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雾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总有一种大难临头的错觉?”
祝不凡伸手在黑雾中挥了挥,
“这是业力,众生的业力,沾染过多,会遭劫。”
古月立刻吃了一惊,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业力的恐怖他自然听说过,佛宗常与业力打交道,可也不敢沾染半分。
也不知有多少金身菩萨点燃业力,被业火活活烧死,就连当年的佛祖也差点死在业火之下永不超生。
“修真者如避蛇蝎的业力,居然在这里有如此之多,那个秦风在这里修炼,就不怕遭劫?”
“我一直怀疑他修炼的功法与我等不同,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他修炼的功法与业力有关,所以他之一生劫数不断!”
祝不凡到底见识不凡,吃惊的同时,已经探到了秦风的一部分底细。
不过他判断的并不是十分准确,秦风并非是修炼了红尘业火诀才劫数不断,而是本来就劫数不断,也不在乎再多一些劫数。
可以说秦风是修炼红尘业火诀的最佳人选,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否则哪有人会愿意凭空多些劫数,不是自找死路么。
当年口口有九道,鼎盛时期,每一道都达到了极道,最后照样被人灭门。若不是走投无路,秦风谁愿意修炼红尘业火诀?
祝不凡的话让古月更加不安,丑陋的模样,看上去杀意盈天。
“如此说来,此人倒是一个大患,千万不能让他成长起来。”
祝不凡要显得淡然许多,
“古兄莫要急,他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很明显是在疗伤的关键时刻,杀他轻而易举!”
古月也笑了:“不错,趁他病要他命,对于南渊城的叛徒,不必讲什么公平。”
两人朝着雕像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突然他们的脚下亮起了阵纹,阻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祝不凡一看阵纹,就笑了:
“姓秦的果然受了重伤,否则不会布置的阵纹都如此粗糙,要知道他可是个阵法禁制的高手,能够与天盟的阵法宗师交手的人物。”
“凭这种禁制就想阻挡我二人,简直是笑话!”
古月向前一步,在他手中闪过一抹血色,五指成钩,面前的阵纹便随之碎裂,果然连他片刻都挡不住。
暗中的折子妍看到祝不凡和古月两人携手而来,心道不妙,秦风正在关键时刻,如果被这两人发现,那么修为还未恢复的秦风,恐怕就真的再劫难逃了。
可是两人的修为皆在结丹中期,折子妍一个人,很难挡得住。
正在折子妍犹豫的时候,祝不凡和古月已经发现了雕像下方的秦风。
他们感受到雕像散发出的恐怖气息,吃惊不已,以为是秦风得到的某件至宝,他正在利用至宝疗伤。
“他散功了,真是天助我也!”
古月感受到秦风身上的气息,盯着雕像的双眼立刻火热起来。
“祝兄,这座雕像我要了,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祝不凡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过去,笑道:
“祝某自然没什么意见,不过此人身上的储物袋就要归我了!”
“好,一言为定!”
古月哈哈大笑,张开血色的爪子,朝秦风的天灵盖抓过去。
这是血魔宗的血魔爪,与当初的秦无道相比,古月的血魔爪早已炼至化境,爪子还未到,秦风面前已经血影重重。TV更新最快//
秦风正在冲破金色符文的关键时刻,眼看着就要将最后一点符文给抹去了,结果祝不凡和古月到来,坏了他的好事。
正当古月来到秦风面前的时候,斜里刺出了一柄黑色利刃,利刃仿佛与黑雾融为一体,在阳光下都不会反射出光芒,扁平而尖利,专门为刺杀所用。
“早就发现你了,折家大小姐!”
古月哈哈一笑,血魔手放弃了秦风,转而攻向从斜里杀出来的折子妍。
血魔手掠过,折子妍面前一片血影,她预感到不妙,连忙后退,与血影交错而过,夜锦衣外传来一股恐怖的力道,将她推了出去。
一连退了百来不,折子妍才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夜锦衣上破开的大口子,她倒吸一口凉气。
连夜锦衣都毁了,刚才要是反应再慢一点的话,恐怕这条手臂就要被对方给扯断了。
“啧啧,不愧是出了名的美人,连祝兄都钦慕已久。”
古月盯着折子妍丰满的曲线,舔了舔嘴唇,
“祝兄,我再加一个条件,我要此女做我的血奴,想来此女背叛了南渊城,就算折家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祝不凡脸色阴霾,说道:“古兄未免太贪心了点吧。”
“诶,一个女人而已,祝兄不会舍不得吧,这样,待会那个姓秦的肉身也归你,怎么样,姓秦的可是炼体之修,可比一个女人值钱。”
古月的话的确让祝不凡心动,纵然心里有所不满,也强压了下去,说道:
“一个女人而已,不当事!”
“哈哈,还是祝兄爽快!”古月哈哈大笑,看向折子妍的时候,仿佛折子妍已经成了他的一位血怒,任他日夜采补。
折子妍脸色铁青,血魔宗的血奴她早就听说过,血奴不仅会被采补,等到榨干了元阴之后,还会被抹去意识,炼化成一道血影。
古月身后闪烁的血影,就是他炼化的多位血奴。
她们没有意识,只能被古月操控,静静地漂浮在他身后。在战斗的时候放出来,逃跑的时候用来当做分身送死!
折子妍怒道:“你们两个好歹也是南渊城数一数二的天骄人物,怎么如此卑鄙无耻,趁人之危,一点原则都不讲……”
“有本事你们等秦风恢复了,再跟你们大战一场,祝不凡,恐怕你不敢吧,你怕又输在秦风的手里……”
“你输了几次了,三次还是四次,每次输了都像丧家之犬一样逃掉,不过能逃得掉,也算是你的本事!”
祝不凡不为所动,“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今天你们两个必死无疑,对付叛徒,不用讲原则!”
古月也说道:“不错,我等又不是傻子,干嘛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我就是要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女人变成血奴,然后再杀了他,让他憋屈的死去。”
这些话是故意说给秦风听的,想让秦风在关键时刻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