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斩杀了莫泰来,迅速的传遍成都的市坊,亦成为了红极一时的英雄人物,关于斩杀莫泰来一事,众说纷纭,总之,谢阳成为了新一代的武林翘楚,他的大名如流星般直上,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
谢阳与宋宣一道前往成都,而鲁石夫陆勇却带领徒儿继续北上,陆无双抱怨道“师叔刚才为何束手不救”
陆勇道“无双,你我都是江湖中人,做事要懂得分寸,不能因小失大,你爹飞鸽传书,蜀王在成都布下天罗地网,等待我们宇盟上钩,而莫泰来暴露行踪,你爹不得以让我在此接应莫泰来,以观其变,如今莫泰来被杀,使我们再没有回成都的必要,当务之急,是回到冲天将军身边,至于成都的事,就交给你爹去收拾好了”。
小京道“莫泰来罪有应得,此人不知****多少妇女,死了也算报应。”
陆勇感慨一声,却没有说话,他深知徒儿的话是正确的,但是却必须反驳他,因为,宇盟虽然来自不同地区,不同门派,闲杂人等,良莠不齐,却都是为了一个终极目标—拥戴黄巢称帝。
前往成都的路上,宋宣不住的打量着谢阳,他常年混迹江湖,却没有听说谢阳这么一号人,年纪轻轻,武功高,胆识过人,看武功路数却看不出是什么门派,偏偏又是侠义心肠。忍不住问道“小兄弟师出何门?”
谢阳不忍骗他,却又知道不能说,道“晚辈门派不便透露,还请见谅。”
门童洪山却撇撇嘴,终于没有说出来。
宋宣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谢阳又道“这位小兄弟是剑大师的爱徒,我负剑大师所托,将他带到成都。”
宋宣问道“令师可安好。”
洪山垂头不语。
谢阳只好将宜宾发生的事讲与宋宣,宋宣心中巨震,剑大师乃是一代宗师,竟惨遭毒手,确实令人惊骇不已。其兄宋魁与剑大师乃是挚交,将会面对这种打击。他隐隐的感觉到,最近发生一连串的事,似乎都与他们川蜀宋家有直接的关系,似乎是一个有组织、有计划的针对他们,而且对方来势汹汹,不容轻视。必须告知兄长,进行防范。
行进两日,终于到达成都。
成都乃川蜀第一大城市,早在几百年前就有宏伟的规模,历史上更是成为偏安王朝的都城,其地理位置和重要性不言而喻,在安史之乱时,唐玄宗更是在都城长安失守后,移师成都,伺机反攻。成都多富甲商人,由于其地理位置的关系,使的大部分商人在此经营,南下就是昆明大理,西进则是吐蕃,而西北是众多少数民族,因而成都成为与少数民族贸易交易的重要口岸,在这里,西域的少数民族运来他们的宝石、猫眼和马匹来换取汉人的丝绸、茶叶之类,商业空前繁荣。
谢阳远远的看到成都,心中感慨人类文明的伟大。入城时,守卫城门的士兵恭敬的向宋宣致敬,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谢阳直接感受到蜀王一族在川蜀的影响力。
蜀王府位于成都南市,而南市也大都是有头有脸等人物的居住地。谢阳被安排在蜀王府的别院居住,宋宣安排了一个宋家子弟照顾他,并通知他,晚上会有一个宴会,要他务必参加,说罢,领着洪山去见蜀王宋魁去了。
谢阳到别院休息了片刻,见天色尚早,想去五庄观看看。找来了宋家子弟宋文栋,道“敢问宋兄,五庄观怎么走!”
宋家子弟都带着一种高人一头的傲气,宋文栋亦不例外,他看着谢阳这个寒门子弟,打心眼里瞧不上。在他眼里,只有宋家这种大门大族才有资格习武练功,你一介布衣,给老子提鞋都不配。要不是唐振那小子学艺不精,怎么会让你名利双收。
原来谢阳诛杀采花大盗一事已经传遍成都,他的大名也如流星般响彻成都的街间市坊,人人都在谈论这个后起之辈的光荣事迹。
宋文栋对谢阳冷冷的道“家叔不允许你乱走,还是老实呆在这里吧!”
