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道:“我现在是你们的相公了,就要说你们几句,男人没进洞房就自己把盖头揭了,这样很不像样子啊!咳咳!那个瓶儿,还自己喝上酒了,一会怎么服侍相公啊?”
瓶儿道:“切!又不是没见过,还非要盖盖头吗?你现在就耍大丈夫的脾气,将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欺负我和彩儿哪!彩儿我们今天不让他,嘻嘻!”
“好啊!敢这么跟自己的相公说话,看我不收拾你!”吴迪一个飞扑扑向二女,儿女惊叫,倒向牙床,吴迪紧跟着就钻了进去,绮罗红账之内顿时风光无限,牙床之上三人打打闹闹,三个人曾一起经历过患难,一同欢乐过,历经了两年多的时间,终于在一起了!慢慢的终于红烛一跳,灯光熄灭了……!
许久之后,瓶儿说道:“相公你好厉害!你看彩儿都疼的不行!”彩儿道:“我没事的,相公对我很温柔的!”
“你呀!见不到的时候,总是跟我说,萧郎,萧郎的,见着了他终于变成狼了!你不疼我还疼哪!”
吴迪道:“刚才是我太急了,不会是真的弄伤了吧?”
彩儿,瓶儿:“呜呜……!”
“那你们告诉我,刚才在说笑什么哪?嗯,一定不是好话,彩儿脸皮薄,瓶儿你说”
瓶儿道:“刚才我们两个赌赛,看谁今晚谁先陪你……谁知道你把我们两个一块办了……彩儿别搔我痒!嘻嘻!”
吴迪看看这个,玉面带羞,看看那个俏脸浅笑,一人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哈哈,现在我再把你们一勺烩了吧!”说完又扑了上去……
“啊!二女又在惊叫,……此处删去了一万三千七百字夜色日渐深了,外面的酒席也慢慢散了,到了四更天的时候,突然苏府之内的报警云板连着响起了四声,然后又是四声!彩儿和瓶儿全都惊醒了,吴迪道:“你们继续睡吧,我去看看!”说完他穿衣下床,起身开门出去了。
外面的下人和婆子都在奔跑着,非常的忙乱,吴迪拦住一人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那人道:“不好了,苏老爷仙去了……!”
苏老爷苏弼去世,就如同惊天的噩耗!整个苏家整个日昌隆顿时陷入了异常的悲痛之中,大家还没从婚礼的喜庆当中恢复过来,就立刻沉浸在了丧事的悲哀当中!
喜事变成了丧事,礼堂改成了灵堂,红灯笼换成了白灯笼,大红的双喜字撕下去,黑色的“奠”字贴上来,一夜之间,整个苏家从红色的海洋变成了白色的城堡,吴迪是等同于入赘苏家,一个女婿半个儿,披麻戴孝,执棒摔盆的事情就只好他来。
苏彩儿哭的两个眼睛跟桃子似地,沈瓶儿强忍悲痛陪着她,两个新媳妇现在全成了泪人!那些前来喝喜酒的宾朋们到省了来回奔波之苦,这回直接连丧事一起参加了,喜钱刚刚掏过,又要再拿一份烧埋银子,这种感觉让他们觉得怪怪的,一个个摇头晃脑,低头哀叹苏家的不幸。
吴迪大笔一挥,从账上调拨银子,苏弼的葬礼办的极为隆重,法事超度的和尚就请了一千名,都是灵隐寺的和尚,再有道士若干,棺木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挽联花圈都摆放到了大街上,吴迪找人丹青好手专门为苏弼画了一张大像,外面用玻璃蒙住,放置在灵堂之上!
