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操’心。”斯莱德又‘插’话了。“我想发现油矿的消息一出去,立刻就会有人找上‘门’来的。这个时候,谁不想为自己的大选之路添把火?”
周吉平看了看斯莱德,点点头道:“是这样,我已经把这件事向北方的马苏阿里和马昆达通报了。他们都表示了祝贺,也都表示愿意为这件事出力。其实,他们是都想借此给自己添一点助力罢了。过一段时间我会再赴北方,看看这件事到底怎么办。只是……”周吉平看了塞维尔一眼又接着说:“恩泽托港就一点可能‘性’没有?”
“如果马苏阿里那边能行的话,最好是那边。另外你别忘了,现在支持我们的是E国人,而马苏阿里是M国支持的。如果我们投向马昆达,会不会‘激’怒马苏阿里?甚至‘激’怒M国?”塞维尔把自己的观点和盘托出。
周吉平一楞,显然没想到塞维尔能够想这么远。是了,他毕竟还有M国国籍,也不希望自己站在自己的祖国的对立面上,而这一点又不能不说是E国情报人员的高明之处。
想到这里,周吉平微笑道:“你想得很周到,很远啊!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听到周吉平这样说,塞维尔也笑了,而斯莱德则是一副完全没听懂的意思。其实塞维尔的意思很简单,用中国过去生意人常说的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和气生财。当然也有另一句话更合适些,不过这四个字周吉平有点反感:利益均沾。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周吉平问塞维尔。
“如果能够在旱季结束前进一批货物,雨季来临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做一些基础工作。等到旱季再来,只要设备运进来调试完毕,在明年就可以实现生产了。”塞维尔把自己的时间推算告诉了周吉平。
“也就是说,三个月的时间内要结束谈判,还要修出一条简易路来?”周吉平觉得这个时限太短了。
“我请专家看过,伊玛拉草原的地还可以,只要把几座河上架起桥来,稍加修整就是一条不错的路。”直到这个时候,塞维尔才觉得自己想得有些天真了。
周吉平在心里喑叹了一下,过去有句俗话,‘土木之工不可惮动‘。草原部落出动几十万人,废了多大的劲才让索恩公路初具规模。就算伊玛拉草原这里没有山地,更为平坦一些,可光是那些沟沟坎坎也不是小工程啊。现在,周吉平基本放弃了明年旱季油矿见到效益的奢望了。
“我会尽力的。”周吉平不置可否的说道。
索约一处正在施工的秘密工程处,钟纬正在指挥几个刚由民兵转型过来的工人,安装一个新的装备底座。全神贯注的他不知道,周吉平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怎么样了?”看看安装进程快速有序,周吉平趁工人们闲下来的时候问道。
“哦?噢,差不多了。”钟纬这才发现周吉平来了。“还有几个关键的部件没过来,完事再一调试就OK了。不过要想真形成战斗力,恐怕还要再等等。”
“辛苦了!下去休息会儿吧。”周吉平向着几个向自己行礼的部落战士们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休息了,工程现场只剩下他和钟纬两人。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底细的?”周吉平开‘门’见山的问。
“哦?什么?你的底细?我不知道!我什么事也不知道。”钟纬闪烁其辞。
“不知道?”周吉平眯着眼,微笑着问。
“不知道,”钟纬咬着牙回答道。
“好吧,不知道你的拳路练得如何了,明天早晨我好好看看。”周吉平转身便走。
“哎哎哎,别别。”钟纬呲着牙笑了:“我可不想让你揍。”接着他正‘色’道:“其实你‘露’出马脚的地方很多,语言习惯,生活习惯,文化知识等等,这些很容易发现的。不过这个可以原谅,你毕竟不是专业的。”
“我知道我‘露’马脚的地方很多,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底细的?”周吉平重复着。“而且——你是专业的?”
“不,我也不是专业的,业余,纯业余。”钟纬难得的来一次嘻皮笑脸的举动,看到周吉平依旧毫不放松的盯着他,他这才老实“‘交’待”。
“你不知道,算起来你是阿屁的前辈,他也在你呆过的那支侦察部队服过役,当然现在叫特种兵大队了。他只是稍加打听,就打听出你的事迹了。你出事以后,你的一些战友还给你家寄过钱……”说到战友二字,钟纬也收敛了不敬的言语,严肃了起来。“后来,阿屁还托国内的战友去你家看过,这才知道你家里的事。”
“所以才有你那天给我‘露’口风的事儿?”周吉平问道。看钟纬点头,他又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事?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从战友两个字带给自己的震憾里清醒过来,周吉平紧追究不舍。
“我们?我们只是军火商,丧尽天良、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而已……”看到周吉平的神‘色’又凌厉了起来,钟纬知道今天躲不过去,只好继续坦白:“我说的是实话,我们也是没办法。我和阿屁都是黄伯伯资助下养大的,后来黄伯伯出了事,我们就来帮他。”
“接着说,到底怎么回事?”周吉平不错眼球的盯着钟纬的眼睛。
钟纬犹豫了一阵,终于开口讲了下去。
原来,黄传祥是将‘门’之后,文革时期因为在部队大院里惹祸,这才被他身为将军的父亲‘弄’到部队里去了。本来黄传祥有两条路,要么早早镀完金就转业,要么错着老爹的关系继续在部队里‘混’下去。可时不凑巧,黄皮虎正赶上了南疆的那场战事。
七八年下半年,部队就有了动作。这个时候,得了信儿的诸位小太保的老爹老妈们,无不想尽办法把自己的儿子亲戚往外‘弄’。也搭着那个时候外面很‘乱’,只有军营还算清静,所以很多将‘门’之后都被塞进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