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垒反问:“你怎么不问,沛涵小时候怎么可能出现在天禅寺?她的背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苡煦的手指拉紧衣角,因为沛涵就是邹漓。
这件事连邹奇暄都不知道,她更不可能告诉简书垒。
就算真的要说,也是由沛涵亲自开口,而不是让她来透漏。
苡煦伸手拉着秦郓璟的衣服,默默的和秦郓璟达成一致的想法,她说:“沛涵小时候或许跟着别人来过帝都,谁知道呢,这不是什么大事。”
简书垒怎么想也觉得不合理,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要出那个小镇子也困难,怎么会有机会来帝都。
苡煦和秦郓璟都没对这点有什么疑问,简书垒渐渐的想,是不是他自己太多疑了。
他暂时放下这些疑点,一五一十把沛涵的话说出来。
秦郓璟眸底凝聚起寒气,“如果戚家真的做过这种事,戚启彦就不能只是入狱算了。”
苡煦也很震惊,她没法接受这个消息。
如果姑姑不能怀孕是人为,还是受齐家的小姑子陷害,这样的人心该有多可怕!
秦郓璟怕她情绪不稳,他尽量保持语气不受波动,说:“煦儿,你先回家休息,这里的事交给我。”
苡煦摇头,她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姑姑到底多希望能当一名母亲!
她说:“我没事,现在我们要怎么找线索?”
邹奇暄整理这整件事的脉络,“如果那个老人不肯作证,还能从天禅寺的僧人着手调查,车樱子属于极其罕见的花,天禅寺外要是种植过,其中肯定牵扯着不少人,才能天衣无缝瞒天过海。”
秦郓璟说:“这样太慢,明天我让邢冀押着梁广回去,看看那个古寨到底有什么玄机,如果那里的人不肯配合,把整座山给移走又如何?”
简书垒知道他真能做出这种事,他拍拍他的肩膀,“我们还是多方面做准备。”
这时沛涵被转送到病房,医生过来跟他们汇报说:“做过详细的检查,除了一些皮肉伤外,没有太严重的内在损伤,就是手臂上的伤口很奇怪,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我们已经从伤口提取样本化验,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简书垒不知道如何说“下蛊”这两个字,这种邪术似乎只存在在传说中,对现代科学社会的医生来说应该很陌生。
他问:“医生,你真的没有在她身体里发现其余的东西?比如什么有害物质……寄生虫或者细菌病毒之类的东西。”
医生听得云里雾里,“简律师是指什么?我们抽血检查,所有详细的检查都做过,没有异常。”
简书垒说:“那没事了。”
医生出去后,苡煦说:“如果找不到线索,先想办法移植几颗车樱子回来,我去试探试探齐俪霞。”
秦郓璟不希望她管这些事,苡煦说:“我的身体很好,我只是想为姑姑做些事情。”
秦郓璟说服不了她,只好多派两个人跟在她身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