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牧之正纳闷之际,旁边一直在夸赞的小女人,三五几下跑到他的身旁,狗腿地抱住他的腰,然后笑嘻嘻地对着他笑。
她这副样子,就算还没有开口,霍牧之就知道她有求于他。
“说吧,有什么要求我的。”
今天两人的婚礼,他想,就算她不这么狗腿和谄媚,她有任何的要求,她也会答应他的。
“那个……”温柠举起手上戴着的戒指,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了想,上面已经刻了他们名字的缩写,那个拿回去也没有什么用了,于是开口,“你觉得不觉得,我们手上的这戒指,特别特别地合适我们俩?”
温柠话一出,霍牧之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直接把她环绕在他身上的一双小手,毫不留情面地直接给她拿了下去,然后理都不理她,就直接去找充电器,给他的手机充电。
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生气的温柠,站在那里,只猜想,他生气,肯定是因为自己贪婪。
物归原主,就算只是给他们两人准备的道具,就算这道具对于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她想,他也是主张还回去的。
他突然生气,肯定是在鄙视她,鄙视她世俗,贪小便宜。
因为他突然的冷落,温柠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她站在那里,愣在那里,呆头呆脑地想要如何向他解释,如何挽回,才会使自己看起来会不那么世俗,因为他那么的高大上,她也想尽量拥有一点神仙姐姐的气质,这样才足以和他相配。
“过来。”
温柠转身,才发现,他已经找到了手机充电器,替手机冲好了电。
穿着黑丝丝绒睡袍的他,睡袍衣领微微地敞开,除了性感的锁骨露出来之外,下面硬实的胸肌也若隐若现。
他此刻,一只脚在床上,一只脚在床下,斜斜地倚靠在床头的样子,看起来迷人急了。
这男人,她越看,越觉得有魅力。
为了不让他看出来他对自己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忍不住想吞口水的温柠,特意把脑袋转向了他看不见的方向,然后狠狠地把那口忍了很久的口水,吞了下去。
她本来打算,口水一吞下去,就屁颠屁颠地走过去,可是她一转过身来,就听见他隐藏着笑意地问,“你刚刚……在吞口水?”
“没有。”
这么丢脸的事,温柠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做人要城市,就算你承认了,我也不会说你什么。对着我吞口水,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行为了。”
这男人……用得着把事情说得这么直白么。
“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霍牧之目光饶有兴味地盯着面前还站在原位置,双手几乎握成拳的女人,身子往里面挪了一点,在他的身旁留了一个位置出来,就对她拍了拍。
温柠本来站在原地别扭的不想过去的,但是听到他又说了一句,“你不想和我继续讨论戒指的事了?”
一听到戒指二字,温柠以为他为了自己,降低了他的底线,于是立马忘记之前他怎么对他,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坐到他的身侧。
她一过来,霍牧之原本靠在床头的身子一倒,顺势就睡到了温柠的小腹上。
“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戒指里面,有我们名字的缩写。我的说n,刚刚看了你的,你的是hmz。”
温柠如同献宝一样,把她手上的戒指取下来,拿在他的双眼前,让他看。
霍牧之听清楚她说什么后,挑眉一问,“这不是很正常吗?”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们结婚,不刻你我的名字,难道刻其他人的?”
他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温柠觉得没法和他继续说下去了,于是改了话题。
“我很喜欢这戒指。”
温柠意思,如果她喜欢,某人会不会直接把这戒指从那里要过来。霍牧之听到她的夸奖,得意得笑笑。他的品位,自然非同一般。
不过霍牧之的反应,让温柠有些不爽,他是不懂她的意思,在和她装还是怎么的啊?
不得已,她继续。
“我也很喜欢你手上的那个。看得出来,你也很喜欢是不是?”
“我当然喜欢。”
霍牧之欣赏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其实他最不喜欢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这东西,如果能代表什么特殊意义,并且还有另一人和他一起戴,他还是很乐意都。
“既然你我都喜欢。那……”
意思这么明白了,温柠想,如果躺在自己身上的是只猪也明白了吧,何况是这么一智商超群的男人。
话这么明了,温柠就等着躺在她身上的男人给她回应,可是这男人,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这是什么态度。如果在以往,他早就会了她的意,并且早为了讨她欢心地去办了,今天怎么就。
想了半天,想来又想去,温柠总算明白了,之前他们虽然结婚了,但是没有举行婚礼,两人关系还没有公开。
如今,两人一举行婚礼,关系一公开,他就铁定她跑不掉了,被他吃得死死的了,所以对她也不上心了。
越想温柠越觉得生气,越是委屈。
本来好好的心情,她突然就难受起来,难受得,当着霍牧之的面,眼泪忍不住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昨天一夜兴奋得没有睡觉,今天又忙了一天,霍牧之躺着她的身上,闭着眼闭目养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头上小女人变了颜色的一张脸。
她的泪水,滚落到他的脸上时,他蓦然被脸上的冰凉给惊到了。
他一睁眼,才发现,他头顶上的女人,不仅红着一双兔子眼,脸上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他,一咕噜地从她身上起来,看她哭得,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问,“怎么了?”
哭了这么久,终于被注意到了。一结婚就被不重视,甚至忽视的小女人,立马来劲了。她直接一把推开面前试图安慰她的男人,然后擦着鼻涕,抽着咯,直接下床去。
婚礼一办,他就这样,以后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