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集体站起身,面色一正,答道。
拓跋温松一进入马车紧绷的神经便松懈下来,哭丧着脸看着一旁的粉衣男子,邀功道:“主子,阿文扮演得如何?你看连皇帝都被奴侍给忽悠过去了耶!”
粉衣男子弹弹他的额头,娇嗔道:“是,阿文最厉害啦,把主子演的让那些人都认不出来!”
原来,粉衣男子才是真正的拓跋温松,而他身边的男子则是他的贴身奴侍。
“嘿嘿,那主子有没有看上今天在场的某人呢?”阿文调皮的凑到拓跋温松面前,一脸的八卦!
“啪!”拓跋温松白皙的小手瞬间拍打在他的头顶,没好气道:“干嘛?这么急着把你家主子嫁出去?”
阿文委屈的嘟着嘴,手也在头顶轻轻的揉着:“这不是担心没人能入得了主子的眼么?”
不是他着急,是他家主子那眼光简直比月亮还挑剔,明明都是德才兼备的好女子,主子就是看不上,无奈,皇上便让他来到鸾凤国寻找看看,谁让他是皇上心里最心疼的一块肉呢?
拓跋温松翻个白眼,“放心,主子没那么挑剔!”
阿文对着他翻个白眼,他要相信才有鬼呢?
马车内陷入了静静的,拓跋温松思考着刚刚看见的那女子,明明也非常不喜,可却还是面不改色的做到地主之谊,这让他忍不住多看两眼,长得也不好看,可她身上的那份气质,与潇洒却让他心动,他这辈子可能都无缘潇洒与天地之间了,可她却能做到,屈居朝堂却还能潇洒不被牵绊,当真能人也!
突然又想到了街头为他解围的那乞丐,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人欺负去了?听着外面的车轮声音思绪也慢慢的飘远。
次日清晨,史沐佳连宫门都没有进,直接被皇帝身边的女官传旨,今日可不用上朝,直接去照顾那位拓跋皇子,听得她嘴角抽搐,这皇帝不会真的打算让她娶了那皇子吧?不然,这又如何解释?多接触好培养感情?让后下个圣旨,这事就算自己再不同意,那也得打落牙往肚子里吞,这主意打得好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啊,这既落得一个美名,又成全了他人,真是好计谋!
史沐佳道驿馆的时候,这位皇子并没有起身,也是,她上朝的时间大概早上五点左右便起来了,这时候除了一些早起做生意的,谁又想那么早早起来呢?更何况是一国皇子,早就养成了晚起的习惯。
史沐佳也不在意,喝着侍从端上来的茶,打着盹,享受着这难得的放假,话说,她还要感谢他呢?要不是他突然来访,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呢?
太阳缓缓升起,小鸟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仿佛在嘲笑贪睡的人儿,令他不满的皱了皱眉,被子压过头顶继续睡,一旁的阿文无奈的摇摇头,悄悄上前扯着被子道:“主子,史相爷来访!”
现在什么人来都没有用,嘟嚷一声:“我要睡觉,不见!”
“主子,”阿文无奈的唤一声,“听闻史相连上朝都没让进,就被陛下派来招待您呢?”
“这跟你主子有什么关系?你去告诉她我要睡觉,不要来打扰我!”
“主子,史相足足等了您几个时辰了,您…”话还未说完便乖乖的站到一边去了。
因为他的主子此时非常不满的瞪着他,一副要劈了他的模样。
再拓跋温松想钻进被窝里面的时候,外面的侍从又上前禀报:“阿文哥,史相说想带皇子去城郊看那里的湖波,问皇子起身来了没有?”
阿文听着苦笑的摇头,这主子那里说是他能叫得起来就叫起来的啊!
刚想继续睡觉的拓跋温松一听眼睛一亮,瞌睡瞬间没有了,以前呆在宫中母皇怕他出事根本就出不去几次,现在有人当导游何乐而不为呢?
瞬间爬起来,数度之快,让从小伺候他的阿文忍不住咂咂嘴,主子这是听着史相要带他出去玩而高兴么?他可以理解为他的主子对她有好感么?
梳妆打扮以往最久的一个人,今日却格外速度,也没有了往日的繁琐,简单大方,但脸上依旧是那难看的香肠嘴,小眼睛,一身海蓝色长袍,头发系同色系发带,衣抉翩翩分外好看,阿文还是扮演自己的角色,一身浅绿色的衣服跟着拓跋温松身边,细心的照顾他!
两人一到大厅,便看见史沐佳撑着手臂在睡觉,看得拓跋温松眯了眯眼睛,感情这是忽悠他,阴森的走过去,慢慢的站到她的面前,轻轻的吹着气,等着她清醒。
阿文看着自家主子即将要干的事情,森森的打了个寒战,史相希望等会你能挺住!
感觉到脸上的气息的某女非常不爽的抬手挥开,可手摸到了一片热度的,吓得她迅速收回后,慢慢睁开眼睛,阴森森的小眼,红红的香肠嘴,还有那一大片的红豆豆,吓得某女直接往后翻腾,‘嘭’桌椅倒地的声音,‘嘭’某人摔倒在地上的声音,‘嘭’某女起身撞到了桌角,疼得呲牙咧嘴,不满吼道:“你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么?幸好我胆子够大,否则,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拓跋温松嗤笑:“你胆子大?那刚刚谁吓得摔倒地上的?”
抽抽嘴,那是谁吓人了呢?真是的,真不知道繁星国皇帝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
阿文在一旁摸了一把汗,心道主子啊,你可以不可以不要那么直白啊,要是吓到了这位相爷,那今日恐怕是没人带你出去玩了。
拓跋温松也不拐弯,看着她直接道:“听说你今天要带我去城郊看那漂亮的湖波,那还愣着干啥,赶紧的。”
“……”史沐佳眉毛抽搐,这人还真不当她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