前来吊唁的人全都可以一睹苏老爷的风采,他这一招还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古时能找画家画像的人不多,不是达官显贵或者有功明者,是不允许画的,一般画人像都是后世子孙为了凭吊祖先而找人画的,苏府虽没有功名,但乃是杭州首富,家大业大,到也没有人说啥。
但人像能够画这么大尺寸的却不多见,画像中苏老爷神态安详,嘴挂微笑,非常的神似,苏彩儿见到画像之后忍不住又是痛哭一场!画像外面用木框裱糊,上嵌了整块玻璃,这还是吴迪的玻璃厂最新手工制作的平板玻璃,整个厂子也没有几块,这一块就让吴迪做了相框了。
宋代根据礼制,丧事一般要办七七四十九天的,期间必须穿丧服,不能饮酒吃荤,夫妻不能同房,取消一切娱乐活动,家中不能大声说笑,可怜吴迪刚刚新婚,刚才享受了齐人之福,眼下就要办丧事,只好强自忍耐。
他与辽东与威海等地的联系也改成了几天进行一次,不像一开始那么频繁,好在两方一切都正在正常进行,没出什么乱子,辽东现在是难得的和平稳定期,加大力度在搞建设,吴迪一时之间不回去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威海的基地有张叔夜看管着,也在正常进行基地建设。
吴迪也趁着这个机会与顾守贞和丁建鹏他们重点解决一些关键的技术难题,除了兵工厂的一些技术问题之外,顾守贞铁厂的轧钢技术也存在很多难点,其实这些东西都可以从丁建鹏的电脑中得到资料,但丁建鹏却临摹不下来,而更是写不好毛笔字,这方面倒不如吴迪这些年还真练了一手毛笔字,虽谈不上好看,但写字速度还是挺快,关键是他能用笔将图片临摹下来,并且惟妙惟肖。
这一日吴迪回来来到灵堂为自己的岳父上了一炷香,正准备吃饭,宋芜来访,苏弼的死对宋芜的打击很是挺大的,短短一段时间,他就好像苍老了10岁,墨家现在人才凋零的很厉害,现在的大匠就剩下自己和金大匠了,好在丁建鹏愿意在墨家挂名。
墨家主持的几个学校现在发展的不好,报名的学生并不多,在以考取功名为主的宋代,对自然科学的的人虽然比起其他朝代都多,但官本位的思想,还是让很多人选择以考取功名做官为的目标,所以报名而来的基本上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教育的事情是百年的大计,既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暑期自然,未来的大宋是需要很多自认科学的人才的,这一点不通过一个大的社会变革是不会改变现状的,吴迪只能让宋芜耐下心来慢慢先将现有的学生培养出来,并且从中发掘出好的苗子。
但这次宋芜前来却不是跟吴迪谈学校的事情,而是他在墨家的工坊整理苏弼的遗物时,发现了苏弼留下的东西,并且制定留给吴迪的,这让吴迪很好奇,他从宋芜手中接过了装有各种图纸和手稿的袋子,抽出来观看,发现那都是苏弼研制蒸汽机原型机的手稿。
“这……这是?”吴迪狐疑的看着宋芜。
“还有这个!”宋芜又递过来一个盒子,那里面是苏弼写的一封信,和一把钥匙,信上苏弼自知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将蒸汽动力机的一些构思和想法记了下来,并指定要将东西交给吴迪,但那把钥匙是什么东西,吴迪就猜不透了。
宋芜示意吴迪跟他走,二人到了墨家工坊的仓库之前,墨家不只是在苏家的后宅有建造基地,同时还在莫干山和凤凰山的几处都有基地,甚至在西湖边还有一处大的水上实验基地,而宋芜领吴迪来的正是西湖边上这处基地。
墨家很早之前就采用在水面上建造房屋的方式,这里的仓库都是在水面上,在一处比较大的仓库门口,宋芜将苏弼留给吴迪的钥匙交给他,让他打开大门,吴迪依言打开了仓库的大门,仓库中非常的凌乱,但在中间最醒目的地方却有一个庞然大物,盖着油毡!
揭开油毡之后,吴迪看到的是一个锅炉,那是用白铜制造的,锅炉的样子非常复杂,布满了各种管路,底下是一个巨大的曲轴,各种机械构件基本上都是钢铁制成,强度非常高,吴迪仔细地看了之后,才发现原来这是个蒸汽动力机车的原型机!
吴迪没想到苏弼竟然造了这么个东西,除了锅炉的样子有点奇怪之外,这简直就是一个火车的蒸汽机头,这东西的复杂程度一点不比十九世纪的蒸汽机头差,苏弼一定在上面花了不少心血!
“正是太棒了!”吴迪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宋芜在一旁道:“苏大匠几乎将全部心血都扑在了这上面,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造的这个都是是个什么东西!”
吴迪为他解释道:“岳父大人只是根据自己的提议在造一个火车!”
宋芜道:“何谓火车?”
吴迪给他比划了两节铁轨,然后示意整个蒸汽动力机头是一个车头,来往开动然后说道:“这个发明非常了不起!相当于让我们提前进入了工业时代!这样的火车要是载重的话,几十万斤的东西都是可以拉着跑的!嗯,是需要造个样车出来的!”
吴迪立刻意识到,这辆火车的原型车的重要性!要是从徐州铺设一段铁路到山东威海,岂不是可以将两个基地连接在了一起吗?而且一旦火车能够通行的话,所带来的经济效益那是非常巨大的,不管是货运,还是客运,这一段铁路那就是一个聚宝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