,这世上只有她,这样你能死心吗?”

“向东,你们不觉得你们太过残忍了?”

先生来提醒她认清身份也就罢了,可向东凭什么这么说?他又有什么资格?

“呵。”向东忽而笑出了声,“就凭这点儿,你就永远也比不了夫人,出去吧,我要歇下了。”

向东冷了脸,便也不再与袁晨过多的纠缠。

袁晨对裴远珩的感情他看在眼里,从一开始就觉得这是没可能的事情,可袁晨偏偏一头栽了进去。

若是没有沈黎的出现,向东想过,或许先生会接受袁晨了。可沈黎出现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让向东明白了沈黎的优点,这个女人,足以站在裴远珩的身边。

更重要的是,沈黎让他看到了裴远珩不用于以往的一面,这便是袁晨永远也无法企及的。也明白了,先生是不可能将就的。

袁晨浑浑噩噩,只苍白了一张脸,魂不守舍的离开了向东的卧室。

……

一夜好眠,大清早起来沈黎便接到了向东的电话,说是闵习想要去瞧瞧苏岑。

听到这消息,沈黎自然是欢喜的,开了车去城西接闵习。

闵习今日穿着倒是十分清爽干净,一副镜框挂在鼻梁上,看起来斯文非凡。

“闵先生,上车吧。”

“麻烦沈小姐了。”

闵习也十分有礼貌,开了车门进来后系上安全带,下意识的推了推眼镜。

“我昨夜看过你母亲的资料,这十几年来似乎都没有进展,甚至还在近两年加重了病情。我比较想知道的是,当年你母亲是怎么疯的?哦,换句话说是因为什么而导致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闵习这样问,沈黎却是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中。

她也不太清楚母亲怎么就突然之间就疯了,就好似她不明白,她怎么就在一夕之间会多出一个姐姐,同时还要接受父亲出轨的事实。

她几乎都要崩溃了,更何况那个时候母亲爱父亲爱的痴狂。

沈黎摇头,“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女儿,这几年都放任她在医院里,也不关心她的病情。当年的事情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隐约记得他们大吵了一架,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学,回来母亲就跟疯了似的。再后来,我便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后来我父亲接了那对母女回来,我曾经试图去找过她,没找到。”

“然后呢?”

然后?

那个时候她去求外公,后来她去见了母亲,便已然是疯了。

母亲抓着她往墙上撞,还说贱人该死。

“没有了。我都记不太清楚了。”

她却是摇头,那些记忆太过不堪了。

“抱歉。”

也看出了沈黎的一些抵触情绪,闵习便终止了问话,不过他还是从沈黎的口中探了一些话出来。

照他推测,这苏岑是突然之间就疯了,没有任何征兆,这样看来必定是人为的做了一些损伤身体的事情。

“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你母亲的病情。”

“无碍。”沈黎轻扯嘴角,却是突然蹙眉,“我想起来了,母亲跟父亲吵架的前段时间,我母亲经常会服用一种药物,似乎是中药。”

“我想想,那个时候母亲身体不太好,她说是因为生我时落下的病根,所以喝中药调理。”

“什么中药?”

闵习问。沈黎却摇头,“不知道。”

她那个时候那么小,哪里懂得药物,更何况还是中药。

“你再仔细想想,说不定能帮到你母亲。”他说着,看了沈黎一眼。发现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凡事都有个起因,精神失常也分很多种,看资料你母亲显然很严重,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发疯的,我们要找出症结所在。”

“嗯,我知道。”

心知急也没有用,沈黎也慢慢的放宽了心,合理的调试了一下心情。

却是问道,“我看闵先生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医生,而且还是这么了不起的医生……”

“沈小姐这是夸我?”听见沈黎这样说,便知道沈黎放松了心情,他自然也宽了心。

“算是吧,不过依着闵先生这样的才识,怎么不回国发展?”

她问,闵习却沉默了良久。

沈黎还以为触及到了闵习的伤心事,刚想开始,却是听到闵习这样说,“在哪里不是救人?在我看来,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只要能救人,便对得起身上的这身白大褂。”

沈黎倒是怔然,半晌说不出话来。对于闵习的这番话,她竟生不出反驳的言辞,最终也只是点点头,“我以为,救人也分先后与内外。”

她顿了一下,忽而又笑了出来,“看来到底是我心胸狭隘了些。”

“沈小姐说笑了。”他笑了笑,继而又说,“不过说的也在理。”

“到了。”

沈黎也只是浅浅一笑,将车子停好便带着闵习进去了。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医院里对苏岑很重视,也转了病房,而且还有专人照顾,里面的设施是一应俱全,不过那些能伤害到人的东西却都弄走了。

