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深吸一口气,压着内心的紧张和害怕。
“我不害怕……你可以……”
“其实我也没有打算要怎么你。”霍牧之话闭起身,看了一眼门口的位置,然后把他手里之前滑动的手机递到了温柠的手上,“我们未必要做,但你要发出那相似的声音。你刚才那样大声真实的叫,我就很满意。”
温柠不懂他的意思。
懵住片刻,他手里微带温度的手机又到了她的手上。
当她见到手机里正在播放的画面时,尴尬且羞得使手机立刻从她的手心里滑落。
“这……”
刹那,温柠那张白皙的脸蛋,已经烫得可以煮鸡蛋了。
霍牧之捡起滑落到枕头边缘的手机,重新地把它交到她的手里。
“我不要!”
画面里的那对男女,使温柠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也和他们一样——身体没有任何遮挡,条件反射地伸手寻找遮挡,却被他止住。
他按住她寻到浴巾的手,魅惑地半压在她的身上,凉薄的唇滑过她红得快要滴水的耳垂,烫人的面庞,以及已经成粉色的身体……
他的手,一点一点地从她身体上掠过。
温柠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身体紧张害怕得再一次颤抖。
他的唇,无意碰触到她耳垂,是没有温度的凉。
他对她的态度,似撩拨,又似调戏。
这样被对待,温柠只觉得她像是一只正被放在火上烤的某物,不仅身上热得厉害,心里也同样在被炙烤。
“你现在已经算已婚人事,对类似的男女之事,一定要习惯才好。”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可温柠能感知到里面的寒冷。
手机还握着她的手里,视频里男女的对战,似乎就没有休止。
因为温柠一直都能听到里面女人,那销魂到不能再销魂的叫声。
手机里女人的声音很小,他在她身旁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小到他们能明显地听到门口那里,有人脚步身体轻微挪动的声响。
温柠会意,看了一眼她身侧的人。
霍牧之冲她点点头,然后把她已经放在一侧,几乎进不了她视线的手机视频重新放在了她的面前,悠悠出口,“我不会碰你!但是我需要你配合我演戏。视频里的人在里面小声叫,你就在外面大声地叫。”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拒绝心爱人求婚,答应霍家婚事的那一刻,温柠就是这种心态。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母亲会找到她,让她成为他的妻子。
当她真正成为霍家一员,尽管还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就决定了完全地接纳他,从此以后一切忠于他,身,也包括心。好好地和他过下去,努力经营他们的婚姻。
见面后不到半个小时的交锋,温柠就感受到对方的有意挑衅,或者说侮辱。
从小到大,一直高昂的内心,使她很想一脚踢开面前的男人,然后趾高气扬地站在他的面前,理直气壮地对他说,“姑奶奶叫不出来,也不想叫。”
可一想到还躺在医院的父亲,她身体里前一秒瞬间爆发出来的所有愤怒和屈辱,通通烟消云散。
“啊……嗯……”
“……”
“不要……要……”
“快一点啊……”
“……”
不就是叫吗?
叫就是了。
能够救活父亲,能够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多陪伴她几年,要她什么事都可以。
前一秒还矜持害羞的温柠,下一秒就放开得大声叫了起来,那叫声,甚至比手机里女人的,更媚,更销魂,更蛊惑……
那一晚和她在一起,霍牧之可谓食髓知味。
她有多紧致,有多美好,在他身下的时候,那样子有多让他忍不住,他头脑仍旧记得一清二楚。
母亲用死逼他娶她,他就娶。
他娶她,只为尽孝道。
至于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
不过一个女人,第一次遇见她就被人下药。然后又如此轻易,一点反抗也没有就答应嫁给一个男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前一秒,只为羞辱她。
却没想到,身体里的火,再次被这个他看不起的女人点燃。
人就在身旁,他止住扑过去,再次像那晚一样,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冲动,进了浴室,放了凉水,狠狠地浇灭自己。
……
“嗯啊……老公我爱你……”
“……”
叫了半个小时后,温柠仍在卖力演绎。
下床后,喝了一口水,本打算继倾情卖力演绎的她,瞥了一眼她身侧的人,发现已经闭眼睡了。
闭眼入睡的他,又黑又长的睫毛搭在眼敛上,五官立体,脸上之前对他的冷漠已看不见,睡着了像个孩子一样纯洁安宁。
温柠看了一会儿男神后,就觉得自己不对。
他让自己断断续续地至少叫一个小时,他却舒服地睡着了。
心里地不爽,使她在床上靠近他的位置,狠狠地跳了几下。
霍牧之的睡眠很轻,刚刚睡着的他,被她一跳,瞬间睁眼醒了。同样睡觉最讨厌被吵醒的他,一睁眼,就抓住了他身侧,正打算在跳得重一点的一双玉足。
“你在干什么?”
“我啊……”他声音里隐约愠怒让温柠做贼心虚,“我觉得叫声不足以证明你的厉害,我们的激情……所以……你懂的。”
完了,温柠还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
霍牧之忍住把她扔出去的冲动,再次闭眼睡觉。
他的睡眠不仅轻,且一旦入眠,稍微被吵醒,就很难继续入睡。
假若以往,这样被吵醒,霍牧之一定因为继续入睡困难爬起来了。可明天早上还有个很重要的合作案要谈,他必须早点睡。
酝酿得终于刚要睡着,旁边的人又跳了起来,他再次被吵醒。
见她被吵醒,温柠心里幸灾乐祸地开心。
霍牧之这次,连眼都懒得睁开。
他闭着眼,无力且极度不耐烦地吩咐床上闹腾的人,“只准叫,不许跳。叫也不许,睡觉。”
温柠根本就不听他的吩咐,一边在他的身旁蹦跶,一边说,“再跳下,最后一跳。”
结果,她的最后一跳,使她身旁的某人,最后一丝睡意也无。
他懒洋洋,却浑身透着戾气地从床上爬起来。
冰雪聪明的温柠,预感到不好,立马止住,“你说的叫一个小时,时间到,我要睡觉了。”
说完,温柠也管不上身旁那个多想一掌直接把她拍死在墙上的人,脸上表情究竟有多么的五彩斑斓,直接像只鸵鸟一样,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
结果,霍牧之坐在床头,怀着要掐死她的心情,瞪了一晚上他身旁睡得异常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