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的雅致无比的房间中,偏偏进行着的事情却是与之完全相反的暴戾决绝。
砰的一声,外貌绝丽妩媚的女子被一脚踢到了墙边,一声低咳,雪白的墙壁上渲染出一朵艳色的花,而她的身体下方,则是一根泛尾部被磨砺的刺人眼的闪着亮光的金钗。
"这份大礼,我可不怎么喜欢……"
柳墨言温柔地笑,慢慢地逼向前,而那个女子,则是在这种缓慢的逼近下,用手撑着地,艰难地向后退了一点又一点。
无处可逃,猛地抬起头,眉眼间的艳丽,逼人欲醉:"小女子,咳咳,是太子殿下的人!"
她的声音磁性中带着些许沙哑,于女子来说,有些粗粝,偏偏,却比之女子多了份引人沉迷的磨砺,恍惚间,柳墨言觉得,这种声音,在榻上的时候,叫起来应该很动听,怪不得,云清韬会光明正大地献上美人,美人计,不是不知,只是很多时候,那美人,让人欲罢不能,明知有毒,也不愿意放手。
"你以为,太子殿下不知道是我将你掳来的吗?"
眸子微微弯起,成了两弯皎洁的月牙,柳墨言停在了女子的身前,然后,优雅的,缓慢地抬起一只脚,向着被他扔在地上的越晚*口落下,虚虚的,却是没有使大力气,只是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人感觉屈|辱。
"说吧,背后的主子是谁?"
柳墨言的声音淡漠冷然,没有丝毫的感情,越晚毫不怀疑,若是她不说实话,对方会毫不留情地踩碎她的心脏。
眼睛眨了眨,偏过了头,喉头轻轻蠕动了下,不发一言,摆明了不合作的态度,柳墨言冷然的容颜上,现出一缕笑容,像是春日的风,冬日的暖阳,让人自心底舒服,他蹲下自己的身子,脚下不自觉使力,那个位置,让越晚的眉头羞恼地皱了皱。
"怎么办,我不喜欢和我耍花招的人……"
柳墨言的手拍了拍丽人的脸颊,然后,快若闪电地掰开对方的嘴,嘎嘣一声,一股细细的血流涌出,少年掌心之上,是一颗与别无二的牙齿。
食中二指一捏,牙齿被轻易地分开,那分明是一层蜡衣里包裹着的毒药。
冷笑一声,柳墨言没有看少女苍白无血色的面容一眼,十指如飞,在对方的身上连点了十几下。
下一刻,本来颇为硬气的女子,脸上露出了痛苦扭曲的表情,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一丝一毫,偏偏,他身上某些位置的肌肉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疯狂地蠕动着,想要破出血肉,对方紧闭住了眼,撑住。
柳墨言倒是有些佩服:"我的星罗指专门对付硬汉,很多男人都承受不住,没想到你身为一个女子居然可以承受的住,倒是我小瞧你了……"
十根手指飞花拂柳一般,轻轻拂过少女身上更多的穴位,最后一指,将他的麻穴点住。
"厄!"
无法出声,无法动弹,喉咙中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对方的眼睛蓦然睁大,眼中冒出了泪花,呼吸声沉重起来,秀丽的面容,一阵剧烈的扭曲。
柳墨言站起来,随意拉了身边的一个座位,坐下,左腿任意舒展,右腿屈起,手肘支撑在膝盖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受刑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伤了你的性命,最多便是在痛麻痒酸涩五味之间轮换而矣,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我帮你解脱,我不急……"
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带着十足的惋叹,看着的,却不再是那个饱受折磨的女子,而是自己那双莹白如玉的双手,手中,摆弄着一个小小的香囊,淡淡幽幽的清香,恍若飘渺的云烟一般,闻着,便有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轻松惬意。
"师弟,我看她可能想要说些什么了,你是不是……"
一直呆在另一边墙角的陆俊冯看着地上凄惨的女子,因为看押对方一晚上而多少有些不忍。
"知道我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吗?"
冷笑,柳墨言不答反问。
"厄,不是她随身的香囊?你要是喜欢的话,我送你十个八个都没有问题!"
陆俊冯挠了挠下巴,觉得自己的小师弟行为古怪。
"是呀,是香囊,只是里面的香氛却是千金难求一毫的绝世珍品!"
陆俊冯张大了嘴,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金碧辉煌的打扮,俗称暴发户,眨了眨眼睛,茫然:"不可能!"
他身上这一套绫罗绸缎,珍珠玉带,配饰金冠,可是才花了区区三百金的,还把他心疼了个够呛。
柳墨言转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举起那个香囊,打开上面的系带,一缕幽香浮动:"好闻吗?"
"厄,这么淡,真不如我身上的龙涎香好闻!"
仔细地嗅了嗅,陆俊冯完全忘记了一边正在地狱中徘徊的越晚。
"这种香,产自天竺,名为醉佛香!"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任何男人,只要在升起欲|念的时候,与一个长期熏染这种香气的人交合,云雨之后,便是连佛陀也要沉醉其中,从此以后,食髓知味,先是沉迷于肉|身的快|感,最后,一点点地迷失心智,若是想要摆脱的话,据说会让你尝尽千刀万剐的滋味,你说,它是否价值千金……"
慢慢的,淡淡的,像是说一个让人兴趣浓厚的故事一般,柳墨言的面上是戏谑,眼底,却是彻骨的冰寒,在陆俊冯被他的话吓得打冷战的时候,少年猛地转身,走到因为听到他的话,面色已经苍白的要死去的人面前,撕拉一声,在他师兄的惊呼声中,将少女的衣襟整个扯开。
"师弟,师弟,有话好说,门中规定不能奸|淫|妇女……"
以为柳墨言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男人撕女人的衣服,还是在这种女人无法反抗的时候强行破坏,怎么想,怎么不纯洁。
"可惜,他不是女人!"
星罗指已经止住,穴道已经解开,只是,被损坏了衣服的人,却顾不得逃走,他只是痛苦而羞愤地用两片残破的衣襟掩住自己平平的心口,可是,已经无法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