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宁马上就出去了。
没一会儿,有十来个穿着玄色衣服的一人手里提了两个穿着墨色衣服的人走了进来,然后扔在了一团。
董婉在金嬷嬷的搀扶下,起来了,然后推开她,自己跑过去,在一堆死人堆里一个一个的检查。
这真的就是她自己养的影卫,除了殿里两个,真的就全军覆没。
她一下子慌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影卫可是比暗卫都要强大的存在,也从来不和别人硬碰硬的,一直躲在暗处,怎么会死!
突然,她想起了刚才那个临阵倒戈,把李静救了的人。
她义正言辞的说道,“天下人都惧怕哀家,哀家怎么会输!”
“哀家是不会输的!”
董婉把自己手里的剑一下子就十分坚决的重重的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墨谦从始至终都好像一个局外人,此时,脸上也布满了慌张,“太后!”
对方毕竟是他的亲母后,他眼疾手快的就把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给支撑住了。
董婉笑着看了看他。
然后,她一脸期待的看着萧司空,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表哥……”
萧司空脑子一转:对方掌权这么多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都要死了,肯定是把她的人讲给他听。
他心里特别雀跃,脸上一脸心痛的走了过去,从墨谦手里接过了董婉,“表妹,你怎么这么傻…啊……”
她看到他来到了她身后,她赶紧把自己身体里的剑又重重的往里面使力。
“是你害了哀家,肯定是你,哀家死也要拉你垫背!”
萧司空当场被一剑穿心,话都没来得及说,就闭上了眼睛。
董婉故意把自己的剑刺偏了一点,等待这个报复的时机。。
墨谦一脸痛苦的跪在她身前,手里握着她身体那把剑,又不敢拔出来,“母后,你这是何苦!”
董婉微微笑着,用满是鲜血的手摸着墨谦的脸,“你终于赢了,我的好儿子!”
在旁边死死的站着,觉得他自己和董婉已经互不相欠的墨诲,他也一下子大声喊出来了口。
“母后!”
墨谦根本就在意不了其他的,赶紧说道,“朕从来就没有想赢你,也不想和你争什么,是你,是你,一直在逼朕。”
董婉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听到了墨诲的声音,抬眼看着他,眼里满是柔情。
她伸手想要摸一摸他,她的手却就这样无力的给落下了。
太后,这个一悲一喜,足以影响天下的存在,就这样短暂的结束了她始终辉煌的人生。
另一边,后宫好像管得不是特别严了,萧季月就让善左善右溜出去打听情况去了。
没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她问道,“怎样了?”
“……”
“快说!”
善左低着头,说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后和司空大人没了。”
萧季月一听,踉跄了一下,然后快步上前,抓着善左的肩膀,摇晃着,“什么叫没了?!”
善右看了善左一眼,开口说道,“太后自杀,还把司空大人一起杀了。”
萧季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
善左善右异口同声的开口,“千真万确,奴才不会说谎。”
萧季月三两下跑到门口,抬头望着天,大声喊道,“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表姑怎么会杀了我父亲!”
“我就只有这一个父亲啊!”
春花在一旁看着十分的同情:皇后娘娘从来端庄稳重,临危不乱,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呀!
其实,娘娘也是女人!
善左一脸严肃的说道,“皇后娘娘,节哀。”
萧季月一脸狰狞,像要发疯似的,伸手指着门外的方向,“滚,都给本宫滚。”
善左善右看了春花一眼,然后就真的滚了。
春花上前,扶着她,“娘娘,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悲伤对于萧季月来说,只是暂时的,疯狂也只会出现在一瞬间。
不过一会儿,她自己就变冷静了。
她一脸绝望,又莫名的轻松的回道,“如今都这样了,还有谁会在乎本宫,在乎本宫的身体?”
春花安慰道,“司空大人最后可是在帮皇上,他没了,皇上不会放弃您的。”
她知道,娘娘不过是害怕某种结果,不愿意去问罢了,但是她又特别想要知道。
所以,春花就直接给解释了。
萧季月心中的烦恼顿时去了一大半。
这太后没了,父亲没了,以后什么事情都得自己亲自干了,后果也得自己承担了。
萧季月一下子挺直了腰,一脸认真的说道,“本宫要送父亲回家。”
春花开口提醒道,“娘娘,皇上已经命大王爷亲自互送大人回去了。”
萧季月马上就改口了,“本宫要回家。”
“是。”
春花马上就退出去,给萧季月准备轿子去了。
另一边,太师府。
梁玉在门口站了一天一夜,她什么都做不了,能做的只有等。
在早晨,她的眼睛都快要打颤的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一脸激动的跑过去,拉着他的手,“老爷!你终于回来了!静儿怎么样了?”
李忠皱了皱眉,回道,“她被皇上救了,在皇宫里好好的呢。”
梁玉瞬间放开了手,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那就好那就好。”
李忠的脸越来越黑。
梁玉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李忠已经是非常不高兴了,“你一个妇道人家,问这些干什么!我今天差点就回不来了,你不担心一下!”
梁玉一脸委屈,她这就是关心,才问的啊!
可是他不是好好的吗?难道是心灵还受伤了?
她一脸关心的看着他,“老爷,你怎么了?”
李忠叹了一口气,想要解释的话给憋了回去,“没什么,事情反正已经过去了。”
“哦。”
李忠绕过她就走,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他才在凳子上坐下,消息灵通的李瑜就进来了,满含期待的看着他,“爹,皇宫里发生了什么啊!”
李忠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她叫他了,这一下子有点恍惚,“你可真是幸运,没有丝毫被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