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无真大师……是您知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张兮雨开门见山问道。
无真倒也跟其他和尚不一样,隐隐中多了一丝丝傲慢,更恐怖的是……竟然还感觉到了一丝丝不桀之气?只是一个劲的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
“施主请喝茶!”无真指了之茶几上的茶水。
张兮雨眉头微皱,先是闻了闻,呡了呡,最后又是品了一小口,又回味一番,过程一也算得上是专业,“这茶清淡幽香,入最略苦,入喉甘甜。没想到大师泡制茶水的功夫如此之好?!”
“哈哈,施主过奖了,叫我无真便好。我这人……说实话不太喜欢多做拘束,生于佛家无可奈何。这茶道颇有讲究,至于南国也一样,不可急,事情终会落寞,一切终会落叶归根,急不得!”急不得!
“此话何意?”
“佛家讲究一个因果,一切因果都在南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祸端得从……五百年说起!”无真只是神秘一笑,起身望着不远处的佛像微微张兮雨也跟着站了起来。
六百多年前,南国疆土并没有现在这么辽阔,而且国主的姓氏并不姓云,姓黎。而就是现在国主云姜的父亲云河,为夺取国主之位不惜利用各种各样的计谋……生于皇室本就没有什么情谊可讲,终有一天云河的野心败露,黎氏与云氏为夺国主之位相互撕杀,相互内斗,当时的黎氏全部都中了计谋,最终云姜获得了胜利,最后的结果便是……黎氏被屠满门,大大小小的一千多口性命全部死与非命,但却意外存活下了的一个黎氏直系血脉,名叫黎樊。
云河野心颇重,带领南国将士开疆扩土,但终有一天暴毙而亡,黎氏唯一的一个血脉隐姓埋名的夺藏南国,秘密的拉帮结派,寻找一些曾经黎氏的忠臣,他们隐匿在西南白河峻一处分城。
黎樊为复仇不惜修炼巫术,与蛊相伴,以蛊为食,甚至与古交·合,终于九死一生的几率让他浑身是毒,他的每一根头发的可以致一个万灵境强者毙命世间之人称他为“巫王”。巫王生性狡诈狠毒,盗取了南国的“天罗大阵图”,将自己的巫蛊成保护了起来,终日拉帮结派扩大势力。要知道……这个南国曾经为夺取领地得罪的人不在黎樊一个,所以这也是南国虽大,实力虽强却常年遭受战乱的原因。
“所以这一切都是黎樊精心谋划?”张兮雨问道。
“嗯。一切都是因果,南国在准备过分侵占领地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其后果,所以他决定下手又怎不会做好一切万无一失的准备呢?若稍有差池便是灭顶之灾。”
“我……我该怎么做?”张兮雨又问道。
“我想能使他们计划如此顺利进行,想必南国国依然被人囚禁,需要做的便是找到南国国主!”无真说道。
张兮雨闻言只是深思道:“怪不得他们几个会被抓住,否则一个最疼爱自己女儿的父亲又怎会不认识自己的女儿?易容在精湛也模仿不出其精髓!被他这样又提醒也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调查!”随后转念说道:“但……好似那个假公主惧怕佛文,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贫僧就不去了,与他们诵佛经回来后主持交代让我三年之内别出禅房,会有大祸,不然我也不会躲在这里!至于你要问的也是主持告诉我的……还有以后千万别来找贫僧。这个佛珠便交给你,将她戴在那个假公主身上,若她沾有邪气必定会浑身溃烂!”无真身着便拿出要串珠子。
张兮雨看了看,双手合十谢过之后,便拿着佛珠离去。
……
南国地牢的隔壁有一个斗兽场,斗兽场斗的不只是兽,那些死不足惜的人若是得罪里面的夫长亦或者是缚灵锁的难以压制的人便会被押去兽场,然后在往兽场里放一只妖物,让彼此互相搏斗,直至死亡。
此时东亦辰等人便被带入一处地下铁笼,这些牢笼材质坚固还有法阵加持,一个接一个关押许多人,相比挖矿这里少了些活动自由,附近好有着浓厚妖气。
“公主殿下您这万娇之躯来这种晦气之地恐怕有失·身份,不知前来所谓何事?”千夫长问道。
“本公主爱去哪便去哪,与你何干,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下九等的人过问?”黎霜眉头紧锁,捂着鼻腔,一副作呕的模样。身后有着十几个丫鬟为其拖拽着衣裙。
走了许久终于来到关押云烟柔的地方。
“她们为何被关在这里?”