看到沈黎过来,态度也好了很多,之前的那个医生对沈黎的态度那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沈黎当然是知道的,肯定是因为裴远珩的关系。

“进来吧,闵先生。”

沈黎推开门,那护工正在给苏岑喂饭,瞧见沈黎进来了,急忙站起来。

“不必了阿姨,您忙。”

沈黎冲着苏岑笑了笑,她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可目光还是略显呆滞。在看到沈黎的时候不禁瑟缩一番,双手紧紧的捏住那护工。

沈黎心下一疼,想要上前去,可却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下意识看向闵习,却见闵习皱着眉,沈黎一下子吃不准,过去拉了闵习出去。

“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而且我看她很怕你?”

闵习这样一问,沈黎的脸色彻底不好看了。

“说来也是我自己的问题,她疯的时候我还太小,每次过来看她她都会把我当成别人,还打我,把我往墙上撞。后来我怕了,就不敢来了。没想到现在过来,她对我的态度简直就像是仇人。”

“仇人?”闵习抓住了关键字。

“她把我当成了那个小三生的女儿,叫沈鸢,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最近这两年她频繁的出现在医院,恐怕是她灌输了一些思想给我母亲。”

说到这里,沈黎的眼神变得阴暗,甚至是带着仇恨。

“所以,在这之前,或许她的病情并不严重?”

沈黎却是摇头,“我不知道。”

“行,我先去跟她之前的主治医师谈谈。”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沈黎点点头,又看向病房里,那护工一口一口的给苏岑喂饭,苏岑小心翼翼的吃着,可那一双眼睛却是四下张望,极度害怕。

她终究是没有再推开门进去,可那双手却是紧紧的握着,只恨疯掉的人怎么不是自己,只恨自己为什么不陪着苏岑,不然也不会严重到这样的地步。

……

从医院回来沈黎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送了闵习回去之后她一个人开着车在外面游荡。

开到大圣的餐厅,沈黎实在没地儿可去了,只能下了车走进去。

这会儿正是中午,餐厅里生意好到爆,大圣看到沈黎过来也无暇顾及,只说了沈黎的一切全都免单便继续是忙了。

大圣开餐厅并不是玩玩儿,而是真的热爱餐饮,热爱烹饪,所以厨房里也有他的身影。

沈黎随便点了一个意面便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外面车水马龙,好不热闹,而她的心却寂寥的可怕。

恍然间她似乎又记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家里的那颗葡萄架,还有父亲推着秋千,母亲却坐在院子里,看着她与父亲嬉闹。后来,她摔了,母亲扔下手里还在织着的毛线跑过来,父母脸上的担忧仿佛还在眼前。

裴诺就坐在不远处,看着沈黎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声色,这一切似乎都静止不前了,而她的眼里空无一物。

突然就觉得这样一个女子,满身寂寥,似乎与他多年前见到的那个人不太一样,甚至与前几日里见到的也不甚相同。

突然的,他便起身,迈着长腿走了过去。

走近,一片黑影压过来,沈黎怔然间回过神来,便瞧见了那一道伫立的身影。

他距离她并不远,可也不近,刚好就挡住了她的视线。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她便戒备起来,目光在触及到裴诺探究的神色时微敛,呈防备的状态。

裴诺微微诧异,眉梢挑起。

她这变脸几乎是在顷刻之间,这让裴诺有些讶然。

“不介意我坐下吧?”他询问,可却是立马拉开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沈黎蹙眉,对于裴诺这种近乎无奈的举动感到厌烦,“如果我说介意,你会抬起你的屁股滚吗?”

裴诺眯着眼睛,打了一个响指,招来服务生,随即笑道,“不会。”

“那你问个毛线!”

她口气恶劣,拿着刀叉将盘子里剩余的意面搅的乱七八糟,临了还推到裴诺的面前,看到那服务生过来,沈黎莞尔,拿起了菜单就罗列了一大堆吃食。

“这位先生买单。”

沈黎数了一下,她大抵是将大圣这里的招牌全都点了一遍。

在合上餐盘的时候,沈黎冲着裴诺淡淡一笑,“裴少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裴诺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番,有些后悔自己轻举妄动的走过来了,亏他刚刚还以为这女人有善良的一面,结果全是假象。

虽然这些东西要不了多少钱,他也不在乎,可也不是任由这女人这样糟蹋的啊。

“点这么多,你吃的完么?”

