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想靠它起家的,却……算了!多辛苦点总能培植出新的茶树,我可是堂堂农业大学学生,这种小事,难不倒我。”李慕言低声嘀咕着,一回头发现跟紧其后的李逸风,她讶异的瞪大眼,立即伸手捂嘴。
糟糕,想事情想得太投入,又开始自言自语了!这个习惯不好,得改!不然早晚露出马脚。李逸风可不比师傅好糊弄。
“师兄,我有些困了,先回去了!”李慕言打着哈欠,从李逸风狐疑的眼皮子底下走开。
千万别问,千万别问!李慕言一边往前走,一边在心里祈祷。
“慕言,你从何得知培植茶树的方法的?什么是农业大学学生?”但是,事与愿违,李逸风不缓不慢跟了上来,堵住了她的去路。
“我有说吗?”李慕言天真一笑,想要就此打诨过去。
李逸风不语,丹凤眼微眯,看着她的眼神很有压迫感。
“我刚才说的是……是……师兄,师傅那么爱喝茶,他教我习医的时候,自然就教了些我关于茶方面的知识……我这些,自然是师傅教的。而我刚才说的是师傅的学生,不是什么农业大学的学生,你听错了。”情急之下,李慕言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以解除李逸风对她的怀疑。
李逸风的丹凤眼眯得更细了,根本就不信她的胡诌,却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李慕言抬眼小心翼翼瞄了他一眼,错开身继续往山下走,但仍能感觉身后那道威严压迫的目光,她心虚得差点同手同脚,好不容易下了山,她才稍微松了口气。
于是,二个多月的时间,村民们帮忙盖新屋,李慕言则忙于培植茶树的事,李逸风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深邃,而周瑜仍旧死皮赖脸的赖在村里不走。
陈玉龙和陈玉环见李慕言每天专心于培植茶树的事,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李慕言被当掉的玉佩仍然在当铺掌柜的手里,他等了两个多月,不见有人来赎。眼见着夏季快要结束,他只得将玉佩记入账本,往上交。
临近七夕村民们开始忙碌起来,年轻人用竹篾纸扎糊起一座鹊桥放置在村中拿来晒谷的场子里,并在四周挂满了年轻儿女亲手制作的各种各样的精美手工艺品。
到了七夕这天,村里年轻男女都精心装扮了一番,在晒谷场里坐下,谈心聊天,若是喜欢的人,就将事先挂在鹊桥上的礼物摘下来,送给对方。
这是村民们自己的乞巧节,虽然简单,却另有一番风情。
没有人知道今天是李慕言的生日,除了李逸风。
李慕言乘大家谈笑时,一人走到田间,田间的稻穗已经到了收成的时候,将指头压弯了腰。稻田里蛙声一片,树林里有着一闪一闪的萤火虫在飞舞,好一副田园风光。
“慕言。”身后有人唤她,她回头,见李逸风一袭淡蓝色长衫立于她身后三四米的地方。
“师兄?”李慕言惊讶的出声,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找她说话。
李逸风今天有些怪异,看着李慕言的目光不似平日那般阴沉,他伸手入怀,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了她,道,“这个,给你。”
“给我?”李慕言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物品,触手带着凉意,莹润光滑,感觉好似一块玉佩。
“这是?”她疑惑的问。
“你一定要贴身佩戴。”李逸风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回走。
“师……”李慕言不明所以,正要出声弄清状况,他已施展轻功,不见了踪影。
借着皎洁的月光,李慕言看见手中是一块琥珀色的玉佩,晶莹剔透,上面隐约有图案,似龙非龙,似凤非凤,很是奇怪的图案。
她抬头看了眼夜空中的月亮,联系起今日是她生日,莫非这是他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还真是别捏的人!李慕言轻笑摇头,将玉佩挂上颈项,塞入里衣内。
与此田园风光大不相同的昌都,因为七夕,街道上挤满了少男少女,都想趁机挑到自己喜欢的人。
而离繁华街道几条街后的秋府,高挂的灯笼将秋府照得宛若白日,下人们忙碌的走在回廊上,手里捧着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
秋家书房内,秋家家主,楚若云正埋头看着账本,侍候在一旁的贴身侍卫胡岑抬眼看了眼窗外徘徊着不敢进的管家。
“秋管家,有何要事?”胡岑走到书房外,与秋贵低声交谈。
“胡侍卫,这是诔城分铺刚刚送来的账本和锦盒。”秋贵将手里的账本和锦盒交到了胡岑手中,解释道,“来人说因为路上耽搁了,所以现在才送到,还望胡侍卫帮忙转达家主。”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胡岑接过秋贵手中的东西,待他转身离开,他才进屋,将东西摆放在书案上。
“诔城送来的?”书案前的人并未抬头,仔细的翻阅着账本。
“是。”胡岑将账本和锦盒递过去。
楚若云抬眸,一双桃花眼在烛光的摇曳中更显迷离与多情,他五官俊美,气质脱俗,儒雅中多了份商儒的沉稳及贵气。
他先拿起账本,粗略翻弄了几下,目光落在账本的一行字上,整个人怔住。他略微愣了几秒钟,目光迟疑的看向那只锦盒,伸手犹豫的将锦盒打开--鸾凤和鸣!
怎么会?难道是她?她还活着?!
“胡岑,你速去诔城,给我查清楚此物从何而来!”楚若云若有所思的看着指尖的玉佩,白脂若雪,晶莹润滑,那鸾凤环抱着的中间,是一朵形似白云状的玉片,玉心用小篆雕刻着一个月字。
“是,主子。”胡岑抱拳应下,立即转身离开书房,快马加鞭,往诔城方向而去。
离诔城一百里多元的小村庄里,李慕言正托腮仔细想着自己的致富计划。山上发现的茶树还不道扦插的时候,当掉玉佩剩下的银两再不利用起来,他们真的要坐吃山空了。
据她从村民口中了解,距离这里一百里远的诔城并不繁华,却是大靖王朝的边城。因诔城外面四面环山,与外界完全阻隔,所以根本不受朝廷重视,而这周围的人,都是从大靖国内迁移出来,隐居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