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垒脑后一凉,他吓退一步,这个莫不就是英婆婆?
简书垒在老人的目光下有短暂的空白,老人的气场像是缭绕着这个地方的神秘和阴寒,仿佛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简书垒不能确定英婆婆的眼睛是否能看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
英婆婆先开口问:“你就是她的丈夫?”
简书垒很不想承认,他还是说:“是。”
英婆婆说:“你们吃完饭就走吧。”
沛涵拿几个碗夹了几碗面条,让简书垒端到厅里去,三人在破旧的家具坐下,简书垒也不挑味道了,将就吃了一碗。
期间谁也没开口说话,依稀听见山对面传来狗吠的回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英婆婆突然开口道:“那只狗经过轮回,还记得前世的事。”
沛涵和简书垒对视一眼,都没怎么听懂。
沛涵问:“什么轮回?”
英婆婆答非所问的说:“它是遇上故人了,可能想回去吧。”
简书垒一头雾水,这老人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
三人吃完面条,沛涵收拾碗筷,跟英婆婆说:“齐夫人下个月会回国,英婆婆,如果你改变主意想跟我们去帝都……”
英婆婆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帮不了你,你们今天就走吧,要是晚了走不了,那就别怪我。”
沛涵不怕这些威胁,她另外找理由说:“这里有村民说要告帝都的简家,我们需要收集一些信息,能不能明天再走?”
英婆婆说:“我该说的都说了,走不走是你们的事情。”
简书垒把沛涵叫到外面去,“你说什么告简家,给我说清楚。”
沛涵最看不惯简书垒这样理所应当吩咐她的样子,她现在不想闹脾气,还是说道:“镇子上有人说婆婆捐出的物资是劣质产品,让两个孩子摔伤进了医院,齐先生快到了换届退任的时候,我们最好先把事情处理好了,别让你爸要给齐先生交代,徒增麻烦。”
简书垒顺着她的思维想,“我们明天去镇子上看看。”
他不懂布彝族的语言,在这里也只能听她的。
沛涵难得有做主的时候,她带简书垒去山上看车樱子,说:“这些花我以前真的在天禅寺见过,毒性很诡异,生长习性也难摸索,你说到底是谁……”
简书垒先问:“你什么时候在帝都见过?”
沛涵说:“不太清楚,也就几岁吧。”
简书垒目光犀利看着她,说:“你以前是孤儿,在江邻县长大,怎么有机会去帝都的天禅寺?”
沛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模糊的说:“反正我小时候去过天禅寺,我凭什么要跟你交代?”
她说:“这种花我在其他地方都没见过,你拿手机出来,拍照发给生物研究所看看。”
简书垒拍了照片,“这里没信号。”
沛涵叉腰叹气,“这地方太落后了,完全是与世隔绝。”
他们在山腰的小院住了一晚,院子房间少,沛涵万分嫌弃,也只好和简书垒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