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蓁蓁打印好了她的外联结果清单，从影印室一出来就与艾嘉撞了个正着。艾嘉关切地问：“蓁蓁，一会儿少说几句，你爸也许在气头上。犯不着和他对着干。”
凌蓁蓁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越过艾嘉朝会议室走去。
艾嘉咬了咬手指，她刚才没有眼花，她刚才没有看错，凌蓁蓁拿着的是一份清单，只是那份清单不是……
会议室里，凌蓁蓁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凌海洲，像仇人一样望着凌海洲。他看得那样仔细，92行的数据，他似乎是一行行扫描过去的。
“92个数据，成交个，成交率95％？”
凌昕不可思议地望着凌蓁蓁，这怎么可能？她明明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还有凌蓁蓁也没有时间打啊。
在凌蓁蓁开口之前，凌昕抢先一步说：“爸爸，这只是一份表格，写上成交两个字上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外联组最高的成功率也就40％。”
凌海洲捏着手里的那份表格，望着凌蓁蓁问：“蓁蓁，说话，这数据怎么来的？”
“爸爸是不相信这组数据咯？”
凌蓁蓁嘴角带着一丝的苦笑问道。
“我只想知道这数据是怎么来的？”
“很简单，外联组的任务只是达成这些客户和我们签定设计图纸的协议。而不是卖我们雷蔓设计的协议。我取一个中间的价格，给他们想要的设计图，别说95％，100％我都能拿下来。”
凌蓁蓁昨天拿到这些外联清单仔细地看了一下，清单里都是一些成衣公司的目标客户。他们虽然有自己的品牌，可是要想保住自己的市场占有率和品牌定位，每一季当然需要有几款爆款的衣服。而这些爆款的衣服雷蔓一般的设计师拿出来的作品都可会受到他们的追捧。这与雷蔓品牌一点儿没有影响，却可以将雷蔓的设计部变成一个真正引领时尚的设计中心，又可以带来不错的收益。
“蓁蓁，你这不是要砸我们雷蔓的市场吗？这样下去，岂不是到处都是我们雷曼的盗版货。谁还愿意花高价来买我们的衣服？”
“恰恰相反，因为一些元素可能与我们雷蔓的一些系列的服装相同，人们只会说这家服装品牌模仿了我们雷蔓。”
凌海洲听了她们俩姐妹的争辩后，将那两张纸收了起来。马上对凌昕说：“叫一下徐经理进来。”
凌海洲是什么样的态度有些令凌昕和凌蓁蓁摸不透。
等凌昕一走，凌海洲软下声来说：“蓁蓁，你昨天说和那个纪宇扬结婚的事是骗爸爸的对不对？”
凌蓁蓁皱眉：“不，需要把结婚证给爸爸看吗？”
凌海洲马上黑下脸来：“你这样执迷不悟，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来求我。”
“爸，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即便真有那么一天，我现在也知道来求你也没用。”
“蓁蓁，你……”
这时凌昕领着徐茜子进来了。
徐茜子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董事长。”
凌海洲将手里的单子递给徐茜子问：“徐经理，这个外联的结果去复核一下。”
徐茜子接过那张单子看到的是昨天凌蓁蓁那张，笑了笑说：“董事长，不用复核了。就在刚刚外联组的电话被打爆了，半个小时内就接了二十几个确认的订单。”
凌昕摇头：“不可能，这些不是一次销售不成的客户吗？怎么意愿会这么强？”
“还有客户想要和我们雷蔓签定长期的合作协议。我已经把二十几个单子刚刚发销售部跟进合同的事宜了。”
凌海洲当即拍板：“这事蓁蓁负责一下，徐经理配合人员的调配，抽选一些设计水平中上的设计师成立育设计中心，组织结构挂在设计部，设计的作品与雷蔓的产品线独立开，所有的输出由蓁蓁最后把关。”
“可是，爸……”
“这事就这样定了。”
凌海洲打断凌昕的话，径自出了设计部的会议室。
徐茜子和凌蓁蓁交换了一下眼色，徐茜子朝凌蓁蓁竖起了大拇指，被刚刚转头过来的凌昕看了个正着。凌蓁蓁瞪了回去，大声说：“徐经理，马上打电话给舒然吧，请她加入我的设计中心。”
凌昕马上站住说：“不行。舒然是设计部的主力，她不可能给成为外援的主力。她是我们雷蔓花了多少精力栽培出来的。”
凌蓁蓁和徐茜子对望了一眼，拉长了声音说：“徐经理，听到没有，凌助理说舒然是我们雷蔓的熊猫级设计师，还不快快把她留下来。”
“是，我马上去办。”
凌蓁蓁看着脸都要被气绿了的凌昕，今天的天气怎么这么好呢？
纪宇扬和覃天正在书房里讨论事情，书房的门是半掩着的，他们还没看到凌蓁蓁的人影，就听到她咋咋呼呼地嚷嚷着：“首长蜀黍，首长蜀黍……”
不一会儿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凌蓁蓁兴冲冲地冲进来，从纪宇扬身后抱住了他，嘻嘻地笑着：“首长蜀黍，你是怎么办到的？你简直救了我一条命知不知道？”
纪宇扬皱眉，要去掰开这疯丫头的手，凌蓁蓁听到墙角覃天故意大声清喉咙的声音。
她这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们在谈事情啊？呵呵，那你们先忙吧。”
覃天忙放下刚冲好的咖啡：“不不不，我看要撤的是我。我们也谈得差不多了是吧，宇扬？”
覃天特贼地朝纪宇扬丢了一个眼色。纪宇扬默不作声。
“小凌老师，宇扬的心脏不太好，他没有和你说？”
纪宇扬将手中的一支笔扔向覃天，没好气地说：“你心脏才不好。滚。”
覃天嘿嘿地笑：“小凌老师，我说错了，是我的心脏不太好。下次你们要有什么限制级镜头请提前和我打声招呼啊。”
呃
凌蓁蓁唰地就脸红了起来。
等覃天一走，凌蓁蓁便十分顺溜地坐到了纪宇扬的腿上，嘻嘻地不傻笑着，举着手中的腕表问：“是不是这个高科技给了你超能量？快说说，你是怎么帮我把邮件备份的？”
纪宇扬平静地卖起了关子来：“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