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侍卫沉吟了一下,“兄弟们动手的时候属下在远处观望了一番,四皇子的身手不像是一般中了寒毒的人该有的身手,虽然招式不多,但是招招精准。似乎是有学过武功的,而且轻功了得,哪怕属下亲自上阵都不一定能比得过。”
郝连齐没想到郝连成藏的这么深,“那就先不要轻举妄动,先摸清他的武功到底怎么样,实在不行就花高价请江湖上的人来动手。”
“是。”
“三皇子那边怎么样?”
“我安插在三皇子府的眼线昨日来回报,商二小姐偷偷去找过三皇子。”
郝连齐一听到商二小姐脑中就浮现出一张美的令人惊艳的脸,但他对这种空有脸蛋毫无头脑的花瓶不感兴趣,他更欣赏商洛那样的类型。
不可否认商洛的背景很难让人不心动,但凡是个有野心的皇子都不会放过商洛这块大肥肉不吃。
本以为他只要和郝连宇竞争,没想到郝连成也出来凑热闹,导致他越发对郝连成起了杀心。
要是郝连宇和商羽情投意合,倒替他省了一番功夫,最棘手的就是郝连成了。
但是看上次宫宴上商洛和郝连成之间的相处方式似乎还不错,反观商洛对自己不知为何一直在逃避。
一想到商洛从自己手上逃过,郝连齐气得捏碎了一个杯子。
柳侍卫看得出郝连齐正为了夺嫡的事情心烦意乱,但他还是忍不住说道,“殿下,夫人来找您很多次了,有空你还是见一见夫人吧。”
郝连齐闻言,露出了深不可测的微笑,“柳应,你管得倒挺多。”
柳应是郝连齐为他改的名,有郝连齐准许可以不用改姓,郝连齐平时不会叫他柳应,郝连齐一叫,柳应便自觉失言。
柳应附身抱拳,“是柳应多嘴了。柳应自罚三棍。”
“诶,无妨。”郝连齐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柳应,你觉得夫人怎么样。”
柳应心里吃惊,殿下可是察觉了什么?
但面上还是一派正直,“夫人很好,对殿下很上心,将整个府都打理地井井有条。”
“呵呵,”郝连齐皮笑肉不笑,“你倒是对她评价挺高。”
“属下只是说实话。”
“我要是把她赐给你你看怎么样?”郝连齐悠闲自在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好像他在和柳应讨论的不是自己的妻子一般。
柳应这回是彻底惊着了,连忙跪下,“柳应不敢,殿下和夫人是皇上赐的婚,天造地设的一对。”
郝连齐扶起柳应,“你不必紧张,我与江心月又没有感情,她跟着我也不过是虚耗年华罢了,一个女人最好的时光能有几年,还不如让她跟着爱她的人。总好过跟着我这样慢慢熬。”
柳应沉默不语,他心里确实对夫人存了一些别样的心思,但是当年他家破人亡,父亲被人害死,母亲改嫁,他在街头和小乞丐抢饭吃时,是殿下经过,赐他名字,请人教他习武,后来他做了殿下的贴身侍卫。
柳应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娶亲,就这样一直保护郝连齐,直到郝连齐登上帝位,或是最后陪郝连齐去死。
可是他对江心月动心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一边难得打动他心的佳人,一边是待他恩重如山的殿下。
郝连齐看着柳应,知道他心里正是纠结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想太多。
“现在我们先做大事,君子先成家而后立业。你帮我把事情做完,将来你和心月要怎么样我都不会管,自然也不会让别人说三道四。柳应,我待你如亲弟,你千万不要辜负了我啊。”
柳应听得激动,“柳应愿一生为殿下效力。”
郝连齐满意地点点头,柳应走后,收起笑容。
郝连成到王家时已经是接近天明了,郝连成不舍叫醒商洛,就静静地看了一会商洛的睡相。
郝连成提前到了凤凰楼,要了壶茶再差了一个跑堂去买了些金创药和纱布回来自己包扎了伤口,喝茶时听到掌柜的和伙计说今天蒋县令带了一些老板在天子第一号房吃茶。
郝连成默默留下茶钱,不动声色地走到掌柜的身边。
掌柜的正在算账,还在为了这个月的盈利发愁,只见郝连成放下一锭十两的银子,“掌柜的帮个忙。”
掌柜的一看银子就笑开了花,“公子请说。”
“给我找套跑堂的衣服,我要在你们这当半天跑堂的。”
掌柜的奇怪的打量了一下郝连成,见他器宇不凡穿着华贵,又掂了掂手上的银子,嗯,分量很足。“公子稍等。”
掌柜的叫了个伙计带郝连成到后院的库房里找了一套跑堂的衣服。
郝连成一边穿一边感叹自己这个四皇子真是越做越回去了,先是家丁,现在又是当跑堂,但是只要能见到商洛一切都值了。
商洛还没到,几位财主们已经落座了,点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几盘糕点,心思都不在吃茶点上而是聊起了商洛和蒋县令。
郝连成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听他们聊天。
“听说了吗?今天鼓动蒋县令把我们叫来的是他新看上的九姨太。”
“都第九个了啊,我看上一个也没娶多久嘛。”
“嘿嘿嘿,当官的自然比我们享受的多了,我家里三个我都受不了了。”
“不过你们真别说,我见过那个新任九姨太一眼,长得那叫一个好看啊……啧啧,叫人想想都流口水。”此人一边说一边还真拿手擦了擦嘴角。
郝连成听了他们的话,心里冷笑,手上假装不小心把热茶倒在了一个胖财主身上。
郝连成一边说着“真是对不起啊大老爷,我新来的。”一边用擦地板的布往他身上擦,弄得胖财主身上一股酸臭味。
“你是什么东西?给我叫掌柜的来!”胖财主闻着自己身上的味,想到一会要见蒋县令,气不打一出来。
掌柜的上来一看,“这是怎么了这?”
胖财主指着郝连成大骂道,“看你招的什么伙计!”
郝连成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用手指指过,便伸手反拧了一下胖财主的手,只听“吧嗒”一生,胖财主的手指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