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清嗯了一声，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自然就没有往深处去想，老板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这里能够吃到的最正宗的寿司了，尝尝看。”顾一凡往陆挽清的盘子里夹了一块寿司，看着陆挽清不怎么的表情，低声道：“我知道最近可能给你造成了困扰，但是，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让它是真的？”
话已出口，顾一凡虽然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但还是坚持表达自己的想法，“其实你能够感受得到的。”顾一凡笃定的看着陆挽清，眼神坚定但又不失温柔。
陆挽清咀嚼着那块寿司，放下手里的筷子，放到桌子底下，盖住自己有些紧张的颤抖的双手，看了顾一凡一眼，接着眼神又飘向别处，她发现她不敢看顾一凡的眼睛，尤其是现在。
顾一凡好像没有打算停止，即使在见到陆挽清又逃避的小动作之后，仍执意的说道：“刚刚我也说过，我知道公司里的论坛他们讨论的事情，之所以没有去解释清楚，是因为我不想解释。”
随后顾一凡无奈的轻笑了一声，道：我这样说也许你会觉得我很自私，但是事实上我还真的希望自私一点，至少在名义上来说，我和你，我们是有某些关系的。”
“啊？”陆挽清紧抿着嘴唇，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他，更不敢妄图去揣测顾一凡话里的深意。
对于顾一凡这不算是告白，暂且算是剖白吧，她对人那不是很奇怪，却很吃惊，且不说特助每天往企划部去一趟，甚至有意无意的去打探她的喜好，现在看到顾一凡在她面前这么紧张到语无伦次的样子，陆挽清似乎有些明白顾一凡要说什么了，眼神看向别处。
陆挽清此时有意的在回避，顾一凡心里多少有了些答案，还是执意道：“也许我这样说可能会让你受到些惊吓，但我还是要说，陆挽清你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把你当作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陆挽清紧抿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神飘忽不定，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裙摆，“你……”
“是，我喜欢上你了。”顾一凡低头笑道。
他一直在想该怎么去告诉陆挽清他的心意，但是现在一下子说出口，他反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因为以后他可以不用以朋友的名义去关心她了。
看着顾一凡一瞬间变得轻松的样子，陆挽清便知道顾一凡已经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了，她也知道她是喜欢顾一凡的，喜欢他无时无刻不在的贴心，喜欢他笑得这么温暖，喜欢他对她的温柔，更喜欢他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他都懂得，那两人之间的默契。
陆挽清迟迟没有说话，就显得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看着陆挽清紧抿着嘴唇沉默的样子，顾一凡多少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她知道顾一凡在等她的答案，她在心里想怎么才能够把话说的婉转一点，但是发现好像还是直接一点才能够表明她对顾一凡的尊重。
接着深呼吸了一口气，叹道：“顾一凡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他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能够让陆挽清卸下防备去接触他的时候，这对她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更不想因为顾一凡的一句告白，就此让这段友谊磨灭掉。
“是，我知道我今天这样说以后我们之间会是什么样的处境，但是你知道我的性格，不能够隐瞒自己最真实的感受，更何况对方是你。”顾一凡坦然道。
陆挽清怎么会不知道顾一凡的坦诚，但是现在她没有办法去面对这样一份真挚的感情，尤其是在自己的生活这么糟糕的情况下。
陆挽清在桌底下仅仅揪着自己的裙摆，咬唇道：“我知道你不想听到，但我还是要说，顾一凡，对不起，我不能够接受。”
面对陆挽清的直接，顾一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人生第一次的告白，没想到就这么被果断的拒绝了，摇摇头道：“这没有什么对不起，你只是在告知我你的答案罢了。”
陆挽清极力让自己表现的镇定一些，又想着让两人之间不再这么尴尬，她知道被人拒绝的滋味儿，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份喜欢，在两人之间，也仅仅只是局限于朋友之间，她更没有越雷池一步的想法。
就像梁思敏说的那样，顾一凡之于女人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完美男人，但是陆挽清却觉得对她而言，爱情好像是不能碰的。
也是不知道为何，她的眼前骤然出现了凌尉的那张脸，对她冷漠带着些疏离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喊着她名字的时候。
看着陆挽清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顾一凡笑出了声，“我这样说显得有些唐突了对不对？”
陆挽清不作答，顾一凡接着道：“我这是第一次对女生表达心意，所以还得请你多担待着了。”
刚刚有些紧张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陆挽清，在听到顾一凡颇有些玩笑的话的时候，反而轻松了不少，陆挽清从来不觉得她和顾一凡之间会发生点什么，更何况没有准备好让一个尚且陌生的人进入她的生活，甚至是她的生命。
“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给你造成什么困扰，你放轻松，只要别再躲着我就行了。”顾一凡有些无奈，看着陆挽清紧张的样子，心想是不是自己莽撞了……
陆挽清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轻声道：“其实做朋友挺好的。”
她从不敢去轻易尝试一段感情，这对她来说被称之为爱情的东西是多么的奢侈啊！
和顾一凡待在一起的一整个晚上，陆挽清都显得有些尴尬，尤其是在顾一凡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她更不知道日后该如何与顾一凡相处。
回去的路上，陆挽清一直沉默着，只是看着车窗外的霓虹，呼啸而过的车流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看着陆挽清沉默的样子，顾一凡也没有出声打扰她。
把陆挽清送到楼下的时候，顾一凡看着有些失神的陆挽清，出声叫住她：“等等。”
接着从后座拿出刚刚打包的金枪鱼寿司来，递过去。“把这个拿回去，放到冰箱里，什么时候想吃了拿出来直接凉一凉就可以了。”
陆挽清接过去轻声道谢，顾一凡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发顶，早知道他的告白给陆挽清带来这样的困扰的话，就不该这么早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