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com]半夜时分,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燃文书库(7764))
一见外面的雨,俊眉紧蹙的霍牧之心里更着急。
这个地方对于她来说,可谓人生地不熟,她究竟去哪里了?
雨下这么大,她又没有被淋着?
如果她有什么事发生,他一定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一般情况下,她去任何地方,都会提前知会他一声,这次连说都没有说一声,人就消失不见了。
她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危险?
几个小时了,手机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他这个时候最希望的就是收到酒店那边打来的电话,说她的人已经回来了。或者收到她亲自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她迷路了怎么的,让他快点过去接他。
霍牧之急得近乎失去了理智。
心里想得太多,又在路上找了好几个小时。他一直强迫自己睁着眼来回地在道路两旁寻找,一秒钟也不敢闭上。生怕他一闭眼,她就从他的面前走过了。
雨越下越大,车里勉强只能看见前面的道路,根本就看不清道路以往其他的人和物。
为了能够快点找到她,不要在路上错过她,霍牧之把车停边。
人从车上下来,连车里的备用雨伞都没有拿,他就跳下车,淋着瓢泼大雨,在道路两旁寻找她的身影。
温柠站在地上走了几步后,发现左脚稍稍一动,她就疼得满头大汗。
等到她坐下来,轻轻揭开覆盖着左脚脚踝处的裤管,借着月亮的灯光,才发现左脚脚踝位置已经高高地肿起来了。
她的脚,一定是刚刚那抢劫犯推她的时候,把她给扭到了。
她现在这种状况,几乎寸步难行。
坐在原地的她,以为过一会儿后,脚就会好一点。
但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之后,她非但没有发现脚踝的肿消下去一点,反而是越肿越高。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温柠觉得她不能继续等在那里。
酒店的他,肯定早就在找她。
人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他一定比任何时候都着急她。
温柠想着他心急如焚找自己的样子,再次忍着脚踝处传来的钻心地疼,试图从地上爬起来,试图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温柠走一步,左脚脚踝处传来的巨疼,让她感觉前进是这样的艰难。
可是她不能等,这个地方这么偏僻,一来他找不到她,二来她继续呆在这里,也非常地危险。
为了能够快点走到前方灯亮的地方,为了能够让他快点找到自己,她咬牙,忍着脚踝处让她全身冒汗地疼痛,一步一步地卖力往前挪。
脚踝实在太疼,疼得她走两步不得不疼一下坐缓冲。
三步一歇,两步一停,她走了很久很久,再回望,发现自己还没有走到一百米的距离。
天越来越晚,温柠感觉气温低了不少。
晚饭没吃,又冷又饿的感觉,使她实在没有力气继续向前。
这个时候,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如果他突然出现该有多好。他一出现,她就可以不用再忍痛支撑,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可是,她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有多偏僻,就算他出来找她,也未必能够找得到。
一想到他找不到她,温柠就咬牙,耗掉最后一丝力气往前。
继续往前走了不到十米,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又大又急的雨点,迅速地把温柠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湿了。雨点砸在她左脚脚踝位置,疼痛让她咬紧牙关。
温柠,你不会被困难打倒。
温柠,你一定能够走出这个困境。
再次忍住疼痛,使出生命极限的温柠,在又急又大的瓢泼大雨中,奋力前进。再艰难地拖泥带水前进了几步,一直支撑全身所有力量的右脚,再也使不出力气支撑。
右脚一弯,她的整个人就跌入了满是泥水的道路上。
摔倒的时候,脚部受伤控制不了重心的她,几乎是脸先着地。
等她的脸从泥地里出来时,她的一张脸,几乎全部都被泥水盖了一层。
吐掉嘴里的泥水,再伸手,抹掉脸上已经遮住双眼的泥泞,几次也没有爬起来后,竟然趴在地上,一步一步地往前爬。
安然呆在酒店里,都快晚上十二点了,也没有接到有关温柠的任何电话。
眼看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雨,急得就像是热锅上蚂蚁的她,忍不住给大家打电话。
她首先打霍牧之的电话,电话没有人接。
又打温珩的电话,温珩电话通了,响了几声,他接起电话来。
“怎么,她回酒店了么?”
一听到对方这样问,安然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温珩预感到她的沉默,“她还没有回来?他们也没有找到她对不对?”
“嗯。”
安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个嗯字。
听她这样一回答,温珩当即就挂了她的电话,开着车灯,继续在马路上来回地找人。
傅遇白在马路上找了好几个小时的人都没有找到后,他路过路边时,看见了旁边一警局,想到警局有可能会帮到他们,第一时间他就从车上跳下来,到了警局里。
“警官你好,请问你们这片区,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安全事故?我的一个和我一起出来游玩的朋友,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傅遇白进警局后,逮着一个警察就问。
“你的朋友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警官问。
“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傅遇白答。
“三四点吗?三四点的时候,你的朋友是在哪里消失不见的?是不是在海边?”
“你怎么知道我的朋友是在海边不见了的?”
傅遇白他们住的酒店确实是在海边。
“因为今天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海边发生了一起离岸流卷走人的事故,你的朋友可能就在里面。”
“你说什么?”傅遇白不敢相信警官说的话。
“这次事故只卷走了三四个人,所以你有可能不知道。我们警方现在都还在派人营救,但由于今天下午的离岸流实在实在太强,专家估计那几个被离岸流卷走的人,几乎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傅遇白从警局出来后,唯一想的是,就是怎样对三哥说三嫂有可能被离岸流卷走的事。
他冒着雨跑进车内,在密闭地车里抽了一支烟,最后拨通了霍牧之的电话。
“你说什么?她被离岸流卷走了?”
霍牧之在电话里听到傅遇白说的那些话后,身形晃得差点没有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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