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的尸体马上变会本来的模样,尸斑立马布满全身,黄绿色的尸水从她身下散出。发出阵阵恶臭,引得周围人开始作呕。
田清儿忍住反胃的感觉,伸出手到她鼻前,再探了下她的脖颈处。
真的没呼吸了,连着半点温度也没有。
不会的,她怎么可能真的死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风铃,你起来啊!我们不是都说好了,等着我能出去了,就到我家里,我给你们几个烧上一桌好菜。你为什么会背弃我们之间的誓言……”
老六忍不住这恶心的味道,见田清儿一直往上扑,示意边上兄弟几个将她拉开。
“别拉我!滚——”巨大的悲伤笼罩在她周围,她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风铃她们会死。明明都是高手。
东吕问他们在对面,听着她没在压抑心中所想,放声大哭,彼此心里都不是滋味。
特别是红婶,她重情谊,又很感性,三个丫头就这样横死在国师府,她也有些接受不了,毕竟人这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呜哈哈……田清儿,收起你那虚假的眼泪,在场的都是熟人,你演戏给谁看!”章华仙人的唯一弟子芳罗刺耳的尖笑声响起。
长得再美又如何?学艺不精,最终不也死在她的手上。
要是真能嚎,上几嗓子就能让人复活,那这么多人还拜阎王庙!
“你是谁!”田清儿抽了一下鼻子,抹去眼泪。
芳罗眼珠子一转,没回答,只是嘴角一张一合,默念几句咒语后,风铃得尸体马上着火,烧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田清儿顾不得火,脱下外袍就要扑火。衣服的一角才触碰着火苗,噌的一下引燃了。
“哈哈哈……”对方又开始捏起嗓子尖笑起来。响彻在天空,无比扎耳。
东吕问没太多时间跟他们浪费,板起脸来,他看着对面的全身黑色的女人,催动灵力,叫青龙他们去把田清儿给接过来。
“啊!这是什么东西!龙——这么大的鸟——啊——”老六他们几个被吓得不知所措,惊慌失措。都说翎国有不少稀奇的玩意,可没听说过还有人养龙的。
章华仙人做这么多事,为的就是这四只灵兽。
一想到他很快也能拥有灵兽,眼里那贪婪的眼光根本挡不住。
不远处的东吕问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清儿,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红婶见青龙将她送过来急忙问道。
“我没事!”田清儿看着被火燃尽的风铃的尸体,眼泪一直再掉。
贺年比她好不了多少,可心里有些厌恶自己。
当初就应该将她们三人的尸体给烧掉,也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嘶嘶——”朱雀玄武它们想要回到东吕问身边,身上突然被冒出来的金色光环给套住,困得死死的难以动弹。
紧接着光环开始发出幽绿,朱雀扑腾着翅膀,高仰着头发出哀鸣。五彩的翅膀开始从末端褪色,很快它的下半身僵住了。
玄武比它好不了多少,它身形要比朱雀小一些,挣扎几下后也没了反应。
“章华老头!你在做什么!你不要命了,你的身体容纳不了这么多灵兽,你会死的!”贺年好心提醒着,话倒是引来芳罗的讥讽,“都给我闭嘴!搅乱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好事,我就杀了你们!”
真以为他们这边没人了,红婶按下心里怒火。
来之前阿问交代过了,不能插手这事,一切看他眼色行事。
等朱雀和玄武彻底变成灰色,章华仙人心里大喜。他动用的是一种禁术,将灵兽炼化后变为灵力,他吞掉后就能成为他们的新主子。
只可惜刚才阵法只抓住两只,不过先把这两只吞下,再对付东吕问。
芳罗挡在东吕问他们面前,要是他们今儿谁敢坏了师父的好事,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不曾想东吕问见到自己的灵兽被师父他老人家给吃了,还如此淡定。
“啊!好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疼啊——”章华仙人捂住腹部,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下来,他脸色很难看,没半点血色,脖子处的青筋也冒了出了。
“师父,你怎么了?”芳罗意识到什么,扭过头大声呵责东吕问,“是你!你到底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红婶见这小丫头不学好也算了,还敢睁大眼来质问清儿,心情很不快,“哎!我说你这丫头,还真是不讲道理,你师父他做尽坏事,现在抢我们家阿问的东西,自食其果,关我们什么事!!”
明明长得一脸无辜,手段却如此歹毒,果然人不能只看外表。
“我要杀了你们!”芳罗抽出背后的弯刀,刚站起身,章华仙人将她拽住,示意她快带他走。
话未说完,从口中吐出馒头大小的朱雀和玄武来。
芳罗看出师父大限将至,锁住眼里的杀气,扭过头,“你们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她说完,一下消失在众人面前。
老六他们见章华仙人他们走了,四下逃窜。东吕问没说话,丢给白雪和青龙一个眼神,不出片刻,几人全都被捆住。
回去后,田清儿又陷入了自责之中。
红婶正要安慰她两句,被东吕问给推开了。
“田清儿,你没长脑子嘛!之前我们跟你交代那些你都没听进去!世上怎么会有像你这样蠢钝如猪的女人!这是第二次了!最好不要再出现第三次,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丢下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他转身回答自己屋里,刚进屋就吐出一大口黑血。
真是的,他一定是被田清儿给传染,脑子不灵光,好在他内力不错,不然今儿挂掉的就是他了。
他扶住椅子,无力地瘫坐着。
正要睡着的时候,贺年来敲门。
“东吕问,你刚才强行使用障眼法,伤到了吧?”他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疗伤药,“这是贺家祖传的疗伤圣药,你吃些吧!”
相处这么久,即便再不喜欢,贺年也对他改观不少。
先前他一直觉得,少主和他,除了一张脸外,其余还真没半点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