“额……是因为这个缚灵铁链困不住他们的灵力,所以……按规矩来都会被扔到斗兽场的兽笼,以防伤了其他死囚啊!”千夫长说道。
“有趣!”黎霜冷眼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云烟柔,如同一只丧家犬,一时间也是觉得解气,“斗兽即刻开始,参加者不论罪大恶极的妖……还是罪大恶极的人。只要能够赢了或者杀了他们其中一个都可以活着离开南国,免去一切最责。本公主正好烦闷,欣赏一场生死决斗何不是乐趣?对了……除了那个假冒货暂时不能死以外!”说完便转身离去。
“是……”千夫长说着便扔给他们一串钥匙,解开缚灵铁链的钥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不能活下去可就不是我说的算,竟然你们实力野蛮,那便给你们争斗机会!”
云烟柔恶狠狠的看着地上那串钥匙,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为何这里被困了这么多人?”易凌云问道。
“南国有一种这样的规矩。这些死囚因为都犯了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之事,所以他们能活下来无非有两种用处,挖矿石以及将他们用来斗兽取乐!”云烟柔起身将几人身上的缚灵锁全部解开。
“可是……亦辰兄怎么还没醒?”说着只是不以为然的往躺在一旁的东亦辰走过去,但却发现其竟然没了呼吸,故作惊慌道:“他……他没呼吸了?”
“什么!”云烟柔闻言连忙慌张的跑过去,坐在地上拼命摇晃,“傻蛋你别吓我!”
“莫……莫不是得人工呼吸,说不定有用!”易凌云有意无意的说道。
云烟柔竟没有一丝丝犹豫便蹭了上去,但不过一会儿就发觉到奇怪。若他死了手中的雌雄双蛊虫便会哀嚎,但……想到这里只是连忙把嘴摞开,恶狠狠的踹了一脚东亦辰,怒道:“死混·蛋你早就醒了,你们两个竟然联手骗我!?”
东亦辰捂住腹部,疼得满地打滚,但这一脚对自己来说值!龇牙咧嘴的喊道:“姑娘……下手如此狠毒,在往下一点可就得断种了。”
“关……关我什么事?”云烟柔只是噘着嘴害羞的扭过头去道:“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昨天晚上……那个千夫长将我们几个捆绑起来的时候!”东亦辰说着只是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活动了浑身筋骨,“不过……听说他要用我们来斗死囚?”
“嗯。”易凌云道。
“那……为何说放过丫头?按理来说……不是她最该死吗?”东亦辰说道。
“你说谁该死呢?嘴巴给你扯烂!”云烟柔似打非打的白了一眼没好气道:“想必留着我肯定还有用。记得父亲曾经跟说过……等我继承国主之位后便会告诉我一个秘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秘密,所以留着我吧!”
“话又说回来,你们南国这样机制是不是该改改?地牢中的刑法简直令人发指。”
“这是规章制度,以此警惕让人少违乱天下。这些死囚的背后都有一些人畜不如的故事,“国”如不好好整顿,岂不乱套?你们东方之地虽不统一,不是还有所谓的灵卫城管理百姓秩序吗?”云烟柔说道。
东亦辰叹了叹道:“也对,想起来……曾经也是灵卫让我兮雨二人误结灵缘,踏入灵途,终负所谓天命!”
“如你所言,这条路终不会放你一个人去走,背后有我、有凌云、有张兮雨、有师姐!”云烟柔道。
东亦辰闻言脸色微微黯淡了一下,刚准备想把自己一个人去完成使命的事告诉他们,地牢却被打开了。
咔咔——
地牢大门被缓缓打开,一道强光照射了进来,让人不免遮了遮眼睛。只见这铁笼外是一个方形斗兽场,斗兽场约为百丈之宽圆。上方则有一个法阵,是用来防止罪犯逃跑用的,以及四周石壁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窟窿”,想必亦是用来关押死囚的地牢。
几人微微颤颤的走了出去。
对面那漆黑的洞·口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隐隐看见有两个如同人脑袋一般大小的眼睛,散发着淡淡黄色光芒。
而此刻斗兽场外围满些许人。
黎霜以及叶双琉坐在宫轿之上,旁边立着些许糕点茶水,模样也算个悠哉悠哉,一脸肆意的冷冷笑道:“在本公主还没有继承国主之位之前,我会天天来看你们斗兽,所以七天之内可千万别死了,否则……可就扫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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