“吃不完啊。”她轻笑,饮了一口橙汁,靠在沙发上十分餍足的冲着裴诺眨眨眼,“不过可以拿来喂狗啊。”

“……”

“对了,待会儿可能要麻烦裴少跟我去买条狗。”

“……”

餐点上来,围了满满一桌,可这还并不是全部。

餐厅里其他的客人皆是顿了一下,往沈黎这一桌看过来。沈黎倒是气定神闲的数着餐桌上的吃食,可裴诺的脸色却是十分难看了。

只见他死死的盯着沈黎,真恨不得将沈黎给捏圆搓扁了去,可奈何不能。

“沈小姐可真有意思。”几乎是咬牙切齿。

沈黎刚好数到最后一盘,听到裴诺这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禁顿了一下,四下瞧瞧,笑出了声,“看什么看?没看过吃这么多还不胖的帅哥美女么?”

她笑,手指指着裴诺,十分傲娇,“大爷有钱,任性。”

沈黎轻抬下巴,神色飞扬,那眉梢却是往上,尤其是在对上裴诺那尴尬的神色时,心情畅快了不少。

裴诺已经彻底被沈黎打败了,尤其是她这不要面皮的人前挥霍。可奇怪的是,沈黎这样的举动不禁没有让他觉得讨厌,甚至还觉得她可爱?真是活见鬼了。

后面的事情也能猜想得到了,沈黎点的餐点足足放了两张桌子,每一样她都尝了一口,然后就不吃了,最后全都让人打包了。

更让裴诺无奈的是,她还真跑去买狗了,而且他还鬼使神差的跟上了。这让在许多年后回忆起来的裴诺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是蠢毙了,沈黎一个人疯就算了,他也跟着疯。

沈黎牵了一只蠢狗,还抱了一大堆打包回来的饭菜,一边打开一边还摇头,“这裴诺真是浪费,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真是糟蹋了大圣做出来的这么好的食物。”

“喂,蠢狗,你说我都给你吃,你有那命不?”

她踢了踢刚刚抱回来的狗,真是越看越觉得这只狗很眼熟,很眼熟的蠢。

印象中她曾经似乎也养了这么一条蠢狗,而且……

记忆似乎闪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很快速的闪过去,沈黎还来不及捕捉便已经消失不见,只是脑海里那一道白色的,颀长的身影又是谁?为什么她觉得很熟悉?

“汪汪。”

脚边的小狗叫了两声,大抵是到了一个新的环境觉得有些陌生,连连叫唤,那声音叫的一个凄惨。

沈黎挑眉,蹲下身子一只手将小狗的脖子捏起来,“小家伙,你说,我取个什么名字给你?”

沈黎倒是来了兴致,一边逗弄小狗,一边将东西整理好,顺便还给小狗弄了个小窝。

做好这一切,沈黎这会儿抱着小狗坐在沙发上,顺便给裴远珩打了个电话。那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接起。

“想我了?”

裴先生清润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直直的撞进了沈黎的心扉,低眸顺眼间轻笑出声,“是啊,那裴先生可是想我了?”

“嗯,想了。”他回到,“现在在哪里?”

“家里啊。”沈黎说道,“刚刚从医院里回来,闵先生说还得再研究研究,母亲的情况并不太好。”

“嗯,放宽心些,闵习在这方面是权威,你放心吧,总会治好的。”

他说着,却是听到了一声狗吠声,眉头微蹙,“我怎么听到有狗叫声?”

“是啊,我买了一只狗。”沈黎说着,逗弄了那狗一下,那狗便汪汪的叫了出来,“裴先生,你说给它取什么名字好啊?”

“怎么突然想到养狗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小女孩,扎着两条马尾辫,那手里却是牵着一条绳子,那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一条狗的脖子上。

女孩在跑,那狗也在跑。

“就是想了啊,你快想啊。”那头,沈黎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恍然间回过神来,眼底却是清明一片。

“蛋蛋,就叫蛋蛋吧。”

“蛋蛋?”沈黎蹙眉,“这什么名字啊,不好不好,换一个。”

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嫌弃这个名字,可怀里的那蠢狗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却汪汪的叫,看起来似乎……很兴奋?

沈黎愕然,那手指触摸着狗,“你很喜欢?”

“嗯。”裴远珩却是轻声的应了,记忆中,那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的那条狗也叫蛋蛋。

那少年看着钱包被狗叼走,却是见到那狗跑到那女孩面前,邀功似的将钱包放在女孩脚边。女孩红了一张脸,也不知道是那天天气很好,太阳很大,还是因为她羞红的脸。

只听得那姑娘叫了一声,“蛋蛋,把钱包还回去,快。”

“噗嗤。”沈黎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是在问这狗呢,裴先生。”

她神色飞扬,听声音十分愉悦,而他也笑开了颜,“夫人可是在调戏为夫?”

