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心魔(1 / 1)

然而还没等小爷我缓过神儿来,那小孩子突然朝着我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淡淡的微笑,随后便是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再后来,这张小脸居然开始扭曲变形,缓缓的变成了一个诡异无比透着股阴冷的笑脸。

小爷我双眉紧锁,感到很怪异,这丑陋的笑脸为什么也看着那么熟悉?

靠!是“貔貅健甲”怪石上的笑脸!

这他娘怪东西怎么就是阴魂不散,小爷我走到哪都能碰见。心中骂着倒霉,脚下却早就撒丫子跑了起来,小爷我对这东西早就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看见这玩意儿的笑脸,第一反应就是跑,他娘亲的谁活腻歪了谁来,小爷我是惹不起。

就在小爷我转身跑开的时候,大雁阿姨似乎发觉了什么,她用力拽着身边的“小孩子”,同时伸出手向着小爷我的方向拼命的挥舞着。

“小,小花子!是你吗……”

那是我无法忘记的声音,一个自我童年便萦绕在我脑海深处的声音,那是大雁阿姨的声音。多少个凄冷的夜晚,多少个孤独的时刻,多少被人欺负的瞬间,都会有大雁阿姨温暖的安慰。

小爷我忍不住放慢了脚步回过头,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儿时的幼儿园,那时候爸妈的工作需要经常外出,只好把我长期寄宿在幼儿园,而每一次几乎都是大雁阿姨日夜陪伴着我,直到我安然入睡。

“真的,真的是你吗?”

小爷我忽然失去了警惕,放慢的脚步也彻底停了下来。

而大雁阿姨却没有任何话语,只是默默的挥舞着手臂,似乎在告诉我,不用害怕……

“公子!快,快跑,这是诛心雾……”

就在小爷我几乎失去理智的一刻,骨头邪祟姐姐的半截身子突然闪现了出来,虽然依旧很模糊,却是已经可以看到五官的轮廓了。

小爷我猛然惊醒,再低头瞄了一眼大雁阿姨身旁那个长着鬼魅笑脸的小孩子,瞬间恢复了理智,向着飘在半空中的骨头邪祟姐姐点了点头,二话没说扭头就跑,这他娘的是搬出童年往事来坑哥啊!

而这时一直挥舞着手臂的“大雁阿姨”忽然僵立在了原处,脸上苍白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皲裂,很快全身就像一个被发酵过劲儿的面肥,啪的一声碎裂开来,化作了无数白皙的粉尘,呼啸着扑向了小爷我的身后。

“往哪跑?”

小爷我嘶声力竭地喊了一嗓子,对于四周这无法逾越的尘雾,我是真没辙了。

“公子看不到出路?你不是已经得了貔貅眼了吗!”

“什么皮球眼?你要是能看到出口,快给我带路啊!”

小爷我朝着飘在半空中发呆的骨头邪祟吼了一声,眼看着身后那股白色粉尘就要扑过来了,谁知道又会是什么要命的玩意儿!

“哦!公子莫急,往左边跑便是……慢点,别跑过了,再往右边跑……”

骨头邪祟一阵慌乱的下着口令,小爷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闭着眼睛一顿猛跑,反正我也看不见路,索性就依着骨头邪祟的话去跑。

说来也怪,小爷我一闭上眼,似乎感觉自己在原地兜圈子,但是身后的那诡异*尘就是跟不上来,每每眼看着就要压上小爷我的后背,可是骨头邪祟一声拐弯,眼瞅着那白色粉尘就扑了一个空。

“前面有间密室,公子径直跑去即可……哎!小心撞到头!”

“姐姐,的怎么才说还有门啊……”

咣当一声儿闷响,小爷我一头撞向了一个木门,由于用力过猛冲击力太大,连人带门一起倒入了房中。

“有房间自然就会有门,公子不能怨奴家哦!”

咦?没有尘雾了!

