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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玺松开傅瓷,自顾自的说道:“我母亲与父亲一同上战场。叛军首领抓走了母亲,逼着父亲退兵。母亲为了不成为父亲的软肋,自己碰死在了敌人剑下。”

听苍玺说完,傅瓷主动抱住了苍玺。

看着如此伤神的苍玺,傅瓷有些后悔。方才,自己的举动委实冒险了些,但这玉龙头对于苍玺的意义非同小可,怎能拱手让出?

“王爷,我不想做你的软肋”,傅瓷沉默了良久,说道。

苍玺一把握住傅瓷的手,并将这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边胸口,轻声说道:“瓷儿,你是本王的软肋,亦是铠甲。管他什么玉龙头、金龙头还是什么江山社稷,都比不过一个你。”

你是本王的铠甲,有了你本王刀枪不入。

傅瓷冲着苍玺笑了笑,苍玺回了个微笑,用余光瞥了一眼马车外面,轻声对傅瓷说道:“本王需要你配合本王演一出戏。”

傅瓷依偎在苍玺的怀里,问道:“什么戏?”

“装病。”

苍玺微微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似是在宣告什么不可言语的秘密。苍玺不解释,并不是有意要瞒着傅瓷,而是他相信以傅瓷的聪明能想明白如何做。

离玺王府还有百十米远的地方,苍洱停下马车,推开门问道:“爷,快到了。”

苍玺朝苍洱点了点头,冲着傅瓷说道:“王妃坐稳了。”

说着苍洱下了马车,苍玺坐到驾车的地方,挥起马鞭即刻往玺王府赶去。

到了玺王府门口,苍玺将傅瓷抱下马车,即刻冲进梧桐殿,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吼道:“让开!”

傅瓷在苍玺怀里假意昏迷,竟让外人看不出一点儿破绽。

来到梧桐殿,香罗和桂雨看到自己的主子双目紧闭的被玺王爷抱在怀里,心里顿时一惊。赶紧问道:“怎么了?王妃这是怎么了?”

苍玺将傅瓷放在床上,言简意赅的说道:“本王与王妃在外遇刺,王妃受惊晕过去了。”

苍玺这话,桂雨听来十分担心,香罗却不是十分相信。苍玺何尝不知道,香罗是自小跟在仇氏身边的。无论是看人的眼里,还是处事的本领,都是一等一的好,说句好听的这叫足智多谋,说句难听的这叫老奸巨猾。

不过,苍玺并没有打算瞒着香罗和桂雨,遣散了房间里的其他婢女,关上房门之后,苍玺才说道:“瓷儿没事,但王府里有周则的人,所以才让瓷儿装病。”

桂雨一听这话才舒了口气,说道:“王爷、王妃,您二位是嫌桂雨活得长,诚心吓奴婢呢!”

傅瓷听到桂雨的这句话,睁开眼睛俏皮的笑了笑。苍玺接着说道:“还劳烦两位多多配合。”

桂雨听后一个劲儿的点头,香罗有点迟疑的问道:“那太医那边怎么办?”

“本王已经命苍洱去宫里请太医,并且让他大肆宣扬,姑姑不用担心。”

香罗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太医与玺王爷从无瓜葛怎么会冒着杀头的威胁来帮助他呢?更何况,苍玺与周则对外是联盟关系,帮了苍玺相当于一下子得罪了大殿下、三殿下、四殿下。

日后,若是这其中的哪一位登基,太医们也都吃罪不起啊!

想到这儿,香罗继续问道:“太医为何一定要助王爷?”

“本王自有办法,姑姑不用担心。”苍玺回答道。

香罗相信苍玺的能力。仇氏肯将玉龙头交给傅瓷,一来是看中了傅瓷,二来是看中了傅瓷的夫君——异姓王苍玺。

一会儿功夫,苍洱就将宫里最好的太医许文清带到了梧桐殿门口。

“王爷,许太医来了。”苍洱在门口喊道。

苍玺闻声后冲着众人点了点头,说道:“还不赶紧将许太医带进来!”

许文清一进梧桐殿,还没来得及行礼,苍玺就迎了上去,说道:“许太医赶紧救救王妃,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提!本王要王妃好好地站在本王面前!”

许文清与苍玺有过几次交集,但他却从未见过苍玺这样着急的模样。看样子,这位玺王妃是病的不轻。

想到这儿,许文清也不耽误时间,拱手一揖说道:“臣这就给王妃把脉。”

说着,走到了傅瓷的床榻前,从药箱里取出一块手帕搭在傅瓷的手腕上,开始替傅瓷把脉。

许文清把了一会儿脉,额头上就开始冒汗了。依照脉象来看,这位躺在榻上的玺王妃就如同睡着一般,一点儿病症也看不出来。许文清想起刚才玺王爷着急的模样,遂而又将手指搭在傅瓷的脉搏上,重新好好把一把脉。

一会儿功夫,许文清头上的汗珠更加密集了。苍玺见许文清久久不语,问道:“许太医,王妃的病如何?你倒是说句话啊!”