“没有,我可没有。”沈黎可不会承认,“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她却是轻易的转了话题。

裴远珩也收敛了笑容,微微叹了口气,“可不好办。”

“梁远召不肯松口?”

沈黎也料想到了,这梁远召是什么人啊,都是写有手段的人。

他的目标很明确,岑欢。

听裴远珩说了一些关于岑欢与梁远召的事情,她也暗地里搜集了一些当年的资料,自然也了解了他们之间的一些事情。

当年对岑欢的伤害那样大,梁远召想要挽回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若不是因为还有一个梁与欢的存在,恐怕梁远召现在连岑欢的面都见不到,这次这么好的机会,梁远召又怎么会放弃?

“岑欢怎么说?”

“能不牵扯她,便尽量不牵扯。”不管怎么样,裴远珩都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将岑欢推出去。

毕竟岑欢也是裴家人,而且裴家欠岑欢的,还不清。

沈黎点头,“我也知道,那便只能另想他法了。”

“再看看吧,对了,你跟袁晨……”

“怎么?”沈黎问道,似笑非笑。这会儿却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手拿捏着电话,一手抚摸着蛋蛋。

蛋蛋被沈黎逗弄的不耐了,汪汪的叫了两声便飞快的跳了下去。沈黎一个伸手,却是没能抓住,只能任由它跑了。只在心里微微叹道,可亏得不是买了只猫,不然可就天下大乱了。

“你若是不想,我让向东跟着你罢。”

“那怎么能行。”他想得倒是美了,向东跟着她,那袁晨不得跟着裴远珩?“我还就不信了,有我沈黎搞不定的人。”

“是吗?”难得听到沈黎这般说,她这模样他可不可以认为是在吃味儿?

“不信你走着瞧,只要你不心疼她,放了手让我去做。”

“人给了你,自然是任凭你差遣,我不会过问。”他低笑,“夫人现下可是满意?”

“这还差不多,裴先生你就等着吧,看我不让她服服帖帖。”

既然裴远珩都放手让她去做了,她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顾忌的,“不过,她要是受不了,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可是会让她走人的。”她丑话可说在前头。

“但凭夫人拿主意。”

“行。”她也笑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几日空空荡荡的,尤其是这柳园这样大,这让沈黎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她似乎依然习惯了每天晚上有人拥着她入眠,清晨醒来,睁开眼便可以瞧见他的脸。可这几天裴远珩不在,她却是有些不习惯了。

每天醒来身边冰凉的触感让沈黎怅然若失,这种感觉沈黎说不上是什么,不太好,可似乎也不坏。至少她现在每天都过得很舒坦,没有以前跟贺岑东结婚时候的那种疲惫感。

那些年里,她像是一个圣斗士一样,捍卫着那些属于她的与不属于她的。久了,也会觉得累。

“过几日便回,怎么了?”

“没。”沈黎看看四周,突然叹了口气,“裴远珩,你是不是给我施了什么咒啊!”

“嗯?”他正在酒店的沙发上坐着,看着陈潇最新发过来的资料,听到沈黎这样说,不禁顿住,倒是来了兴致,“那你倒是说说,我给你施了什么咒?”

“我哪儿知道啊,我原本一好好的姑娘,每天吃好喝好的。现在搞得每天多愁善感的,你不知道,一个人住这么大的空房子,晚上都能听到耳鸣,静的可怕。”

原本是抱怨的话,可从沈黎的口中出来却是成了撒娇跟表白。裴先生表示很受用。便是一下子笑出了声儿,心情老早就飘飘欲仙了。

“夫人是在向为夫表白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的便是夫人对为夫现在的情形?”

“去。”

沈黎微红了脸,原是想着抱怨两句,怎么到了裴远珩那里倒是成了她表白了?而且听着还显得她有那么几分深闺怨妇的味道。

“你可别臭美了,我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他笑,“夫人不必害羞,老婆想老公那是天经地义的,再说了,你想我,我很高兴。”

“都说了不是。”她这会儿却是矫情起来,“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去找蛋蛋了。”

沈黎啐了一句,羞红了脸,也不等裴远珩说话便直接切断了。

拿着那微烫的手机,沈黎觉得那脸也更烫了,双手捂着脸,胸口起伏不定。

而那边的裴先生在听到手机传来嘟嘟的声音后,唇角飞扬,连带着眉梢也是笑意。这小东西,开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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