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戒指换道,“九冥,出来吧”,戒指竟丝毫没有反映,我继续换道,“九冥?你怎么了?这里面已经没有那种结界了。”戒指还是空空的戴在我的手上,宛如一颗普通的宝石。
“哈哈哈”白鹤放声大笑,“怎么样,这次你的好帮手不帮你了吧,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背叛你了吧?”
“你胡说,九冥怎么会背叛我?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哼哼,你还没有发现吗?你来的时候是不是看到布下了一个法力很强的结界”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真是个傻妹子,你认为布下那个结界的人会是谁?”
“谁?”
“我,当然是我白鹤道人,除了我谁还会有这样强大的道法。”他一脸洋洋得意道。“那个结界是我所能够布下的最洁净的结界,不要说拥有这样强大冥气的九冥,即便是普通人在里面,只要有一丝邪念都会感到极大的不舒服,甚至是被净化。”
他一边得意的邪笑着,一边向我走来,我自知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知道害怕了?”他好像很享受我的恐惧,“怎么,你不是刚才还很嚣张吗?今天我白鹤道人就要取你的性命。”
我不等他说完立刻转身就跑,白鹤在身后飞过来,“哪里走?”白鹤的身体竟可以腾空而起,一阵阴风随着他呼啸而来。我用尽全力奔跑,直到气喘吁吁,我已经到了结界术的边缘,白鹤对我伸出的魔爪就停到我的面前,一步也不能再向前。
“怎么?这是怎么回事?”白鹤竟然显得很痛苦的样子。
原来如此,刚才他自己在这里布下的结界由于太过洁净,人一丝一毫的邪念都会被结界所排斥,这一定是刚才他想杀我的邪念被结界阻止的结果。
“这是为什么?难道这结界连我自己都克制不了吗?”白鹤气的脸部都要发白。
“你这道人,果然是满脑袋的邪念,怎么样,你自己布下的结界连你自己都不容纳,你还不知悔改?”我大口喘着粗气,胸口还在痉挛。
“哈哈哈,你逃不掉的,别看我现在杀不了你,不过我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到时候,你还是会被我杀掉。”他突然转过身去飞走,不再进一步逼我。
我见四周没有什么动静,急忙走到距离结界较远的地方,捧着戒指唤道,“九冥,你要不要紧?你到底怎么了?我拜托你回答我一下好不好,不要让我这样担心了。”
戒指就死死的在手上,没有一丝生机,“九冥,难道你已经,不,不会的,你说过一旦我有危险你就会出来保护我,现在我就有危险,你怎么还不出来?连你也骗我吗?为什么,为什么世间所有的男人说话都可以这样不算数呢?”
我的有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就在此时,天空中漆黑一片,四周的阴风开始肆虐起来,周围的一大片区域都被浑浊的邪气所侵蚀,木屋周围的树在这种高浓度的怨气之中开始瓦解,变成了邪气中的一部分,地上的土石开始剧烈的晃动。
我向那邪气接近才发现这种怨念极强的邪气几乎吞噬了周遭的一切,我甚至连呼吸都觉得特别沉重。
我暗暗对自己说到:“一定要阻止白鹤道士,如果阻止不了他,不单单是九冥再也回不来,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了。”我努力撑着身体向更深更邪的怨气接近。
白鹤就站在漆黑祭坛的一边,他用双手举过头顶,在他的双手上竟凝聚了一团黑气,这些黑气不断的从祭坛的黑桶子中窜出来,全部都汇聚到白鹤的手上,白鹤的衣服和周围都已经被这样强大的邪气侵蚀,一层层雾一般的黑气缭绕在他四周。
白鹤口中念念有词着什么,猛然睁大双眼,大呼一声“血灵法阵,启!”
血灵法阵?
这个阵法我曾听爷爷讲过,这是少数道法高强又邪心极重的道士一直奉为最高奥义的禁术。
这种禁术的使用手法非常苛刻,必须保证周围只存在一股邪气,一旦有别的邪气相侵蚀就会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难怪这个白鹤要在周围布下这样强大的结界,应该就是为了防止其他不干净的东西进入,以免乱了自己的心智。
另外这种法阵的施展必须要把自己生前所有法力都释放出来,然后以自己的身体为媒介注入怨念极强的邪气,让自己化身为邪念的集合,以自己为祭品获得更强的力量。
当然这种风险极高的阵法所带来的收益也往往是巨大的,一旦这种阵法练成,施术者将会逃出三界六道之中,不再受到五仙五虫的束缚,这周天之内有无仙,天,地,人,神。鬼。有五虫,赢,鳞,毛,羽,昆。练成者将不死不灭,与天同寿,与地同齐。
这样邪心重的人绝不能让他练成,我强撑着逃出黄符,点燃后施展封灵法阵,黄符抛向空中后,燃烧成一个火球接近那团邪气,想不到由于邪气甚强,火球戛然熄灭,连我自己都被反噬,我的皮肤都要被这些黑气划,流出血来。
白鹤道士加紧了黑气的吸收,他双手举着的那团怨气更重,怨念也更强,他的双目已经消失,只露出两个空空的黑洞,有邪气还从双眼的镂空中泄漏出来。
由于黑气对我的侵蚀,我的身体已经快要抵抗不住,脸上和身体都被这邪念的瘴气侵蚀,我感觉我的意识也在逐渐的流走。
我要死了吗我还不想死,爷爷,九冥,你们在哪?九冥?你在哪?我嘴里虚弱的呼喊,“你不是还要保护我吗?我就要死了,马上就要去见你了,九冥,再见了,爷爷,再见了,九冥。”
两行泪痕从我的脸上划过,冰凉彻骨
就在我马上就要失去意识之前,突然一个伟岸的身躯出现,打散了我周围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