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吴迪心赃,赚这个钱真是很快,那是乌槐部乃至整个辽国的匠户营和工匠们没有人能够打造材质这么好的铁器,这还不是钢材,因为徐州铁厂已经能大量的生产钢板了,这种经过热轧的钢板具有成型快,弹性好的特点,目前还属于高精尖的装备,自然是不卖的。
这一切的通信往来,都是使用飞鸢,杨祈中目前从边境退了下来,吴迪让他在徐州的太平铁厂驻扎,同时接受更严格的虎卫训练,随时听调,但他没想到三天前的一天,经过了半个月跋涉的跑来了一个人!这人就是钱拔光!
钱拔光见到吴迪就抱着大腿哭了起来,声称自己怕是再也见不到主公了,于是从徐州跟着商队,一路上找了来,见到主公那就再也不离开吴迪了!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吴迪也感好笑,对他道:“你定是囊中羞涩了!没钱付赌债,于是跑到我这里来躲赌债的,是不是?”
钱拔光满面通红,诺诺不语,显是被吴迪说中了,吴迪也没怪他,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吧,扔给他一个契丹人的毡帽,钱拔光将帽子扣到头上之后,嘿嘿直笑,他知道只要跟着吴迪,这一路上少不了的发财,区区赌债算得了什么。
……
这一日一万护送大军开拔,向西北方向而去,路上倒也有点意思,队伍赶着羊群和牛群,并不携带粮草,晚上宿营的时候就杀牛宰羊,大家喝着马奶酒,唱着歌倒也逍遥,有时候还能够打打猎,经常可以改善伙食。
最苦的要数顾小六倒霉,他不习惯吃牛羊肉,一直拉肚子,只好以野果子充饥度日,倒是钱拔光没心没肺,牛羊肉吃的,马奶酒喝的,辽国狗骂的,反正也没人听得懂他的醉话,也没人搭理他。
路上倒也安全,这一日终于赶到了秋闱的额济纳河谷,这些天来,阿咪每日都是和吴迪腻在一起,骑马在一起,赶路在一起,吃饭在一起,一直缠着吴迪给她讲那些江南的生活和锦绣的风光,声称自己有机会一定要到南方去看看。
一万的乌槐部骑兵,还不算人数最多,这里还有保护皇帝的十万禁军,还有皆利部护送的皇后人选的人马五万骑兵,但这一万人据对是最惹人瞩目的,那裹在身上的虎头半身甲,发出的寒光远远赛过长矛的闪光,还有有一多半人都带着铁盔!盔甲倒也齐整,关键是眼神当中那种敢大败金兵的勇气,就让人两眼想看。
到了宿营地之后,吴迪正吩咐手下搭建帐篷,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旋风似地跑了进来,旁边的亲兵也不敢拦阻,因为此人的装扮一看就是契丹的达官显贵之人,那人跑进来后哈哈一笑,大喊一声:“吴迪兄弟,你终于来了!想煞哥哥啦!”
吴迪一看也是一喜,大声道:“哈哈,原来是萧大哥啊!”
来人正是在东京汴梁时,与吴迪义结金兰的辽国催贡使,那位术里者萧仲恭!兄弟二人相拥大笑,携手坐下互述别情,萧仲恭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的父亲萧英萧特末现在是安东军节度使,但安东整个被金国占去了,自己的辖地没了,只能缩在朝中做一个中书令,好在天祚帝并不在意。
萧仲恭自宋归国后,由于出色地完成了催贡使的差事,甚至为辽国谋得了二十万杂绢的被服,代价只是五千匹战马,天祚帝大喜,于是萧仲恭得到了封赏,官生太尉加护国太保,归北枢密院管辖。
萧仲恭哈哈笑道:“一直都听说,乌槐部出了一个红眉毛的英雄!安平城战役一举消灭了五万女真骑兵,我一直就怀疑是你,果不其然就是你吧!兄弟你可是真是英雄!到哪里都藏不住。”
吴迪道:“我这次专门押着岁贡入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