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罗盘做了什么手段?嗯?”
徐秀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妇人,在村民的惊呼声中忽然一翻手,露出卡在罗盘背后凹槽里的一块小石头。
原来这罗盘背后全是一格一格的凹槽,各自对应了一个方向。
她将那石头给扣了出来,老妇人顿时大惊失色,指着徐秀的手不住颤抖
“你毁坏了神盘,神,不会原谅你的!”
“呵呵。”徐秀轻笑一声,将那块石头捏在指尖而后将罗盘翻转过来,平稳的放在胸前。
“这是磁石吧,可以吸引铁器,就这样一个小手段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说着,徐秀捏着石头靠近了罗盘不住的转动,而那根指针则跟着她的手而转动。
老妇人看自己的伎俩已经被看穿,冲上去要夺走罗盘。
徐秀没心思和她闹下去,让她成功的将东西给夺了去,随后就往人群外冲。
“花婆婆,你……”里正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而他口中的花婆婆已经夺路离开了临家。
陈二妹尴尬的笑笑道“呵呵,原来是花婆婆搞的鬼,我们都被她给骗了,差一点就害了一条人命。”
“这位婶子,”徐秀想着自己应该是喊她婶子吧。
“您身体不好还是好好在家歇着吧,再折腾下去,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别想要了。”
陈二妹的神情僵了僵,忽然勃然大怒指着徐秀喝道
“你个臭丫头!你说什么你?哪来的孩子!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徐秀惊讶的看着她,她可是好心提醒哎,那脉象不稳,折腾下去指不定出事呢!
再说了,以为她不知道那花婆婆是谁找来的吗?
要不是自己初来乍到想息事宁人,让陈二妹注意着孩子别再来针对自己,她才不会这么说呢!
徐秀也是个有脾气的,拉着陈二妹的手就道
“你吼我做什么?我说错了吗?你的脉……”
临氏一把将徐秀给拉了回来,好呀,这个陈二妹自己找野男人还欺负她的儿媳妇?
“陈二妹,没想到你还是个厉害的,”临氏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不知道你家那口子知不知道你给他怀了个娃啊!”
“你!你们胡说!”
陈二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狠狠的看了一眼徐秀而后推开围观的群众骂骂咧咧着走了。
“你跑什么啊跑,有本事回来啊,你自己有本事做还怕别人说吗?”
临氏在后头趾高气昂的大声道,生怕谁听不到似的。
徐秀惊讶的看着临氏,怎么这里面好像有什么内情?
那什么陈二妹的孩子有问题?
徐秀正神游着,忽然耳边传来里正的声音
“那个,临家老大的,陈二妹真的……”
“嗯?”徐秀回神疑惑的看着他,随后笑道
“你说的是孩子的事吧,真的啊,才一个多月呢,我不会弄错的。”
里正面色凝重“作孽,作孽啊。”
他摇着头率先出了临家的门。
“没想到临家老大的娶了一个那么有能力的媳妇……”
……
一时间,临家就又没了人。
临夜若有所思的看着徐秀,她这样有能力,自己就更不能把她困在临家。
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想要成婚。
所以,在徐秀转头过来嬉笑着看他的时候,临夜瞬间冷了脸。
“娘,扶我回去。”
他赶紧收回目光,对一边的临氏说道。
临氏正要动作,徐秀赶紧赶在临氏前面一把扶住了临夜
“干嘛要劳烦娘啊,我就可以啊。”
她笑嘻嘻的,原本一张精致的小脸显得更为动人。
不过看着这张脸,临夜却没有一点好脸色。
“放开!”他伸手去推她,面有蕴怒。
“不放!”徐秀摇头摆脑,嘟圆了嘴巴,活像一只炸毛的小狗,让人忍不住给她顺毛。
“放开!”临夜拧眉用力甩手朝徐秀推过去。
“啊!”徐秀一下子被掼到地上,临氏和临平大惊失色。
徐秀抬头委屈的看着临夜,伸出了自己的手“蹭破皮了,疼!”
“和我有什么关系!”临夜冷冷地道。
临氏一看儿子这种态度,一下就怒了。人家姑娘不嫌弃他愿意嫁进来他还各种不满意!
这是什么道理?!
“临夜,你快给人姑娘道歉!”
临夜什么话也没说,自己转身单脚跳着进了屋。
还好的是临家为了他方便把门槛给去掉了。
徐秀面上可怜巴巴的看他跳进去,莫名其妙的竟然觉得有点好笑。
临氏气得胸腔上下起伏,她才刚在心里决定要对人家姑娘好,结果,这转眼姑娘就被自己儿子给推地上了!
临平神情愧疚的将徐秀扶起来“嫂子,还疼吗?我一会给你弄些草药敷上就不疼了。”
“没事,不疼的。”徐秀大大咧咧的摆手。
嘶……不疼就有鬼了!这什么便宜相公啊,仗着自己好看就可以欺负人吗?
哼,谁让自己是没有原则的良粉呢?算了算了,暂时原谅,以后再算账!
徐秀嘴上说着不在乎,可临氏看她那手上都是血心里就愧疚得不行。
“临平,你还不快去找药,没看你嫂子一手的血,能不疼吗?”
“好,我马上去。”
临平赶紧去了后头堆药的屋子,徐秀忙说不用了不用了,可一转眼,那身影就不见了。
而她回头一看,临氏已经捉住了她的手往屋子里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道“走,快进屋,我打点热水给你洗洗,还有你这额头,也是要清洗上药的。”
徐秀忍不住叹道,没想到这家人,那便宜相公不咋地,小叔子和婆婆倒是还不错!
以后的相处应该会很愉快。
徐秀勾了唇,既来之则安之,也许一会睡下去自己还能再回去。
不过就不能见到便宜相公了,多少有点遗憾。
临家一共五间屋子,外头一间独立的用来做厨房,堆药材。
另外的四间是相连通的,中间的堂屋左右各有一间,堂屋后面还有一间。
临夜的房间在左边,门口挂着红布。
此时,门后面的临夜正拧眉坐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堂屋里徐秀和临氏的声响,心里担忧得不行。
她额头上有伤,刚才又被自己给推倒在了地上,不知道严重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