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尹府突然传来一声惊天的叫声,招来了许多人。
“你怎么回事,大惊小怪的!”管家不满地走过来,训斥了‘侍’‘女’一番。
‘侍’‘女’瑟缩着身子,磕磕巴巴道:“尹…尹管事,里…里面,大少爷,和…二少爷…”
尹管家瞪了‘侍’‘女’一眼,低喝道:“像什么话!在大少爷和二少爷‘门’前‘乱’叫什么!”
‘侍’‘女’身子一颤,忙低下头去,还能看出她在不住的颤抖。
“尹管家,何事?”一道低沉地声音传来,声音中还带了几分不悦。
尹管家忙迎向缓步走来的男子,恭敬地一拱手,道:“家主。”
尹家主面容上透着几分不快,低沉着音‘色’又问了一遍,“这是何事?”
“家主,是这个‘侍’婢太不懂事,打扰了您,稍后我便将她驱逐出府。”尹管家一弯身子,恭谨道。
‘侍’‘女’一听要将她逐出府,立即抬起头,惊慌道:“家主,请您饶恕奴婢一次,是里面大少爷和二少爷,他…他们…”
“他们如何?”尹家主将目光看向这‘侍’‘女’。
‘侍’‘女’有些难以启齿,一张脸涨的通红,却始终说不出来。
“尹管家。”尹家主调转视线,道:“大少爷和二少爷可有出来过?”
尹管家想要抬起的头一顿,道:“大少爷与二少爷从昨夜便未曾出来过,想必是还未醒。”
“还没醒?”尹家主不由得疑‘惑’起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这两个小子怎地如此能睡?”
“许是昨日白天管理账房累着了。”尹管家替两位少爷开脱着,事实上他也不知他俩白日去哪了。
“账房?”尹家主一甩袖子,大步走向前,“他俩若是有这管家的心思,我便不会这么忧愁了!”
当尹家主走近屋内,刚进‘门’口,便闻到一股浓厚的麝香气息,令他皱了皱眉,脚步顿了顿,继续走进去,身后跟着尹府管家与一帮奴仆。
隔着纱帐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两道人影,好似身影重叠。
尹家主愈发心疑,表情也开始凝重起来,走到‘床’前还能听到两人传来的呼吸声,看样子是还在睡。
尹家主一手掀开纱帐,脸上大骇,顿时黑沉无边,双目瞪着仿若铜铃,一脚踢向凌‘乱’的‘床’铺,大骂道:“孽畜,给我滚起来!”
尹湛受这‘床’铺摇晃烦躁的挥着手,骂了一声,“你给本少爷滚开!”
“孽子!”尹家主怒极,看着尹湛又将手滑上尹易的肩膀上,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大喝道:“拿水来!给我泼醒这两个畜生!”
一旁人看的早已傻眼,大少爷怎么能和自己的亲弟弟做出这种事,这…两个男人不说,这也是*啊!尹家以后,如何在三大世家中立足啊!
“‘混’账!拿水来!”尹家主又怒喝一声,并带了几分震‘荡’的内力,这才让怔愣的下人们回过神,尹管家一挥手,忙有几人下去打水了。
看这一天一夜未醒的情况,这水起码也要泼上两桶。
尹管家此刻也明白了那‘侍’‘女’的叫喊声了,凌厉地看向那脸‘色’惨白的‘侍’‘女’,眼中划过一道狠厉,这‘女’人,不能留!
不多时,便有几个拎着水桶的奴仆走了进来,对着尹家主一礼,“家主。”
尹家主满面怒容的看着依然熟睡的两个兄弟,大掌一挥,喝道:“泼醒他们!”
“是。”几名奴仆立刻配合着将水桶抬起,哗啦一声全泼在兄弟两人身上,一桶果然不够,又有人递上来一桶,又是一声哗啦,桶内滴水不剩。
“狗奴才,敢泼本少爷!”尹湛‘揉’着眼睛睁开,赤着‘胸’膛爬起,一脚就要踹向离他最近的人。
脚刚伸出,便听几道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家主!”