许文清擦了擦头上的汗,正要开口,却看见苍玺目光凌厉的看着他。许文清看到这局势,委实不好当面说,遂而说道:“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苍玺看了看周围的人,对着苍洱使了个眼色。苍洱领会,将这些人一并带出了房间。

许文清看着众人走后,拱手一揖对苍玺说道:“回禀王爷,王妃无病。”

苍玺看着许文清这么坦诚,自己也不绕弯子,说道:“本王知道。”

许文清听苍玺这话又是一惊。

玺王爷这到底是要闹那一出?

“玺王妃病重,危及性命。本王希望在明日的朝堂上能听到这样的消息。”苍玺说道。

苍玺这话有些强人所难,但却不是故意刁难。许太医是太子那边常常召唤给傅青满保胎的太医,这一点苍玺早有耳闻。朝堂那边有苍洱造势,他只想让许文清将这件事透露给傅青满。

“微臣惶恐!微臣惶恐啊!”说着,许文清就跪在了苍玺脚边上。

苍玺没说让他起身,反而威胁说道:“许太医膝下无子,如今正妻黄氏有孕七月,许太医该不想老来无人送终吧?”

苍玺说出这话是在许文清意料之外的。都说玺王爷温润如玉,这样的狠辣远在他意料之外。

但就眼下的形式来看,若是不按照苍玺的要求来办,黄氏母子性命堪忧。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如何能惊动朝堂上的大官呢?

“微臣官小言微,实在是有心无力啊!”许文清叩了一首说道。

见许文清妥协,苍玺抿唇一笑,说道:“许太医请起。”

许文清听见苍玺这句话,也知道则是有缓和的余地,便起了身。

“本王也不需要许太医把声势造到朝堂上去,本王至于要你讲此事透露给傅良媛。”

闻此一言,许文清心中一惊。

傅良媛?

莫非是太子府邸的哪位主子?

那自己岂不是也参与到了这储位之争中?

许文清吓得打了个哆嗦,张口就想拒绝,便看见苍玺又冲着他投来一道凌厉的目光。许文清疼爱黄氏,舍不得让自己的妻儿为自己送命。更何况,他早闻风声说玺王爷挟持四殿下,谁知道他会不会学一学齐桓公打出“尊王攘夷”的名号来?

眼下这动荡不安的局势,难保以后登上皇位的不是四殿下。

就当是跟老天爷赌一把了!

许文清这么想着,拱手作揖回答道:“微臣唯王爷马首是瞻。”

苍玺笑了笑,给许文清倒了一杯茶,问道:“许太医每日什么时辰给傅良媛把脉?”

许文清接过苍玺的茶水,赔着笑脸说道:“傅良媛这一胎是双生子,太子殿下重视的很。所以,每日请脉都是太子身边的人来传唤微臣。”

苍玺皱了皱眉,又问道:“本王记得太子府上有位司徒夫人也身怀有孕?”

许文清点了点头,说道:“是,这位司徒夫人是由微臣的弟弟许文闲在照顾。”许文清说完,看到苍玺面无表情,又主动说道:“都说太子殿下对司徒良娣宠爱非常,微臣看来却远不及对傅良媛的宠爱。”

苍玺一听来了兴趣,问道:“怎么说?”

“微臣与弟弟每日一同去太子府,太子殿下都留在傅良媛处陪着。平日里,微臣拿的赏钱也比弟弟多。”

闻此一言,苍玺勾了勾唇。

周则哪里是要宠爱傅青满?

这一招,不过是声东击西罢了。在傅青满未进太子府前,周则对司徒妙境可以称得上是专宠。如今,司徒妙境与傅青满一同有孕,周则若是对司徒妙境关怀备至,傅青满如何能不恃宠而骄?

这看似的冷淡实则在保护。就是不知道,司徒妙境能不能领会到周则的用心良苦了。

“今日许太医就在本王这玺王府里呆着,等太子的人来请你。”苍玺说道。

许文清一听,有点愣神。

玺王爷这是要给太子一个下马威?

那日后自己还能给傅良媛诊脉吗?

想着,许文清有点打退堂鼓。

睿智如他!

苍玺岂能看不出许文清心中的那点小算盘?

“本王保你平安”,苍玺说道。

尽管许文清对苍玺不甚了解,但有他这么一句话许文清心里多少还是踏实许多的。

“微臣多谢王爷!”许文清拱手谢道。

“那接下来——”,苍玺故意没说下去。

许文清也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苍玺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自然明白。

“王爷放心、王爷放心!”

