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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此一言,傅绰约的笑容将在了脸上,好一会让才缓过来。

“我不奢求什么,只希望玺王府上有一个属于我傅绰约的小角落即刻”,傅绰约轻声说道。

话说道这个份上,苍玺不是傻子就该听得出,傅绰约一心想嫁入玺王府。至于到底是侧妃还是侍妾,傅青满没有多大要求。

“本王今日与公主说实话吧”,苍玺无声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玺王府里的人只认一位一位女主人,她叫傅瓷。”

苍玺说完后,没再理会正坐在石凳上发愣的傅绰约。

苍玺再回到合欢殿的寝殿时,傅瓷已经醒了。香罗端着一碗黄嫩嫩的鸡蛋羹进来,苍玺一勺一勺的喂到了傅瓷的口中。

两人小日子和美。尽管朝廷上已经炒成了一锅粥。

不过,此时此刻最清闲的还不算是苍玺与傅瓷,而是周信与薛锦绣。

薛锦绣自从知道周信喜欢吃西湖醋鱼之后,主动去跟厨房的嬷嬷学做这道菜。相比起薛锦绣的手艺与对厨房的伤害程度,苍玺突然觉得傅瓷即便是烧焦了的鸡蛋羹都比薛锦绣做的鱼好吃。

学到最后,薛锦绣委实坚持不下去了。有些事情,没有天赋就是没有天赋,就算下在多功夫也很难取得成效。

尽管如此,但薛锦绣却足以讨得周信的欢心。

事情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这几日,傅瓷病者,苍玺也就不好再尽地主之谊的陪着薛锦绣到处逛。薛锦绣也不是什么棒打鸳鸯的主儿,将所有的私人空间全都留给了苍玺与傅瓷。

两天前,薛锦绣自己一个人溜达溜达着到了沈贵妃的宫殿前。正巧遇见一位年长的嬷嬷正在训斥一位新来的小宫女。

小宫女受了委屈似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啜泣,旁边是一个泡着许多衣裳的大盆。

薛锦绣在远处就听见嬷嬷冲着小宫女酸里酸气的喊道:“就你这姿色,还想勾引大殿下?还真觉得大殿下夸你一句好看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嬷嬷说着,手还不停的在小宫女标致的脸蛋上拍两下。尽管隔得远,但薛锦绣也能感受到这位嬷嬷的力道不小。

“想着爬上大殿下的床榻,就先在沈贵妃娘娘手底下好好活着。今儿个,这些衣裳你就给我跪着洗完!”为首的嬷嬷说着,身后还跟着两个使唤丫头不断的将衣裳丢在那个小宫女面前。

看到这一幕,薛锦绣坐不住了。一个健步冲上去就给了那位嬷嬷一拳,“狗仗人势。”

嬷嬷刚要发作,看清来人这打扮就觉得此人得罪不得。但怎么说自己也是贴身伺候沈贵妃的人,教训个小宫女的权利还是有的。

“奴婢眼拙,不知小姐您是——”嬷嬷故意拖长了声音。

薛锦绣最看不惯别人说话欲言又止和拖长音这两点,遂而没好气的说道:“长清候是我父王。”

闻此一言,嬷嬷赶紧跪下给薛锦绣行了个礼,奴颜婢骨的谄媚笑道:“老奴给锦绣郡主请安,方才多有冒失,还望郡主海涵。”

薛锦绣不喜欢这种繁文缛节,直截了当的说道:“这个小宫女我带走了,你们沈贵妃若是怪罪下来,就说人被我薛锦绣要走了。”

为首的嬷嬷不敢违逆沈贵妃的命令,但也不敢故意找薛锦绣的不痛快。

“郡主有所不知,这个婢子勾引大皇子被沈贵妃娘娘抓了个先行,郡主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老嬷嬷的语气中满是叮嘱,但也不难听出这叮嘱之中透露着几分威胁。

“这人,今儿个本郡主带走了!”薛锦绣冲着那个嬷嬷喊了一声,说完就要拉着小宫女的手走。

小宫女被薛锦绣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吓得差点儿一个趔趄跌在地上。

嬷嬷见场面有些失控,即刻喊来了侍卫。

“郡主请三思,这件事情闹大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嬷嬷冷声说道,从她这冰冷的语气中足以看出狗仗人势这几个字该如何写。

此时此刻,薛锦绣已经被团团围住。

老嬷嬷似乎震住了薛锦绣。一时之间,堂堂长清候爷的女儿竟然不晓得该做些什么。

薛锦绣想要拉着小宫女冲出去,但还是用智慧的头脑否定了这个方法。

千钧一发之际,周信站了出来——如空中突降的天神。

“放了这两个人”,周信说话的声音有些糙,但是不难听。

看到周信,薛锦绣几乎是两眼放光。

“三殿下,这个宫女对大殿下图谋不轨,是沈贵妃娘娘让老奴来教训她的”,嬷嬷撇了撇嘴,搬出了沈贵妃这棵大树。

“母妃那边,我会去说”,周信也毫不退让的说道。

话说到了这种程度,嬷嬷也没什么可以狡辩的,遂而顺了周信的心思,说道:“是。”

