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顷刻被他剥光。
他的,也脱光。
手覆上她的柔软,灯光下,他不得不承认,他身下的女人,美得就像是一件艺术品,让他不得不入迷,沉醉。
霍牧之头埋进温柠的脖子,一路往下地吻着她。
“我爱你……”
身下人闭眼说出这三个字,对于这个时候的霍牧之来说,那无疑是世上最美好、最性感的三个字。
他细细俯瞰着身下的女人,手指抚上她胭脂色的唇,感觉她再这样乖下去,他会爱上她的。
很满意地继续……
就在他即将进入她时,他听到她嘴上又说了句什么。
等到他听清时,瞬间感觉头上戴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对于男女之事高涨的兴趣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她的身上起来,很是郁闷拿起床头的书,翻开看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还停留在刚翻开的那一页。
无心看书,索性合上。
身旁的女人,翻了一个身,趴睡在床上。
熟睡过去的她,嘴角有晶莹口水流下。
心思烦乱的霍牧之,一手压在书的内侧,一手压在书封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总之越开越不顺眼。
他霍牧之是什么人,一天的时间,这死女人又是当众强吻他,又是把他的好心关心当驴肝肺,不仅吐他一身,还在两人肌肤之亲时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这死女人,早就该让她睡在楼下冰凉的地板上。
他就不该对这死女人有任何同情、关心,或者说怜香惜玉……
被子扔她身上盖住,还是不顺眼。
过了很久,被戴绿帽子的感觉,依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潮水一样包裹着他的各种郁闷不爽,迫使他脚一伸……
听到铺着厚厚地毯上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他这才稍微顺气了一点。
……
第二天,温柠在一片刺眼夺目的光线中醒来。
本能地抬手捂了眼睛,适应了好久,才敢在直冲进来白花花的太阳中睁眼。
自己怎么睡在床下?
难怪浑身上下都酸疼得要命。
温柠手脚并用,挣扎从裹着的被子里出来,等她掀开身上的被子,蓦然发现身上怎么又被脱光了。
难不成,昨晚在地上和他滚了床单?
两人滚床单时,绮丽无边的画面瞬间充斥了她的整个脑袋。
温柠自责地捶脑袋瓜子,怪自己喝酒误事。
突然想到今天要去VAJOY报道,一丝不挂地她,瞬间在卧室里穿来穿去,刷牙洗脸化妆,找衣服,换衣服。
半小时,一切都搞定的她,下楼。
杜美卿一见她下楼,就热情地过去牵了她的手,“小柠醒了啊?肚子饿了吧?妈特意炖了给你补身子的汤,现在就去厨房帮你端。”
温柠心知肚明,她这样的出生,嫁入霍家这样的豪门,本该她一大早就起床,洗手羹汤伺候老公婆婆的。
起晚了,婆婆炖了汤,还亲自端她手上就太不懂事了
何况昨晚她喝酒的事,她不知道婆婆究竟知道不。
“妈,我自己去就好。”
心虚地去到厨房,发现厨房里,不仅自己名义上的老公大人在,另一位似乎是霍家管家的人也在。他似乎正在吩咐着那管家什么事。
一见到她进来,他立即住了嘴。
管家会意,顷刻出了厨房门。
温柠感觉,自己突然进来,似乎撞破了什么。
一想到昨天车上,冷冽肃杀得像个阎罗的他,温柠心里纵然对她从地上醒来,还光着身子的事有一千个疑问,也只有全都憋在心里。
睡了一夜的地上,全身还在痛。
背部传来的酸痛,迫使温柠先是小幅度地扭着身子调节,不见效,又拧着身子,弯着手肘,把手伸到背后轻轻地捶。
“昨夜没有睡好?”
不知何时,身穿T恤和居家运动长裤的霍牧之,站在了她的身后,因为他那一脚,不仅言语关心她,还伸出双手,帮她轻轻捶着。
昨天车上,还冷冽肃杀得跟个什么样。一早,就殷勤成这个样。
一日夫妻百日恩!
这句话突然就进到温柠的脑子里,使她想到,昨晚两人一定发生了什么,这发生的什么使某人很满意,因而改变了对她的态度。
一大早就光着身子从地上醒来,昨晚发生的,还能是什么?
那些男女之间,滚床单绮丽的画面,再次充斥满温柠的脑子。
英俊高大的他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后,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越来越重。
心跳,怎么越来越快?
脸,怎么烫得可以煮熟鸡蛋一样?
空气,怎么越来越稀薄得令人窒息?
惊觉到自己的变化,温柠觉得自己的脑子,此刻里全是煮熟了的浆糊,她听到的也全是煮熟浆糊‘咕咕咕’的声音。
“昨夜睡得很好!”
此地不宜久留!
草草回答完,温柠端起流理台上的汤碗,逃也似地出了厨房门。
霍牧之双脚交叉,帅气斜倚在冰箱门上,眼里静观着逃走小女人的变化,看她局促逃跑的样子,一大早心情莫名地愉悦起来。
……
黄花梨木餐桌上,中西式早餐摆了一桌。
温柠坐在餐桌一侧,霍牧之紧靠着她,一家之主杜美卿坐在他们的对面。
三人皆是静默地用着早餐。
温柠小口喝着手里的滋补汤,虽然难喝,可她最后依旧喝得一口未剩。
喝完汤,杜美卿又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一直都喝不惯牛奶的她,怕昨晚喝酒的事婆婆已经知道,二话不说地端起,不敢一口喝下去,只有强忍着牛奶那股她闻不惯的气味,一小口一小口地往胃里灌。
“昨晚我陪完奶奶,回屋就闻到一股子的酒气。昨晚你们两人,谁喝酒了?”
听婆婆这么一说,温柠立即扑捉到她昨晚不在,更不知道她喝酒的信息。
“不是我!”
这三个字,温柠条件反射地就出了口。
出口后,她立即感觉到身旁,某人身上散发出来迫人的危险气息。
杜美卿看了一眼温柠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接温柠的话,一语不发地低头,切白色瓷盘里装着的三明治。
温柠着急。
心想,这个时候若是旁边的人帮一帮她,婆婆肯定会信。
她脚轻轻地碰触他,当他终于抬眼看她,微侧身子的温柠,把手放在桌下,一脸狗腿讨好,求情地向他做了个揖。
温柠只觉得自己后悔已经没有了用,这会,最重要的就是补救。他是她儿子,无论犯下多么大的错,最多说他一句。更何况,他生意人,‘应酬’两字,就足以阻挡一切。
而她就不行。
她想着,如果他帮了她这次,她一定重重地回报。
求了半天,他终于放下手中刀叉,要张嘴了。
温柠兴奋地等着他开口替她说话。
“我也没喝!”
当他无情地说出这四个字,温柠望着婆婆杜美卿投射过来的疑问目光,瞬间想灭了他的心情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