见许文清应下,苍玺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嘱咐道:“药方做两份。一份报在太医院,要治疑难杂症的。一份留在玺王府上,要补药。”

许文清赶紧应下。苍玺走到傅瓷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傅瓷的肩膀,傅瓷睁开眼冲着苍玺笑了笑,苍玺也笑了笑,说道:“本王有事情要处理,一回来陪你。”

傅瓷点了点头,苍玺在傅瓷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说道:“本王必定不会让你白白受苦。”

傅瓷笑了笑,看着苍玺远去的背影。

对于傅瓷这好动的性子来说,躺在床上的确是受苦。但一想到这样便可以帮助苍玺扳倒周则一局,傅瓷心里还是愿意的。

她何尝不知道,遇刺这件事情是周则的谋划,但又何尝没有苍玺的谋划?对于抓住周则把柄这件事情上,苍玺志在必得。

有那么一刻,傅瓷真想问问苍玺,倘若今日事不在苍玺的谋划中,他会不会也为了抓住周则的把柄而将自己推入危险之地?

此时此刻,苍玺带着苍洱回到了星月阁。

“汪小小那边情况如何?”苍玺问道。

“属下派人盯着,并且把王妃遇害受惊、昏迷不醒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想必不久,汪小小就会有所行动了。”

苍玺笑笑,“这还得让许文清把消息也传出去。”

苍洱一直不明白,他家王爷为何点名要许文清来为王妃医治。

尽管许文清是太医院之首,却不是一个好商量话的。更何况,眼下许文清在给傅青满保胎,怎么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不过,话说到这儿,苍洱就明白了苍玺为何非要许文清来了。

一来,许文清在太医院的资历最老,也解过不少疑难杂症,请他来方能突出王妃的伤情之重。

二来,单凭汪小小一面之词很难以让周则信服。倘若再有许文清垫上那么一两句话,这件事情便是板上钉钉的能抓住太子为了玉龙头行刺玺王爷与玺王妃。

“本王听说太子身边的傅良媛与司徒夫人不睦,必要时你记得提醒许文清垫上一两句话。”苍玺说道。

苍洱自然能明白苍玺的意思,但让苍洱作难的是,给司徒夫人保胎的是许文清的弟弟许文闲。纵使许文清再急功近利,总不至于害自己的亲弟弟吧?

不等苍洱开口问,苍玺又说道:“本王知道为司徒夫人保胎的是许文清的弟弟许文闲。本王打听过,许文清是庶出,从小就被许文闲压着,许文清的生母也总被许文闲的母亲呼来喝去。他们俩之间,有怨。”

话说到这儿,苍洱就知道该怎么做了,遂而拱手说道:“属下明白。”

苍玺点了点头,看了看日头,说道:“太子的人也该来了,本王去梧桐殿守着。”

苍玺的预算果然准!

苍玺前脚刚进梧桐殿,太子府的奴才周秉就到了玺王府的门口。

周秉由苍洱带着来到了梧桐殿,正看见在发脾气的苍玺。

“连这点病都医治不了,太医院养你们这些太医有何用处!”说着,苍玺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茶杯刚好落在周秉脚边。

周秉拱手一揖,说道:“王爷,属下奉太子之命来请许太医为良媛娘娘把脉。”

“玺王妃醒来之前,许太医哪儿都不许去!”苍玺说道。

周秉一听,赶紧好言相劝说道:“属下知道王爷心疼王妃,但许太医是皇后娘娘亲自派给傅良媛把脉的,实在是不凑巧啊。”

苍玺并不是真的想把许文清留下。毕竟,只有许文清去了太子府,自己想要传达的消息才能让周则听到。然而,若是轻易将许文清放过去,又显得太随意了些。

想到这儿,苍玺将刚端起的茶杯朝地上一扔,顺势抽出了承影剑抵在周秉的脖子上,说道:“王妃若是有恙,本王先宰了你!”

周秉一看这架势有些慌了。

毕竟,自己只是太子身边一个小侍卫。苍玺就算把自己一剑杀了,自己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想到这儿,周秉倒是希望周则赶紧进玺王府。

周秉正想着,身后响起了周则的声音。

“王兄为何动如此大的气?”周则问道。

苍玺一听也翻脸不认人的说道:“如今瓷儿危在旦夕,你身边的人竟然要把太医请走!本王还没追究你,你倒是先来了?”

被苍玺这么一问,周则有些懵。

追究什么?

索要太医,还是遇刺之事?

“王兄莫气。青满自打有孕以来身子不好,孤是怕皇长孙出意外才来请许太医为青满诊脉。”

苍玺将承影扣入剑鞘没再理周则,周则扬了扬嘴角又说道:“孤带来了这金陵最好的郎中,专治疑难杂症,不如让乔先生为王嫂把把脉?”

苍玺瞪了周则一眼,说道:“带上你的人滚,本王的夫人,本王自有法子救!”

苍玺说这话时,气势如雷,的的确确将周则吓了一跳。既然苍玺这么说了,周则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带着许文清与乔先生出了星月阁。

确定周则一行人走之后,苍玺拍了拍傅瓷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再装下去。

傅瓷眯眼看了看,确定没有外人后才大大方方的睁开眼,轻声问道:“走了?”

苍玺笑笑说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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