听到嬷嬷松了口,薛锦绣很开心的带走了那位小宫女。

事后,薛锦绣与周信上山狩猎时,周信又提到了这件事。

天气有些寒冷,周信生了个火堆,火堆上烤着一只野鸡。薛锦绣问着香喷喷的野鸡已经垂涎三尺。

“你还记得那个被你放走的小宫女吗?”周信问道。

“记得啊”,薛锦绣揪起一块鸡肉塞进嘴里,临了还不忘吸吮一下手指。

“她死了”,周信不冷不淡的说道。

闻此一言,薛锦绣大吃一惊,“怎么会死了?”

“她本就是对我大哥图谋不轨的人,我母妃留意她许久了”,周信说道。

薛锦绣打了个寒颤,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那日——”

周信又递给了薛锦绣一块鸡肉,低声说道:“我瞧你高兴,就没拆穿她。”

打那之后,薛锦绣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去找周信。

好在,傅瓷在宫里养病。有苍玺与傅瓷的陪伴,薛锦绣没有那么闷。

所有的人几乎凑在了一起。现在的皇宫,好生热闹。

不过,明面上的热闹与暗地里的勾心斗角总是相伴而生。就好比周延、周信一直在给周则穿小鞋。周则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是下了好一番功夫。

如今住在合欢殿的苍玺夫妇,已经过上了谪仙人一般的生活。苍玺从梅园里移植了许多红白梅花到合欢殿的花园子里,还问饲养处的人借了两只仙鹤养着。

如何,倒是应了“梅妻鹤子”那个成语。

周则回过两次太子府。一次是取太子宝印授意傅青满为太子妃的时候。第二次是周秉说司徒妙境上吊自尽的时候。

自从司徒妙境被降为承徽,日子大不如从前。整个太子府的人都知道,这位司徒夫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样子,还真的是花无百日红。

失了权又失了宠,太子府的下人都干欺负司徒妙境了。

每日里,送来的饭菜不是昨日剩下的就是馊的。伺候司徒妙境的丫鬟,也有许多开始甩脸子,撂挑子的。

如今太子与太子妃不在府里,司徒妙境又是戴罪之身。诺大的太子府交给姜承徽打理。

先前,太子宠爱司徒妙境的时候,司徒氏对姜氏便不大好。如今,风水轮流转,司徒妙境跌在了姜氏的手里,日子自然有的受。

姜氏仗着太子不在府里,日日给司徒妙境委屈受。

前几日,就闹得司徒妙境将一根白绫悬在了房梁上,差点儿一命呜呼。

那日,姜氏路过百里梅林,正看见司徒妙境坐在园子里发呆。姜氏起了羞辱之心,带着小丫鬟就进了梅林。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司徒良娣姐姐”,姜氏笑着说道,说完后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瞧瞧妹妹这记性,忘了姐姐现在的身份是承徽。”

“滚出梅林”,司徒妙境也不与姜氏废话。

司徒妙境这强硬的语气让姜氏很不受用,故而酸里酸气的说道:“你还真当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良娣娘娘?我还就告诉你了,这梅林是殿下种给司徒良娣的,不是司徒承徽的。”

“干你何事?”司徒妙境盯着姜氏说道。

见司徒妙境不买账,姜氏停滞了腰板、板着脸说道:“司徒承徽这是要以卑犯尊?”

司徒妙境冷笑了一声。眼前的这人,前几日还极尽谄媚的常常去给自己请安,如今自己刚一失势,她就摆出了这副嘴脸。

“同是承徽的位分,谁又比谁高贵多少?”司徒妙境冷笑说道。

姜氏显然被她这一番话倍感打脸。

两人是同在承徽的位分上,但周则授意姜氏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主内。这么看起来,姜氏的确是比司徒氏尊贵那么一点点。

“本宫这就让你知道知道,谁到底更尊贵一些”,姜氏冷冷的说道,冲着身后人说:“请司徒娘娘去本宫的娴雅楼喝杯茶。”

姜氏说完,冲着两个侍卫1递了个眼色。侍卫看到后,就要上去架起司徒妙境。司徒妙境自知逃不过这一劫,遂而毅然决然的站了起来,“本宫会走。”

司徒妙境抱着最后一搏的心态朝着娴雅楼走去。她就是要激怒姜氏,让姜氏对自己施暴。这样一来,只要周则对自己还有一点儿眷恋,自己就还有绝地逢生的机会。

来到娴雅楼,姜氏对司徒妙境好一顿羞辱。

起先,司徒妙境对姜氏的话置若罔闻。姜氏觉得司徒妙境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遂而话说的更难听了些。