来不及和骨头邪祟瞎掰持,小爷我扑棱棱站了起来,却发现这是一间幼儿园的午睡房,到处码放的一米高的小木床,让小爷我有种说不出的亲切。说来奇怪,虽然房间的木门被小爷我一个饿虎扑食撞到了地上,但走廊里的尘雾却像被控制的一般,只在门外转悠,丝毫不敢飘进房间分毫,而那股一直紧追不舍的诡异白色粉尘也在撞向门口的瞬间烟消云散了。

“这些尘雾怎么这么奇怪……美女姐姐,你不是被山洞土坯房里的‘貔貅健甲’收了么?怎么又出现了……”

小爷我突然发现自己最近似乎心里装了太多的疑问,竟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只有半截飘忽身影的骨头邪祟抿嘴一笑。

“公子真的以为奴家这千年的道行是白修的么?虽然那‘貔貅健甲’是我辈的不二克星,但那也只是对于一些修行日浅的小角色而言,要不是事出突然,奴家也根本不会有所损伤……咳咳,奴家只要多些时日恢复,必然法力如初,依旧是我们女妖界的翘楚之流……”

我看了一眼就剩半截身子的骨头邪祟,心想都这德行了,还吹呢?原来邪祟也是要面子的玩意儿啊!

“不过说到这砖楼里的尘雾么,奴家也感觉事有蹊跷……”

骨头邪祟话锋一转,飘到小爷我的身前做撒娇状继续说道。

“倘若奴家估计的没错,这尘雾应是‘诛心雾’,所谓诛心者,其实就是让误入尘雾中的人产生各种幻觉,而这种幻觉大多是源自每个人的心结,心结不死即为心魔,时间一长,雾中之人必会被自己的心魔所伤!”

“扯淡!”

小爷我不由得眉头一皱。

“要说那个貔貅健甲怪石头,把小爷我吓出了什么毛病还勉强说得过去,但我的心魔怎么可能是大雁阿姨,人家是我幼儿园时的阿姨,从小我住幼儿园的时候比在家的时间都长,一直是大雁阿姨在照顾我,她怎么会是我的心魔?”

“幼儿园是什么东西?奴家可不太清楚,不过所谓境由心生,心由境迁,想必公子故地重游,心有所想,才会在幻境中看见昔日的大雁阿姨……但是要说貔貅健甲是公子的心魔,那可就……难道公子现在还不知道这貔貅健甲为何?那公子胸前的‘甲子玉锁’岂不是……”

“你真知道关于‘貔貅健甲’的事儿……还有什么是甲子玉锁,你是指我脖子上的这块老玉?”

小爷我眉头一挑,看着骨头姐姐欲言又止的扭捏样儿,心想这骨头邪祟好歹也是千把来年的妖物,说不定真的知道一些奇闻逸事的来龙去脉。

“奴家虽然有所耳闻,但还是不说为妙,倘若有朝一日公子真的帮奴家找到丢失的头骨,公子便是奴家真正的主人,届时奴家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此刻既然那些‘当家人’没有现身与公子交涉,那奴家也不好多言,毕竟人有人道,鬼有鬼途,彼此之间不好过多瓜葛……不过奴家只可以告诉公子一句话,那貔貅健甲肯定不会是公子的心魔,恰恰相反那看似丑陋阴邪的笑脸怪石,很可能更多的时候是在庇护着公子,这其中原委,只能靠公子自己去揣测了,至于那块井中得来的绿色的老玉玉坠,公子切忌不可轻易示人……”

骨头邪祟说了等于没说,绕了一大圈还是不肯告诉小爷我实情,不过她说貔貅健甲的出现不是在扰乱小爷我的心神反而是在庇护我,这着实让本人不敢相信,难道山洞土坯房地窖窟窿里那些吸血的大白虫子跟貔貅健甲怪石没半毛钱关系?难道小爷我最终得救还得谢谢那鬼笑脸儿石头不成?

想到这里,小爷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对骨头邪祟的话有点儿将信将疑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何必对一个骨头棒子变成的邪祟喋喋不休,抓紧时间闯出尘雾才是正理儿。

然而骨头邪祟似乎对这种诛心雾也是一知半解,至少不知道一个活人到底如何才能安然摆脱这种类似神经毒素的至幻物质。

正在小爷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脚下的门板吸引了我的注意,这门板上挂着一个小木牌,很像一楼教室门口挂的那种牌子,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中三班”的字样,然而似乎是日久天长,木牌上的油漆老化了,或者上面刷的根本不是什么油漆,只感觉这红色字体下面隐约的有其他被覆盖住的字。

小爷我拿起木牌儿,忽然感觉重量不对劲儿,明显比一般的木头沉上许多,我立刻用手擦了擦,果然这最表层上干裂的漆皮轻松地剥落了下来,而在惨白色的木板上,居然清晰的刻着“小二班”的字样。

“这是什么味儿?”

随着小爷我不断的擦拭,小木板上竟然发出了一股内敛幽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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