尹湛一愣,将脚收回,猛地抬头,便见一脸‘阴’沉,压抑着怒气的尹家主。
尹湛眼神倏地‘迷’茫起来,惊恐道:“爹,怎么是你?”
“孽障!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尹家主一手指着他身旁,给了他一脚,将他踹下地。
尹湛在地上翻滚几圈,“爹,我做什么了?”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尹家主气得将‘床’上还未醒的尹易拖下‘床’,砰的一声,尹易也逐渐转醒。
“哥!”尹易率先发出了一声惊呼,看看尹湛身上的红痕,在低头看看自己,脑海中嗡的一声爆炸开来,昨夜…昨夜是他二人…
尹湛也发现自己弟弟身上有与自己的相同的痕迹,睁大了眼,不敢相信,昨夜或是今日白天他们做了什么…
记忆停留在潜进卿月小姐房内便在无印象了,之后的事情完全是一片白茫,不是想不起来,而是他根本不知自己做过什么!
“爹…”尹易惊恐的喊着,且不说外人如何评论,就是尹府的人,从今以后又该如何看待自己与大哥,再说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为何他会在大哥‘床’上,为何会做出如此苟且的事……
“卿卿,你这么做,会不会太狠了?”苏沐辰与容卿月站在房顶上看着屋内的场景,悄声问着。
他倒不是觉得两人可怜,只觉得大快人心,只是连累了整个尹府,灵烟美人更是凄苦…
容卿月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因果报应!若非歹念,我会出手么?”若是她不狠,那想必在下面受尽众人白眼与指点的便是她了!
苏沐辰想想也是,又觉得不太解恨了,笑着问:“卿卿,你那‘药’丸小小的一颗,作用这么大,是谁送你的?”
“送?”容卿月淡看着屋内趴在地上的两人,身姿负立,与他一样的睥睨无双,轻笑开口:“若你想要,便送你了。”
“好啊!”苏沐辰嬉笑着接过,怕她反悔地揣进怀里,这可是个好东西,说不准哪天看谁不顺眼就喂他一颗,在喂一颗。
“孽障,你二人…你二人不配为我尹家人!”尹家主气怒的看着爬到他面前的两人,“败类,真是败类!把衣服穿上,滚去宗祠!”
尹湛与尹易均是惊慌失措的穿着衣服,就连穿反了也不曾理会,忙磕着头求饶,丑态百生,不顾什么颜面,似乎忘了身后还有一堆奴仆。
“滚!”尹家主一人踢了一脚,向后踉跄了几步,让尹管家扶住。
在尹湛还未爬出房‘门’时,突然喝住,“慢着!”
尹湛和尹易颤颤巍巍地转过身,衣服穿一半‘露’一半,屋内的‘侍’‘女’早就低下头,根本不敢再看。
“真是败俗!”尹家主又骂一声,随后‘阴’鸷地看向尹湛,伸出手,“你已不配为下一任的尹家家主,把传承朱雀佩拿来!”
“爹…”尹湛不顾形象地哭喊着,“爹,儿子知错了,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儿子才是受害者啊!”
“陷害你的人呢?说出来是谁我便减免你在宗祠待得年限!”尹家主呵斥着,到了这时这两个儿子还是不知悔改,三大世家中谁能陷害他们,两人炼制的‘迷’‘药’他不是不知,真是家‘门’不幸!
“我…”尹湛支吾着,昨晚他看见了苏沐辰,对,一定是他!故而大喊着:“爹,是苏沐辰对我们下手!”
房顶上的苏沐辰打了个寒颤,呸了一声,“这两个人还真是不要脸!”
旋即又对容卿月道:“卿卿,你看我早说过他们是个败类,这尹老头根本就管不了他们,你说尹老头的爹是不是他俩气死的?”
容卿月好笑地轻勾‘唇’角,苏沐辰真是什么时候都有心情打趣,看来并没将这两人的指控放在心上,那自己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苏家大少爷苏沐辰?”尹家主怀疑出声,“那他是在何地陷害你们的?”
