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又是尸体，赶上尸体派对了不是？“男尸还是女尸？”
“是一具女尸，还是新鲜出炉的女尸。”
女尸？怎么可能是女尸呢？模型杀手不都是要杀男人吗？什么时候改变策略要杀女人了，这凶手究竟是什么逻辑，大部分都是男性，等到第十个的时候就变成女性了，这是开什么玩笑。
“排骨，朱江宇回来和慧姐回来没有？”我见排骨有盯着周雯雯看，卧槽，这里是办公室又不是谈恋爱的地方。
“秦队，他们也需要明天才能回来。”排骨把我拉到一边，“秦队，你看周雯雯那么可怜，你能不能想个法子把她放了，一个姑娘的大好年华不长，就把她罚做义工会社会服务也好啊！”
“我说你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视觉动物，一个个都是视觉动物。
“秦队，我是看上她了，你给句话吧！”排骨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我思考片刻，变更罪名并不是什么难事，罚做义工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没有人能够保证百分之一百破案，有些案子没有线索，注定只能成为悬案，等过了一些时候，人们逐渐淡忘，这事情也就过去了。先前变更罪名，我不知道有没有引起王光兵的怀疑，刚才我已经做得太过了，但是还是在可以用言辞掩盖的范围之内。在还没有摸清王光兵的底细之前，还不能和他撕破脸，我不能和他撕破脸，并不代表排骨不可以，如果他在外面查探，来个里应外合，也不是不可以。
“排骨，你跟我来。”我把排骨叫到审讯室，把计划和排骨说了，这算是委以重任，只是这个任务实在有些艰巨，“你明白了吗？”
“放心吧，秦队，我保证完成任务。”排骨对我行了个军礼，“秦队，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也把我的事和你说。其实，这里说话不方便，还是找一个方便的地方说吧！”
我向警员要了案发地址，以出去检验尸体为理由，开车出了侦探所。来到案发现场附近，我将车停在一个小弄塘里面。
“排骨，你现在可以说了。”
“秦队，我知道这件事上面你并不会完全信任我，你会暗中派人跟着我，我现在就是想要得到你完全的信任。你肯定查过我的来历，发现我除了出生年龄，其余几乎全部都找不到。”排骨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你不会完全信任我，我明白，因为这件事太过重大，而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来历，只是秦队，你一定要替我保密，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即便是你信任的天璇。”
我看了一眼排骨手中的照片，还是那张他经常翻开的照片，是从王光兵办公室里面记录下来的照片，“我并不是不信任你，如果真的不信任你，我怎么会对你委以重任，还单独把计划告诉你一人，你不要多想。”
“其实，这上面的女子是我妈，朱江宇之前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排骨脸上带着几句讽刺意味的笑，“池清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我的亲弟弟或者亲妹妹，我是王光兵的儿子，这够震撼吧！”
我极为震惊，排骨居然是王光兵的儿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你想把这一切全部都告诉王光兵，那我无话可说，只怪我自己愚蠢，信任了不该信任的人。”
“不，我不仅不会去告诉王光兵，我会襄助你秦队长，因为我恨他，我不会原谅他，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排骨眼中流露出了我不曾看到过的浓重的恨意，“秦队，当你知道王光兵这一切的时候你就想离开，而我又何尝不是。我和你受过类似的训练，也一直以为凭着自己的一枪热血能够除去一方丑恶，可是最后却发现，世界并不是黑白组成，更多的是灰色，有些时候你根本无法判断什么是黑，什么是白，可我们做的工作，有时候却不得不去分清黑白。秦队，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毁灭侦探所，因为它是你的耻辱，你在前方帮助王光兵破案，让侦探所的名声越来越响亮，而他却做了那么多坏事，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孩子。你觉得自己是王光兵的帮凶，所以你想要彻底摧毁侦探所对吗？”
