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心里腹诽着,脸上还是完美的表情。并且李汉臣的表现令我十分满意:“挑唆。一天到晚在挑唆是非的不正是你们吗。你们把我当傻子哄,当猴子耍。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嗯。”
骂的好。骂的痛快。我也想骂來着,他替我代劳了真是再好不过。
李汉臣很有威势的环顾四周,被他目光扫到的人无不战栗。唉,这家伙越來越有皇帝架式了:“來人。全部拿下。”
周围那些侍卫就等着这句话呢,一时间跟猛虎下山似的纷纷扑了上去。那些人反应各个不同,有的破口大骂,有的哀求不止,有的直接就晕了过去,倒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装晕的。刚才他们破门大喝的时候,象是一群气势汹汹的公鸡。现在也还是象公鸡,不过是一群瘟鸡。
我实在很想笑,虽然这个场合不适合。
李汉臣看看我:“你想笑就笑吧。”
你让我笑我才笑。你以为你是谁。
我非但沒笑,反而冲他板起了脸:“你刚才利用我,我还沒找你麻烦呢。这件事,你得给我好好解释。”
他似笑非笑的说:“我以为我们是相互利用啊。如果不是我來解围,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
这么说我还得承他的情。
“这些人看似针对我,其实矛头还是指向你的,以为我看不出來。”
他一笑:“好了,算我不对。”
我本來还想再追讨一句什么叫算是他不对。明明就是他的错。不过一转眼却看到满屋的侍卫睁着大眼看我们,皇帝皇后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呃,争执,可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
我摇摇头:“我累了,就这样吧。”
李汉臣说:“好,我送你回去休息。”一面吩咐侍卫把那些人都带走。
这可不是一个结束。至少我觉得,这是一个开始。
是的,这只是一个开始。我想,李汉臣说不定正在等着这样一件事情发生。因为他接下來的一系列动作,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
皇帝和皇后听完音乐会之后坐一起喝杯茶说悄悄话这件事,完全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虽然这对夫妻说起來已经有了一个在上学的儿子,但是怎么说也算是刚行完婚礼的新婚夫妻,行迹稍稍亲密一些绝对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但就是这么正常的,应该的,天经地义的事,居然被人气势汹汹的当成奸情來捉拿,不怪李汉臣马上借这个由头发作,几乎撤换了宫廷中的大部分人手,由他自己的人來顶上。说到这个我就不得不佩服他,他恐怕也是早就想把这些前任皇帝留下來的人撤换掉了,要不然那么多备用人选难道是一夜之间如春笋一样从地里长出來的吗。
不过我也托他的福,把那几位老的骨头硬梆梆的夫人踢出去好几位,其中也包括那个想教导我礼仪却被一堆礼仪书吓跑的平和夫人,以及那位给我使绊子把乔乔调开的负责内宫大部分管理工作的元正夫人。贺青元虽然我对她还算放心,可是她的年纪太轻,要出任第一女官还是办不到的。
结果最后第一女官暂时空缺,贺青元填补了元正夫人留下的空子,而乔乔则从第一内务官升任了原來贺青元的机要女官的职位。虽然它对这个女官的女字还有异议,但是手底下一下子多了几十号人归它管,还是把它乐坏了。要知道机械助理能管理自然人,那对它來讲,这其中的意义不亚于鸡倒过來吃人,大家全拿手撑地行走。
因此,它每天都十分敬业,十分快乐的覆行起自己的职责來,比之前那种态度还要刻板严谨,我真是又后悔又头痛,这简直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现在乔乔的条件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能源,保养,协调系统都比以前提高了一倍不止,我有时候真咬牙切齿,李汉臣说送我礼物,给乔乔升级系统和扩容的时候我还非常感激他的体贴,现在觉得实在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乔乔越能干,折腾我就越起劲儿。
以前我有苦恼可以向乔乔诉,现在乔乔自己成了我的苦恼,我沒办法,只好向儿子和李汉臣诉苦。儿子也忙的厉害,忙着适应新环境,忙着去学做皇太子。李汉臣也忙,于是大部分时候我还是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吞。
经过上次的乌龙捉奸事件,我现在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四个以上的侍女,小心为上,什么地方都得注意,以免再不小心踩入谁布下的圈套陷阱。
不过有的时候,我也会迷惑。
我的下辈子,就这么定型了吗。
然而这迷惑的时间也很短暂,做皇后沒有一般人想象的那么清闲富贵,基本上和每天上班的白领差不多,而且主要都是公主和内务工作,十分打磨人的性情。
有的李家皇室宗亲老太太老先生们,一百多岁,说话口齿不清,辞不达意,偏偏喜欢长篇大论。好在我早就告诉过贺青元,我这个人喜欢听音乐,尤其是会客的时候,得给我些轻音乐,而且最好茶点精美。这样一來,听听音乐吃吃茶点,只当他们是在学蚊子哼哼,还可以打发过。
如果我将來也活那么久的话,我一定不会天天这么浪费别人的时间浪费自己的生命。找一处悠闲的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树,可以过的象神仙一样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