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宁倒是一口答应,玄曜离开后,她将搜刮来的所有灵石,都给了锅哥。
等锅哥将全部的灵石吸收完,闻宁沉默了。
“锅哥,你变形的越来越厉害了。”
原来它还是原形锅底,现在已经变成椭圆形了。
而且,越来越大了。
“难道吸收灵石,你还会长胖?”闻宁发出灵魂质问,锅哥懒得理她。
反正,他自己都没搞清楚,这到底是咋回事,还不如先吸收灵石再说。
闻宁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很快将锅收了起来,等到了夜间时,才去了正厅,跟那些弟子们会面。
因为阵法这事同时牵扯到妖修跟门派,所以,基本上只有掌门知道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慎虚派中其他人,都以为他们是下山历练的。
而为了不打草惊蛇,连空青都没参与到这件事中来,他无非是提供一些其他信息罢了。
玄曜给每个弟子都发了一面白旗,这是驱魔幡,若是有妖魔阵法存在,白旗便会化为红色。
他们今夜的任务,就是尽快确定,慎虚城中妖修阵法,到底布在何处,范围多广,阵眼又是哪里。
弟子们被分成几队出发,而玄曜身边,只跟着闻宁。
他们二人一路走来,也没发现旗子变色,闻宁颇有些怀疑,这是个破烂货,压根不管用。
然而待走过一处街角,闻宁看到那旗子由白变红,又迅速恢复白色,整个人都惊了。
“魔……魔尊大人,它变了……”
“本尊看到了。”
玄曜挑眉,如此开口:“都到了此处,还能不变?”
闻宁下意识抬眸,就看到四面青墙,她有些发愣:“这是?”
“你婆家的后门。”
“我婆家……”闻宁刚想问哪来的婆家,再看到玄曜戏谑的眼神,脑子里灵光一闪,“你是说柳家?”
“还真把它当婆家了?你想嫁给柳致儒?”玄曜瞥了她一眼,闻宁瞬间感觉到了危险,但她又不明白这危险从何而来,只是直觉让她改口。
“当然不是,我这不是顺着魔尊大人您的话来接的嘛。”
玄曜冷哼一声,没理她。
闻宁撇嘴,这男人,也太喜怒无常了。
想起玄曜刚才的话,闻宁把话题拉回正轨:“魔尊大人,你刚才为何说,到了此处,还能不变?难不成这柳家……”
她顿了顿,迟疑的看着玄曜。
后者点头:“不错,这地方就是阵眼所在之处。”
他今日来时,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借着在柳家逛逛的借口,才确定了此事。
妖修此次应当是下了些功夫的,连他都要费些功夫才能发现,空青跟其他弟子自然不必说。
闻宁则是想起了之前在首阳山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
妖修布阵的初衷,她很清楚,无非就是意图颠覆人间,再一统天下。
这种事仅凭他们自己,是做不到的,但有了阵法助力则很简单。
上次首阳山冤魂炼器,若不是被无妄及时发现,那法器炼制成功,必定可以大杀四方,实力不容小觑。
而冤魂的怨气,就是阵眼。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妖修又是在打什么主意,更不知这阵眼,又是什么东西。
“本尊先进去探查情况,你在此等着。”
闻宁本想跟上去,但玄曜摆明是通知她而不是商量,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于是她只能在原地等着,但玄曜进去的时间太久了,闻宁不想在外头吹冷风,便拿了一张隐身符,大摇大摆绕过去,从前门进去了。
待进了柳家,她却有些懵了。
这土豪家族的房子,就是大,进门后她根本分不清方向,再加上之前也没认真记过地形,只能胡乱摸索。
闻宁跨过庭院之中一扇小门,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荒芜的院子,四处张望也没发现什么之后,她便想走了。
哪知人还没抬脚,不远处便有人声传来,她怕被人发现异常,下意识停住脚步。
不多时,那人行至她面前的假山,声音便大了起来。
“奴家近来,想着公子来看我,可公子你,为何不来呀?”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魅惑不已,回答她的是一声粗喘,再然后,男子声音低沉,透着**。
“家中事多,一时抽不开身。”
“那今日怎么就有空了呢?”
那女子不依不饶,如此问道,男子轻笑。
“自然是不舍得你独守空闺了。”
说着说着,闻宁便听到衣服脱落的声音,虽隔着假山,那两人不知她在背后,动作声音都格外大胆,怎么惬意怎么来,但苦了闻宁,她没想到来探个阵法,还能撞上活春宫。
听着那女子越来越热切的声音,闻宁扶额,她正在思考如何离开这里之时,身侧猛然间多了个人。
“偷窥别人房中之乐,原来你有这种爱好?”
闻宁吓的一惊,一转头瞬间撞到一个人胸口。
她抬头,这才发现玄曜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身边。
“不是让你在外等着?怎么还是进来了?”
闻宁干巴巴的笑:“外面冷,我这不是寻思近来寻魔尊大人你嘛……”
“我还以为,你是来找你那拜了堂的夫君的。”
他说的,是柳致儒。
闻宁摆手:“哪能啊,我跟他不过一面之缘。”
而且这缘分,还是被绑架来的,她想不开才会惦记他。
“不管几面之缘,本尊可提醒你,柳致儒你最好还是不要接触。”
他说着,抬手结印打在假山上,闻宁猝不及防转头,就看到了一对男女鱼水之欢的画面。
闻宁:“……”
哦夏特,她要长针眼了。
她下意识用手捂住眼睛,却被玄曜给扯了下来。
“我劝你还是好好看看。”
他说这话时,用手轻轻拂过闻宁的双眼,她心里一惊,生怕玄曜戳她双目。
然而待他把手挪开,闻宁再看那假山后的画面,只觉得人都傻了。
那男子正在女子身上卖力动作,只是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旖旎,反而是无穷无尽的恐惧。
因为被压的,并不是之前的肤白貌美容颜绝艳的女子,而是一架骷髅。
待看清那男子的脸,闻宁惊呼:“柳致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