“这…”两人都不敢吱声了,若是说在皇甫府,这明显就是他们先起了歹念,才会得来教训,可这若是说出来,也许爹更不会放过他们了。
“看你们还想编到何时!”尹家主一手推翻身旁的高脚架,心中气血翻涌。
“爹,我们没…”尹湛拉住了尹易,阻止了他要说的话,并以眼神示意他缄口,尹易虽不情愿,却还是应了。
“‘交’出朱雀佩!”尹家主大喝,从今日起,就当他没有这两个儿子!尹家,竟毁在了他的手上。
“爹…您可是想好了,我若是‘交’出来,尹家可还有能继承的人?”尹湛反而没有听从,脸上划过一道‘阴’狠的笑,他就不信除了他还有谁可以继承尹家!
“真是我教出的好儿子!竟学会威胁了!”尹家主捶了捶‘胸’口,低沉的声音拔高。
“自然是爹教出来的。”尹湛忽地一笑,又道:“爹是否还想要回‘玉’佩?”
“孽畜!就是毁了也绝不传承与你!”尹家主一拍‘床’柱,顿时‘床’柱上出现一道裂纹,由浅入深。
“呵…毁了便是毁了尹家,你比我,还大逆不道!”尹湛冷笑一声,大不了破罐破摔,继承令在他手中,何人敢动他!
“孽子,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个孽子!”尹家主暴怒,气得一阵咳嗽,尹管家在其身后拍着,“家主,您的身体要紧!”
尹湛反而不以为然,“孽子也是你生出来的。”
“你…”尹家主指着他的手不断颤抖,气极失语。
而房顶上苏沐辰不知何时又‘抽’出那把玄扇,“果真败类无耻第一人!”
容卿月继续看着下方几人,并未言语。
“尹棋!”尹家主大喝一声,“将这两个畜生关进宗祠,十年不得出,取出继承令‘交’予灵烟手中!”
“哼!尹灵烟,一个病秧子,能担当什么大任!”尹湛哼着,虽然在尹棋出现后心中便开始慌‘乱’无比。
“哥…怎么办?”尹易拽了拽他的袖子,压低了声音。
尹湛看了看他,小声道:“这老头子眼看不出几年就作古了,不如我们以退为进,待他气消便将继承令要回。”
尹易点了点头,只因他是不知尹湛怕的是尹家主叫出的隐主尹棋。
尹湛在心底咒骂着:尹棋今日怎和老头子一起回来了!
他的心狠手辣,甚至是杀人不见血,都令尹湛惊惧,他是亲眼见过尹棋面无表情的将一人拨皮拆骨,地上却并未沾染一滴鲜血。
尹棋一身肃杀之气,一手提了把刀,走向两人,看的尹易瑟瑟发抖,“哥,你快把继承令给他啊!”
尹湛也是颤着,手‘摸’上腰间,脸‘色’一变,又在尹易腰间‘摸’了几圈,让尹家主看的脸‘色’更沉了,催促着:“尹棋。”
“爹…”尹湛拉着尹易在尹棋将走近时忙跪下,惊恐地喊了一声。
尹家主还不明白这两个孽子怎突然转了‘性’,便听尹湛道:“爹,继承…继承朱雀佩不见了。”
“不见?”尹家主突然走快了几步,一把揪住他敞开的衣领,大声问着:“如何会不见了?”
尹湛被提起,慌张的支吾着,也许是落在皇甫府了,也许是丢在‘春’娇阁了,他该怎么说…。
“卿卿,那块红‘色’的‘玉’佩就是他们的继承令,你玩完后扔哪了?”苏沐辰转过头问着容卿月,那是尹家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之物,若是丢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容卿月看着他疑‘惑’的神‘色’,嘴角弯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清淡道:“丢了。”
“啊?”苏沐辰突然发现自己声音太大,捂上嘴,又‘露’出一点小缝,呆愣问着:“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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