谢阳看出了宋文栋对自己的敌意,一时想不到缘由,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道“本人初到成都,人生地不熟,还请宋兄指点路途。”
宋文远不满道“既然你想去,本人就陪你玩一玩,不过丑化说在前面,如今时局动荡不安,流寇较多,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被流寇宰了,可莫怪我不提醒你。”
五庄观位于成都东城,是一座比较大的道观。自唐太宗李世民起,佛教盛行,成为了唐王朝统治的道德信仰,道教也逐渐衰落,但不凡很多道家的坚定信仰者,唐王朝也未对道家进行打压,因此,五庄观作为成都第二大道观,也颇有些名声。
用过午膳后,二人骑马来到了五庄观。进入道院,谢阳忽然想到了远在昆明的师傅以及本门破败的道院,与此座道观相比,相去甚远,不知师叔恒温在这边混的怎么样。
一名小道童在道观门口迎接二人道“二位施主是否来本观发香”。
宋文栋信佛不信道,对道童置之不理。谢阳道“我发香三柱,有请引路”。进入大殿,大殿供奉的是三清,分为是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谢阳将随身所带之物置放于门口,待道童点燃蜡烛,整理了衣物,请香三柱,跪在蒲团上,深深的拜了三拜。道童接过香,恭敬的摆放在香案上。
出了大殿,谢阳问道“请问小师傅,贵观有没有个叫恒温的道长”。
宋文栋竖起耳朵倾听,心道这小子看来是信道啊,在这道观居然还有相识的人,不知道是何人物。
道童道“本观未有此人”。
谢阳暗道居然查无此人,莫非师父骗我,这个情况不太可能,难到师叔走了吗?想去问问道观的主持,碍于宋文远在此,不便多问,只好作罢。
二人刚出道门,只见道童匆匆的跑了出来,叫住二人,道“施主请留步,这里有一个包裹,是主持叫我交给你的”。
谢阳接过包裹,略一思考,并没有着急打开,谢过道童,继续离去。
宋文栋好奇心大增,道“谢兄为何不打开瞧瞧?”
谢阳心中着实反感这阀门子弟,一副清高的样儿,不仅目中无人,现在更是管起自己的闲事来,真想扁他一顿,碍于面子,道“回别院在看不迟”。
宋文栋碰了钉子,其实对于这寒门的江湖浪人,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这包裹要是给了他,他反而不屑一顾,但谢阳越是拒绝,他越是好奇,自己唐唐阀门子弟居然这点要求他都不给面子,想到他斩杀采花大盗,名利双收,更是不服。看来自己多少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想到这里,忽道“听闻谢兄斩杀了采花大盗,想必武功什么高明,小弟愿意领教一下”。说罢,拔出宝剑便向谢阳刺来。
谢阳心中正在想着师叔的事,没有留意身旁的宋文栋,直到宝剑离他三寸许,方才警觉。谢阳万万想不到宋文栋会突然下手,身形猛转,但还是迟了一步,剑尖贴着左袖划过,谢阳顿觉左臂一凉,一道口子印在了左臂上,入肉几分,鲜血顺着臂弯留了下来。
“住手”,宋文远从远处大喝一声。
原来宋文远得知谢阳来了成都,斩杀了采花大盗,特地到别院去找他,知他去了五庄观,忙赶了过来,目睹宋文栋刺伤谢阳的经过。
宋文远怒道“文栋,你在干什么?”
宋文栋撇撇嘴道“大哥,我知谢兄斩杀了采花盗,听闻采花盗武艺高强,便想像谢兄请教一下,误伤了他。”
“胡闹”宋文远道“快给谢老弟包扎伤口。”
众人回到别院,路上,宋文远详细了问了诛除采花盗的经过,谢阳一一回答。思考再三,将路上所知的阴谋和自己的猜测全盘托出,希望能给予宋文远一个警醒。
宋文远初知阴谋,只是点了点头道“这个稍后再说!你先去换衣服,今天晚上有晚宴。到时我来接你”。说罢,瞪了宋文栋一眼,去了。
谢阳换好衣服,匆匆的打开道童给他的包裹。说是包裹,其实只是一个油布包了一封信,谢阳拆信而读,是他师叔留下的,师叔的趣÷阁迹映入眼帘。
整封信像是打字谜一样,书信仅八字“天公将军,黄巾起义”。
谢阳端着书信凝视了半天,在没有什么发现,便将书信包好。此时,接他赴宴的马车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