而后,司徒妙境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之后开始反击,揭出了姜氏不少不堪的事情。姜氏被司徒妙境说的没了面子,对她动用了针刑。

所谓针刑就是拿针往受刑者的身上扎。这种刑罚常用于内宅,一来是因为针刑几乎不留伤口。即便留下也是针眼儿,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二来,这种刑罚能给受刑人带来不少的疼痛。

司徒妙境也不知被姜氏羞辱了多久。总之,自己最后是被人抬回藏娇楼的。

司徒妙境身边的小婢女十分懂主子心意,不用她吩咐,当机立断的就进宫请了周则。

周则进藏娇楼时,司徒妙境恰好踢掉了凳子。好在,周则身手敏捷,救下了司徒妙境。

看着脸色惨白的司徒妙境,周则顾不上平日里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形象,冲着她吼道:“你这是干什么?”

司徒妙境没吱声,任由着周则将她抱到床上。

周则将司徒妙境放到床上后,刚要转身离开司徒妙境就抓住了周则的手,“殿下当真不愿意再看妾身一眼了吗?”

周则倒吸了口冷气,“孤去为你找大夫。”

周则说完,将手从司徒妙境的手中抽离。司徒妙境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周则的背影,泪水打湿了枕巾。

这个男人对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情谊的不是吗?

司徒妙境缩在被窝里安慰着自己。

半个时辰后,周则带着孙大夫来到了司徒妙境的床榻前。

司徒妙境任由着孙大夫为她诊脉,她的目光全都落在周则身上。

有那么一刹那,周则与司徒妙境四目相对。但很快,周则收了目光看向别处。司徒妙境见状,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掉。

“回禀殿下,夫人被用了刑,除了针眼要自己恢复以外,夫人还多多少少有些发热,草民这就去给夫人抓药”,孙大夫说道。

“有劳孙大夫了”,周则微微颔首。

大夫走后不久,周则说道:“你好好养病,孤还有公文要处理。”

言罢,周则转身走到了门口那处,司徒妙境哭出了声。听到司徒氏的哭声,周则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再也抬不动。

“殿下别走”,司徒妙境呜咽着说道。

这样狼狈不堪、低三下四的司徒妙境,周则还是第一回见。

只是,自己注定要辜负她了,不是吗?

周则最终留在了藏娇楼。

看着司徒妙境小心翼翼如同惊弓之鸟的样子,周则心中五味陈杂。

“睡吧”,周则轻轻拍了拍司徒妙境的后背。

这个女子,他曾以深情待之,到最后周则对她的情谊也恐怕只剩下了怜悯二字。

“殿下可愿听我讲个故事?”司徒妙境笑道。

周则没吱声,冲着司徒妙境点了点头。

“有个母亲,在女儿未出生之前就亲手杀了她。原因很简单,她不是男儿,不能给她的母亲带来生活上的改善。反而,她一死,母亲极有可能打败对手。这位母亲,最终决定了要利用自己未出世的女儿将敌人一击击倒。这个母亲为了博得孩子父亲的同情,说自己腹中是个男孩儿。到最后,那位母亲害人终害己”,司徒妙境说完时已经泪流满面。慢慢的,她由无声的哭到嚎啕大哭。

周则将司徒妙境揽进怀里,轻微拍着她的后背,“儿子、女儿孤是一样的疼爱,你何苦要拿咱们的女儿做赌注,害了她也毁了你。”

司徒妙境哭的更厉害了,肩膀一个劲儿的抖动着说:“我怕。”

司徒妙境这句我怕声音很轻,但却重重的砸进了周则的心坎里。是自己没保护好这个女人,才害得她用了这么卑劣的手段害人害己。

“好好休息吧”,周则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司徒妙境没再试图拦着周则。她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自己力挽狂澜就能解决得了的了。

倘若周则对自己还有一丁点儿的爱,司徒妙境坚信,他一定不会走。那一夜,司徒妙境没睡。亦或者说,她压根睡不着。

她坐在书桌前,将与周则的过往一件一件的拿笔记录下来。司徒妙境的眼泪时不时的掉在纸张上,晕开点点墨。

写到了第二日的天凉,司徒妙境似乎将前半生所有与周则相关的事情都记录了下来。这其中,包括周则对她的承诺、周则对她的万千宠爱还有周则的脾性、口味、喜好等等。

写好最后,司徒妙境突然发现,自己笔下的其实都是些小事。但这些小事其实就是原汁原味的生活。

她与周则之间没有什么荡气回肠,都是些细水长流的小事。然而,当自己想搬走小溪里的绊脚石时,不仅换来了波涛汹涌的大浪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两日两夜没合眼,司徒妙境精神有些恍惚。她揉着脑袋,往床榻上走,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摔得不省人事。

当被人发现,再禀报周则请来太医时,司徒妙境的情况已经不太好了。

老太医叹了口气,说道:“夫人的命能保住已经时万幸,只是日后夫人的智力犹如一个五六岁一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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