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白眨眨眼,霖夭这一次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可就不能怪我咯。
天黑了,秘密也该浮出水面了。
“来,果汁。”君子白笑的是那样的纯澈,可谁知道那样的伪装下,跳动着的到底是一颗有多黑的心脏。
霖夭接了过来,也喝了下去。
她对少年似乎就没有过怀疑,就算有那也是以前,就从少年给她说喜欢她的那一刻,那就再也没有了顾忌。
优雅的天鹅颈,明明是在和果汁却有一种饮鸩止渴的错觉。
理所应当的,少年继续嚼着桌上的食物,面对旁边倒下的女人漠不关心,一双眸子里的冷漠刺的人胆寒。
被这样的人爱上,哪怕是假的也可以一瞬间让你经历天堂地狱。
少年优雅起身,将女人扶起,带着一丝丝的邪,冲着梁伯道:“梁伯,今晚早点睡。”
“是。”梁伯应下。
旋转阶梯上,是少年带着霖夭一步步上楼的场景,梁伯在收拾餐桌的时候,似乎是不注意的,餐刀在精细的紫檀木上留下了一到细痕。
他用手摸了一摸,那道痕迹很快变消失不见了。
少爷,你一定要好好的,既然忘了,那就干脆再忘得彻底一点。
那么重情的少爷,可以为了他这一把老骨头接受别人在他身上动刀子。
那如果是那孩子呢?或许连命都可以毫无顾忌的交出去吧。
***
君子白带着霖夭到了一个空房间,里面就只有两个座位,一张床,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她像对待珍惜恋人一样,小小翼翼的将霖夭放到了床上,又搬了一把椅子到霖夭的床边。
坐下,少年伸出接近透明的手,神情细腻而专注的描绘着霖夭的五官,神态自若,娴静美好。语气像极了堕落未完的天使,还带着神圣的光辉。
“霖夭,我们现在就开始要好好谈谈了,你准备好了吗?”
闭着眼睛的霖夭皱了眉头,但好像想到自己确实说过要和一个谈谈的,有这样的记忆之后,眉头又舒展开来,点了点头。
君子白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那种被棉花触摸的感觉停止了,霖夭又开始皱起眉头。
这时,君子白轻笑了一声:“那就从你开始吧,我们互相了解一下。”
霖夭点头,开始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漂亮却毫无焦距,只是睁开了,看着天花板。
君子白低下头,声音绕着霖夭的耳垂,像极了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风流公子:“亲爱的,请为我付出一切。”
霖夭点了点头,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点头和摇头。
“霖夭,你记得你的真实名字吗?”
霖夭的眼睛虚掩着:“我……我……栩婼……我不知道是不是……”
“好,没关系,那我们换另一个问题。”少年扬起了微笑,亲和极了。
“你肩膀上的疤纹……你还记得吗?”
“疤……纹,不是……不是疤纹,是胎记……迷模模糊糊的,是胎记……”
这个回答让君子白眼神凌了一下,声音急了一些:“从小就有。”
霖夭仰着头:“对。”
君子白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沉得吓人:“那好最后一个问题。”
“你,从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