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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敢上下其手(1 / 1)

陆以蘅的指尖搅动水面,涟漪碎了沉思俏脸,臂弯手肘的伤口历历在目,若不是她事事冲在最前头,这般白皙凝脂也不会徒增疤痕。

小姑娘叹了口气,水温不烫可包裹着受了凉的膝盖骨就似能渗透皮肤沁入骨髓一般,暖暖地将那些微弱的刺痛都化去,不憷也不酸,陆以蘅趴在木沿,软纱拂过山水屏风,她难得惬意的想要休憩片刻。

小炉熏香似能安神,雨点落在屋檐也落在耳畔,渐渐地成了迷乱节奏,浑身放松的陆以蘅眯着眼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似觉有毛茸茸的爪子正搭在自己微凉出水的手臂上,她嘟囔了一嘴想要拂去,身子在水里一动就突地往下沉去,吓的陆以蘅腿脚一软惊醒了过来。

是六幺。

黑猫儿被她这激灵吓到了,瞪着橙黄的眼睛跳开了一丈远,陆以蘅松了口气,她不小心睡着了,兴许就眯了一会儿,水温还暖着甚至比方才还要烫热,陆以蘅有些恍惚,案几的红烛燃了半截烛泪,她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发尾已被人轻轻掬起正细细的拉扯梳理。

陆家姑娘倒抽一口凉气,惊了个趔趄,半个脑袋都沉进了水中。

“别动,眠月已经添过水了。”懒沉的嗓音与微弱的花香早已预示来人,凤明邪不知何时坐在她身后,陆以蘅挽发的长簪被抽走,雨水打湿的凌乱乌发如今正叫那男人用犀木梳子一缕缕梳理。

陆以蘅僵硬着身子一脸窘迫哪敢动弹,混账王八蛋!

她面红耳赤、咬牙切齿。

“啧,本王听到了。”男人挑眉,用膝盖想都知道她这嘴里能冒出什么。

“咕噜咕噜”,陆以蘅没说话,嘴里一个劲呼着气,水面便都是泡泡,得,定是在怨怼。

有些傻不愣登又颇显娇憨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叫凤明邪开了坏,鸦色青丝顺滑的仿若缠绕在指尖的绸缎锦丝叫人爱不释手,小王爷这般皇亲国戚大概一辈子没有“伺候”过人,可手底下却温柔的很,像是在对待什么小心翼翼的珍品。

“这么着急淹死自个儿?”男人扶额,这姑娘恨不能将脑袋都埋进水去。

陆以蘅这才稍稍往上挪了两寸,水珠带着梅花顺着削瘦白皙的肩头滑落,也同样浸过永远消褪不去的伤疤。

碍眼。

凤明邪瞧见了,沉眸一掠,将干净的锦帕轻轻擦过她的长发以碧玉小簪替她挽起,一丝不苟。

“水中添了福容、龟脌,对你的膝伤极有疗效,香炉中置了宁神草,否则要你安安静静呆上三盏茶的时间怕比登天还难,”男人寥寥几句似还在惋惜这姑娘浅眠又防备,醒的太过轻巧,“眠月,伺候。”

小丫鬟应声,男人的脚步已出了堂门。

陆以蘅还怔愣着神,眠月已将新的热水提桶倾倒询问着陆小姐可还觉得舒适?

却见她置若罔闻失神咕哝,眠月笑吟吟的:“王爷随性惯了,鲜少留宿内苑,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来这儿,奴婢若是照料不好,还请陆小姐多担待。”

这话就有意思,小王爷做什么出格事那都有理有据的,这寝殿平日里连男主人都不爱宿,你陆以蘅却是第一个他愿意带回“家”还吩咐着要好生照料,不,是亲自来关候的姑娘。

可见这份宠爱和青睐,无人可及。

陆以蘅不置可否,你若说这家伙是个正人君子,他偏爱调侃作弄惹一身风流桃花债,可你若说他是个多情当浪子,对上那山眉海目缱绻温情时却可以不沾任何情色与企图,正风做派的叫人诧异,瞧啊,他甚至还抢在陆以蘅发问前解释了所有的缘由,仿佛今夜早就备下了一场“请君入瓮”,想起他早在离开泗水时便不动声色安排下了青鸢作伴,陆以蘅又喜又气却还舍不得当真恼了他——这家伙心细如尘叫人毫无怪责怨怼的反驳理由,所以,你不得不将他放在心尖尖上。

的确是个混账王八蛋。

陆以蘅掬起一捧水打湿了脸庞。

凤明邪踏入正堂时凛风裹挟着长袍将五彩雀羽席卷,好似手边还留有鸦色长发的余香,男人心下不由一笑,六幺跃上桌案团成了圈儿,凤小王爷掌中落下一枚小铜环随性把玩,眼也未抬:“可是岳池有了消息?”