“我曾经把侦探所当成自己的家，更有连续一个月不回自己住所的记录，甚至我还想过，一辈子就当个侦探，可谁知道竟然是在帮一个作恶多端的人做事。”我用力敲击方向盘，“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还是让我重头说起吧。有些话我放在心里很久了，真是不吐不快。你是我敬重的队长，我也说过你指哪我打哪，所以我不会背叛你。”排骨把照片放到最贴近胸口的地方，“那天在王光兵办公室，我一眼就看到了这张照片，我就想到以前问她我父亲的时候，她总是用非常严厉的语气让我不许提，或者说我爸已经死了，还编造了各种各样的死法。她很怕和男人接触，即便是我，她也有些害怕，在我印象里，她从来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较长时间的接触。在我十五岁那天，她见我已经长大，便把我送去部队锻炼，美其名曰是为我好，实际上就是不想再看见我。但是她终究还是放不下我，每次我给她写信或者发消息，她都会即使回复，还会给我送东西。”
“你出了王光兵的办公室，你就怀疑他有可能是你父亲对吗？”
“是。后来，我听了朱江宇所说的，我几乎完全肯定了，王光兵就是我爸。为了得到更确切的答案，我偷偷做了亲子鉴定，用池清孩子的胚胎血做的，发现我和他证实是亲兄弟姐妹关系。”排骨一拳打在挡风玻璃上，“秦队，我真的恨我血液里面居然有他那么肮脏的血液，我甚至还恨过我母亲，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我不想来到，我不想承担这种痛苦。”
至少排骨还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只怕我是再也想不起来了，我叹了口气，把手放在排骨肩膀上，“身上流着谁的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怎么做，是选择和王光兵一样的道路，还是做个好人，这完全是你自己的选择，别忘了，你身上另外一半的血液是来自你母亲，你那善良的母亲。”
“我当然不能做王光兵那样的坏人，我恨极了他，所以秦队，我是绝对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等结果了他，我打算找个地方，如果能追到周雯雯，就跟她去过平常日子，如果不能，我也会找份平淡的工作。”
“我明白，等结果了他，我会给你一份好工作，我记得你来的第一天就跟我说过，你很想除暴安良，侦探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既然是梦想就不该放弃。我们中不是有个土豪，让他出资建个侦探所不就行了，你这一身的本身可不能浪费了。”我拍了拍他的肩，“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神射手。”
“如果还是你当队长，我一定加入，朱江宇，我还是很放心的。”排骨看了眼时间，“秦队，我们该去发现尸体的地方了，如果被新闻记者找到，那可是最大的麻烦。”
“好。”我看了眼地址，这么熟悉，不太可能啊“排骨，你赶紧打电话给接线警员，让他确认地址没有错。”
排骨凑近一看，“秦队，这是c市第一医院的地址，医院里面发现尸体？后面好像还有病房号，难不成她被医生治疗死了，可这应该找医疗仲裁机构，而不是找我们侦探所。”
“我确定我没有记错，你赶紧问问接线警员，是不是他搞错地址了。”我记得我当时还多问了一遍，可接线警员还是和我说这个地址。
几分钟后，排骨把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我，“秦队，我确认过了，还是这个地址，这次就连床位都确定了。”
啊？床位都确定了？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排骨，我们先去看看。”这么蹊跷的事还真是头一回碰到，医院出现尸体那是很平常的事情，癌症晚期的病人，死于无法攻克医学难题的病人，反正可以列举出无数种死亡的可能。
因着停车的位置离医院并不远，我也就取消了问童丽丽的念头，一走进医院，我就看到有人被团团围住，保安挡在那些护士面前，这是医闹吗？
童丽丽早早在门口等我，而我也正好想找她，我把她拉到一边，“这怎么回事，医闹这么严重？”
“秦队长，这根本不是医闹，而是有人在医院把人打死了，还气死了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童丽丽看了眼周围，“那男人人高马大的，看着不好对付，我们这里一半保安才勉强挡住他，秦队长，我们都尽力了，你赶紧把他带回侦探所吧。”
“童丽丽，你把报案人给我带来，再派几个人帮我把尸体运回去。”由于和童丽丽接触过一段时间，因此我也比较相信她。
“好的秦队长，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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