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第一次见李若水的时候就觉得这样的女人应该娶回家当媳妇。
如果说他对李若水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她是张山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
也许她不是世上最好看的,但有些时候,只要一眼看对了,就再也没谁比得上了。
只不过,现在大仇未报,再则就是那会儿李若水对自己很不感冒,所以在庆市的时候从来没有过分的举动。
但现在李若水的一点点小心思被他猜透,他是很不介意一边谈情说爱,一边复仇的,等一切结束就把婚事提上日程。
这是张山目前的安排,他有这样的心态,王半仙功不可没。
张山掏出手机,给李若水发了微信。
内容很直白,甚至一针见血。
“李老板,这才一日不见,是不是如隔三秋?”
“滚。”
“刚才我一直在打喷嚏,肯定是有人在想我,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我都算出来了。”
十分钟过去了。
张山再也没有得到回复。
“还挺矫情。”张山笑了笑,收起手机。
窗外已是秋月无边。
庆市。
李若水悠闲坐在阳台手,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八二年的红酒轻轻摇晃。
自从李肆和张山离开了庆市,这个家里好像就变得冷清下来。
似乎没有什么事,再能提起她的激情。
直到刚才,某人直白的消息,又一次掀起她内心的波澜。
她知道自己不可否认是有些想念了,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要承认。
她轻轻抿了一口酒,入口酸涩又回甜,芳香醇醉得引人遐思。
都说喝酒看心情,可惜她已经不是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女了,否者她一定会觉得这杯酒就像青春。
竟有些意难平!
李若水猛地把酒杯放下,自嘲一笑,嗓音中透着无奈对自己说了句,“滚啊!”
……
天师协会的团建地点定在和平大厦旁边的青源酒楼。
张山掐好时间,准备出门。
不巧看见门口旁边的台阶上看见了宋雨蕉。
她正双手撑着脑袋,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似乎很有心事。
张山想了想,虽然不是很想见她,但毕竟有求与她,还是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宋雨蕉似乎有些走神,下意识回答道:“我在想要怎么才能让张山喜欢上我。”
张山轻轻咳嗽两声。
宋雨蕉回神一看,慌张站起身,“张……张山。”
此刻的她就像是上课时间给暗恋的人写情书被恰好是她喜欢的老师撞了个正着。
心中一阵小路乱撞。
“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张山面无表情道。
他这么一说,宋雨蕉反倒有些不高兴了,“听见就听见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张山,你说,你要怎么才肯做孩子爸。”
孩子爸!
张山连忙捂住她的嘴,“别乱说。”
宋雨蕉呜呜说了半天,却挣扎不出他的手掌心,眼神委屈得很。
要是平时,早就一记撩阴脚了。
可他是孩子爸啊,这关系着她以后的“幸福生活”,所以必须要忍。
“好好说话,我就松开你。”张山轻声道。
“嗯!”宋雨蕉连连点头。
张山松开手,看了看时间,道:“把手机给我。”
宋雨蕉也不知怎么的,没有丝毫反抗就上交了手机。
张山在手机里输入一串号码拨通,然后递还手机,“这是我的手机号,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下午应该能结束,你挑个位置发短信给我,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好的。”宋雨蕉破天荒很听话,收起手机时,还有一点小小的开心。
大概就是从小霸道惯了,突然被一个男人反霸道,让她意外又惊喜,觉得这个男人好有气概。
……
青源酒楼。
张山到的时候从门口看进去,已十分热闹。
门口负责登记的还是郭菓,她看到张山,微笑道:“你可来了,刚才叔叔还找你来着。”
“有点事耽搁了一下,还没开始吧?”张山道。
“没有,你签个字,快进去吧。”郭菓道。
张山点了点头,提笔签字。
进门后粗略看了一眼,宴席约莫十来桌,已经坐得挺满的了。
没找到郭真和柯半斤的身影,张山找到一个空位,就随意坐下,倒了杯水解渴。
这时,杨滇峰刚上完厕所出来,看见自己的位置被霸占了,顿时就有些生气,走进一看,发现是走后门加入天师协会的张山,就更加没好脸色。
“起来,这里是我的位置。”杨滇峰怒道。
张山扭头一看,还真是冤家路窄。
本来一个位置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杨滇峰的语气实在是毁人心情,张山也懒得跟他客气,回应道:“是吗?这里写你名字了?”
杨滇峰笑道:“位置上虽然没有写我的名字,但我刚才坐在这里大伙儿都是看见的。”
同桌其余人纷纷点头。
张山有点小小的尴尬,但依然面不改色,只是平淡道:“你坐过的位置别人就不能坐了?按照你这个思路,是不是你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别人都不能走不能看了?”
“强词夺理。”杨滇峰道。
“我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张山微笑道。
杨滇峰戏谑道:“张山,你口舌功夫了得,我懒得跟你争。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今天的座位是有规矩的?”
“哦?什么规矩?”张山好奇。
“看到那几桌了吗?”杨滇峰指着进门第一排坐得满满当当的桌子。
张山望了望,问道:“怎么了?”
“那三桌坐的全是一品道士。”杨滇峰眼神有些戏谑,然后又指着第二排,同样是坐满了,“那一排全是二品道士。”
“这一排是三品道士的位置,我看已经坐得差不多了。”杨滇峰指了指他们所在的第三排,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而我就是三品道士,所以你不可能坐在这里。”
“还有这规矩?”张山疑惑。
同桌的人都点了点头。
一位美女道士好心说道:“道友,今天的位置确实是按照修为坐的,一品一桌,都安排好了的,没有空余的位置。”
“冒失了!冒失了!”张山尴尬地喝了一口水。
“四品地师、五品地师、六品地师除了几个因事暂时离场的都已经坐满了。”杨滇峰环顾前后左右,然后故作惊讶道:“张山,我记得你是柯老前辈介绍来的啊,协会该不会没安排你的位置吧!?”
言下之意就是在说张山是走后门进来的,可能都没品。
江湖上最令人瞧不起的就是偷奸耍滑走后门。
同桌的人都因为杨滇峰的这句话对张山投了一个鄙夷的目光。
张山想了想,既然郭真一再强调让自己来参加团建,应该不会没安排位置吧。
张山道:“容我问问。”
“好啊。”杨滇峰笑容戏谑。
张山对门口的郭菓招了招手。
“张先生,怎么了?”郭菓走近问道。
“郭大师有没有说我坐在哪儿?”张山轻声问道。
“没有啊。”郭菓道。
“难不成是忘了?”张山又尴尬了。
郭菓微笑问道:“您是几品修为?”
张山伸出左手。
“五品好像已经坐满了。”郭菓道。
这时,张山又弯下一根手指。
“四品也坐满了。”郭菓又道。
旁边的人讥笑道。
“兄弟,自己几品心里没谱吗?”
“就是,一会儿四品,一会儿五品,你当地师是烂大街的便宜货啊!撒谎打个草稿行吗?”
“我看啊,他就是走后门的,协会根本没安排他。”
张山无奈叹了口气,索性放下占着右手的水杯,一边双手分出九根手指,一边开口道:“是九品。”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