他似在对着空无一人的堂下发问,声音一落门外已闪入人影,正是送了明惜小公主回来的东亭,同是一身湿淋淋的,他不敢先行退下,将藏在怀中的书信交给凤明邪。

男人一目十行未有表态。

东亭站得直挺挺,衣袍上的水珠都淌下了一滩水渍,他悄悄抬眼看到了小王爷手中的铜环身体微微一僵,想要张口却立马又打住了声。

凤明邪并没有发觉他的异常,回身时耳畔落下两片白梅,正是陆以蘅为他扶髻的花枝:“去换身衣裳,别闹了病。”

东亭抱拳告退,出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高高在上的男人一眼,只见他将那信笺掷入了炭盆,火光一瞬就销毁了白纸黑字。

护卫神色暗沉扭头险些撞上了迎面来的陆以蘅。

“亭大人。”那姑娘抢先开口打了招呼。

东亭似被吓到梗了脚步,忙俯身低首擦肩而过。

“见鬼似的……”陆以蘅嘟囔着进屋才发现,东窗玉案上的小瓶中插着的不是花枝,而是当初自己从夜市上买来的那支送给凤明邪的小糖人。

这家伙妥善收藏了那么久?

“想尝尝?”男人听到了脚步也瞧见她的目光,抬眼一愣,难得这姑娘不是大咧咧荆钗布裙的模样,宫里的织金软衫似带流华衬她不施粉黛的脸庞和玲珑有致的腰身,好像所有环佩都琳琅有声,着实叫人挪不开眼。

“君子不夺人所好,”陆以蘅意有所指,“臣女方才瞧见了亭大人,不知岳池姑娘现在何处?”

“她正从伏岭归来,不出几日便到。”

“数月不见,有所念想,”陆以蘅深吸口气,岳池的娇柔轻魅硬生生的镌刻在脸上,想当初她为了这对小眷侣也是“煞费苦心”,可惜这般好姑娘偏偏一根筋,着实叫人伤脑筋,她啧啧叹息,大咧咧往御座长椅上一倒,“改明儿臣女就把整个盛京城的世家公子、书香少爷都给寻出来,千挑万选就不怕找不出与她和衬的。”

亭大人那不是木头,是石头。

“你这是乱点鸳鸯谱。”也不管别人乐不乐意就强买强卖呢。

陆以蘅眼珠子转转,玩笑道:“小王爷您一句话,这世上还有强扭的瓜吗?”什么叫做皇亲国戚天赐姻缘,凤阳王爷一句话,什么不乐意都得成乐意。

凤明邪颔首了然:“怎么,现在就学着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了?”用他凤明邪的权来涨她的势,男人倒乐得高兴,巴不得这姑娘多依赖几分,“不过你这脑瓜子该消停消停。”

陆以蘅掏了掏耳朵:“哟,王爷这便开始嫌弃臣女了。”

凤明邪冤枉:“绝无。”

陆以蘅抿嘴一笑总觉得和男人打情骂俏的都快成了家常便饭,她拍了拍身边长椅,挪出位子:“方才在思虑什么?”她进门就瞧见了,炭炉中被销毁了一半的信笺。

凤明邪拂袖入座,伸手支在一侧将那姑娘不着痕迹困在自己与长榻之间,窗缝外潜入的白梅合着她浴后的清雅有些叫人心猿意马:“靖良营,阮方小将军被调去了公番掌管悍营,出征的六万人根据功勋不同被打散调配去了神机、英武、怀容三大营,原本的靖良唯剩四万不足,索性叫周遭各府分吃了,解散大营打回老家。”

靖良营就这么烟消云散。

陆以蘅低眉,这结果是她一早就料到的,凤明邪手中那看似不在意的兵权到底是天子心里的刺迟早要被连根拔除,她转而笑眯眯地,伸手将近在咫尺男人耳畔那支疏落小白梅折了下来。

风霜化作香甜。

“臣女压根儿不担心。”小姑娘没心没肺的。

凤明邪是何许人物,十多年来叱咤凤阳与盛京,肆无忌惮却偏偏无人奈何的了他,若不是运筹帷幄如何能行至今天这一步,陆以蘅对自己男人放心极了。

凤明邪瞧着那姑娘将梅花含入口中暗香浮动,他心头一跳:“本王的确有了打算。”男人突的揽住了陆以蘅的细腰,倾身一倒两人便在长椅上滚作一团,他灵巧指尖穿过层叠的罗衣触到了陆以蘅腰际敏感的肌肤,轻柔刮碾。

热气“噌”的窜上陆以蘅大脑。

呼哧,烛火熄灭,梅花落地,一室陷落昏沉。

“凤明邪!”这混蛋还上下其手了?!

男人挺欠揍的“咦”了声,黑暗中好似还缓缓带笑:“本王若要不轨方才还由得你跑?”喏,陆以蘅不着寸缕沐浴浅眠,这般大好春光与时机他凤明邪都未曾动手,如今倒是担心起来了。

陆以蘅闻言屈膝就想踹他,还没弯起的膝盖就叫凤明邪未卜先知给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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