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让我怎么同你说心里话?”莫泪多日积蓄的情绪轰然崩塌,眼泪似决堤的洪水来势汹汹,不可抵挡,直流而下。
玉珏顿时乱了方寸,他伸手去抚她的泪,心疼地说:“阿莫,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哭好吗?”
她却躲开他的手,哭得更加的厉害,哽咽着艰难的吐出一句话,“难道哭还不让我哭吗?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
她把头扭向一遍,不让他看她的脸,哭得越发伤心。
“阿莫……”玉珣蹙眉看着他,束手无策。
“玉美人,我不要你了。”她狠心地说,然后把头埋在被子里继续哭。
玉珣看着她颤抖地身体,心像被针扎似的,一阵一阵收缩,阿莫说,她不要他了。
他沉默了良久,过去把她捞进怀里,尽管她挣扎,他也不放手,而她用拳头用力地打他,似乎觉得太不解气了,她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很用力。
疼觉神经传输到大脑,他微微皱了皱眉,但似乎他并不太疼,他柔声在她的耳边鼓励道:“要是还伤心,可以再咬别处。”
用尽吃奶的力气,咬了玉美人一大口,久久未松开,直到隔着衣料都尝到了血腥,她才怔怔地松了口。
她有逆反心理,玉美人让她咬,她偏偏不咬。
玉珣紧了紧抱着她的双手,没有安慰她,而是说:“乔出事我的凌晨三点接到的消息,但是你已经熟睡,我不想吵醒你,但是我给你留了字条。”
“都说擅水者死于水,乔擅于病毒却染上了病毒。我到伦敦见到他时,他已经不成样子,连我也不认得了。我提取他的血液研究了四天,没有任何进展,乔走了。办完乔的追悼会,他们说我晕睡了三天。醒来后,我终究觉得对不起乔,我在实验室待了十天,终于研究出了夺走乔命的是什么东西,可惜一切都迟了。”
“阿莫,我知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应该走了这么久不联系,我让你担心了,你生我的气也是应该,不会有下次了,好吗?”
事实上,乔博士的死对玉珣的打击很大,他主动忽略了这段,只是不想让她担心。他研究出来后,虽然恨自己救不了乔,但是算了一桩心事。想起E市的她后,收拾好情绪,马上就赶最近的飞机回来了。
莫泪被泪水湿润的星眸动了动,没有回答他。
“宝贝,你刚才说的话不算数,也不要再说第二遍,不然……”他低头看了看埋在他怀里的人,他说:“我会很伤心。”他拨开她稍显凌乱的长发,看见了她白里透红的小脸,脸上的委屈和难过已经退下去了不少。
他伸手去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他轻柔说:“宝贝,不是我不愿同你说心里话,我说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我都会回答你。”他的手没有停,他却异常认真的看着她,说:“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也要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变得更好,才能更好的照顾你。”
她抬眸看着他,依旧未语。
“宝贝,现在我们说好了,好吗?”他盯着她。
莫泪没有信心,躲了躲他的目光,转移了话题,她指指他肩上的伤口,说:“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说完,她要从他的怀里出来,他却搂紧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他说:“答应我。”
莫泪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显然很勉强。他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低头亲了亲她,在她耳边说:“宝贝要说话算数。”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不然打屁股。”
莫泪推开他,瞪着他,他竟然……竟然说打开她屁股。
玉珣终于微微松了紧绷的精神,开口转了话题,他说:“照片的事我会解决,你不用担心。”
莫泪眨了眨眼,没有理他。
“好了,累了就睡吧!”玉珣抱着她顺势躺下,半晌,莫泪迟疑道:“你不走吗?”
他的手紧了紧,他轻轻吐出两个字“不走”。
莫泪用力推了推他,没有推动,黯然收回了手。
两人一夜好眠。
玉琬挂了电话后,很快就发邮件跟玉珣道歉,然后打包路雅西的照片发了他。玉珣收到照片后,打了个电话给路雅西。
两人拿照片做了交换并承诺如果照片在其他地方出现,对方付全责。
丁宁离开剧组一个多月后,莫泪再见到她时,她清瘦了不少,但是却状态很好。
莫泪从任幸哪里知道,丁宁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只是事情让莫泪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任幸说,丁宁这一个月去结束了一段感情,告别了一个孩子,坐了一个小月子。
丁宁在影视学院是校花,有不少人追,可她没有答应一直单着。韩雨泽追了丁宁追了两年,丁宁才答应了。丁宁本来还小心翼翼怕韩雨泽把她追到手了就失去挑战性,慢慢对她冷淡,没想到韩雨泽却对他越来越好。
他们的感情慢慢升温,丁宁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变得肆意,韩雨泽几乎能包容她的一切,不管她做什么,他总是笑着跟她说“放心,你喜欢就去做,有我在。”
他给丁宁很多的安全感,丁宁也放心把她交给他。丁宁尝到了爱情的甜蜜,可是美满的爱情总是要接受挑战。从丁宁决定拍任幸的戏起,他们要面临一个严重的问题。
韩雨泽出身书香门第,其父在教育局工作,其母是一个私立名校的校长,他们对演艺圈有很大成见,不愿接受自己的未来儿媳妇进演艺圈,所以从丁宁决定接戏起,韩爸韩妈就阻断了他们的联系,逼他们两个人分手。
韩雨泽算得上是一个痴情种,为了这件事跟韩爸韩妈闹得很僵,各种放狠话,各种抵抗。
最后韩爸韩妈终于让步,答应如果丁宁愿意不进演艺圈的话,他们可以接受她。可是丁宁却不愿意接受,她如此辛苦的考上的学校,她有自己的梦想,他们要她放弃,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