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 ≯ w≤ww.”愚娘一进院子,就高兴的喊了起来,“娘子,你看看奴婢新买的这琵琶如何?”
常瑟闻言,果然把视线移了过来,示意愚娘,“我看看吧。”
愚娘忙把琵琶紧张兮兮的递了过去。
“娘子觉得如何?”愚娘试探的问。
常瑟看了一会儿,并没有表现出喜欢或者不满,只是随意的拨弄出一个音符,表情淡淡,“挺好。”
真的挺好吗?可娘子都没有怎么试呢?
“娘子真厉害,又会写字又会弹琴的,奴婢却是什么也不会。”愚娘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对常瑟的崇拜,“娘子若是哪天空了,奴婢也想听听娘子弹琴呢。”
常瑟看着她,迟疑道:“你想听吗?我弹给你听。”
愚娘受宠若惊,她本是随口一句玩笑。
忙道:“怎可让娘子专门弹琴给奴婢听呢!”这不是折煞她吗?
“可以的。”常瑟轻轻抚摸着手上的琵琶,“曲子本就是弹给人听的。”
“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愚娘高兴的施礼,又道,“娘子请等一下,奴婢让老吴过来一起听。”
曲子吗,听的人越多才越热闹。
“好。”
……
常家。
宾客们络绎不绝。
作为常家的子孙,常大老爷和常二老爷迎接宾客那是无可厚非的。
“李老爷,里面请里面请。”
“张老爷,稀客稀客!”
“知县大人!”喊出声时常大老爷的眼睛忽然亮了,顾不得招呼其他人,便忙迎了上去。
自古官家为先,况且对方还是这云州身份最尊贵之人!而且,知县大人还是常大老爷的顶头上司,这巴结自然是少不了的。
“下官今早还看见喜鹊在窗前长鸣,原来是知道知县大人临门。”常大老爷恭敬的做了个揖,脸上满是谦卑的笑。
身材福的知县大人闻言,脸上的表情也是乐开了花,“常三老,今日是常老夫人的寿辰,本官岂有不来的道理。”
“是,是,有劳大人了。”
知县大人轻咳两声,鼻孔都快朝到天上去了,显然很是吃常大老爷这一套。
这人嘛,谁不爱别人恭维的。这有人愿意恭维你,只说明你的身份地位值得人家恭维,这是一件很是体面的事!
知县大人官职虽不大,可对于这云州来说,却是最大的。凭着这点,自然是有让人恭维的资本。
常大老爷又满脸堆笑的说了一些知县大人爱听的话,哄的对方都快合不拢嘴了,正要请人进去,不经意瞟到一个陌生脸孔。
便随口一问,“这位是?”
真的只是随口一问,而这随口还是因为这人站在知县大人身边的缘故。这要讨好一个人,自然不能忽视对方身边特殊的变化,以体现自己的时刻关注。
只是常大老爷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随意举动,却让知县大人有了奇怪的变化,不仅脸上的笑立刻收敛了,那态度也是常大老爷从来没有过的恭敬。
“这……”
只是知县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对方便突然笑道:“常三老,实不相瞒,在下是知县大人远房的亲戚,刚好路过此地,所以过来看看。今日正听说常家办寿宴,便顺道过来祝贺,常三老不会见怪吧?”
知县大人的亲戚?对方话音一落,常大老爷脑子就迅的转动起来。
什么亲戚能让鼻孔朝天的知县大人态度恭敬成那样?看这人的样貌,分明和知县大人的儿子年纪相仿。
不同的是,此人不但穿着打扮贵气,就连谈吐气质也是不凡。说句不好听的,就知县大人那副样子,能有这样的亲戚?
当然了,虽然心里疑惑,常大老爷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可注意到刚刚此人打断知县大人话时那副气定神闲。且知县大人竟然没有生气。
此人莫非是洛阳某位贵人之子?
常大老爷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自然而然的那态度也是恭敬的。
“哪里哪里,郎君能来此地是我常家的荣幸,不知郎君如何称呼?”
那人迟疑一下,但还是笑着道:“常大老爷客气,在下姓白。”
姓白?洛阳的贵人里有姓白的吗?常大老爷有些纳闷。
不过他确实注意到知县大人对此人的恭敬非比寻常。难道真是自己孤陋寡闻,竟然漏掉了哪位贵人?
不如待会儿再跟知县大人通个气儿,也好探听探听。
常大老爷这么想着,又和两人寒暄几句,才亲自带着人过去落座。
知县大人一落座,宴席的人也算是到齐了。
随着主坐上常老夫人的出现,整个宴席也算是开始了。作为这次宴席的主角,常老夫人的致辞自然是少不了的。其实说起来,也无非是感谢大家之类的话。
而等她的话讲完,今日的重头戏便开始了。
和常家的想法差不多,这些来参加宴席的人,一方面想着跟常家拉近关系,顺带的替自家子女物色合适的成亲对象。
当然了,这只是一般人的想法,对于孙二郎君来说却不是。在他看来,这样的宴席实在无聊之极,若不是想着来这里有可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常十娘,他是打死也不想来的!
可眼见这宴席已经开始有些时候了,常十娘却始终没有出现,孙二郎君心里那个着急啊,实在坐不住的他就借口去更衣遛进了常家后院。
因为府里的很多人都忙于前院的宴席去了,这后院便很难看见一个人,自然也没人看到他。
他就这样畅通无阻的在后院穿行。
可走了一会儿,孙二郎就开始急躁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进这常家的后院,根本不知道哪里才是常十娘的住处。正烦劳之际,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人。
孙二郎顿时一喜,因为那人正是常十娘的父亲,常大老爷!
“孙二郎君?”常大老爷也看见了他,奇怪不已,“孙二郎君怎么跑这里来了?这里可是常家的后院。”
孙二郎当然知道这是常家的后院,不过他却不能承认,只是轻咳一声,“咳咳,那个,常三老,吾本是出来更衣的,结果不小心迷了路。”
“哦。”常大老爷竟然信了,“抱歉了二郎君,因为今日实在人手不够,所以……这样吧,我带二郎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