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镖头,我‘夜玹子’和他们四个人。”“夜玹子”指着“求道追仙四人组”,“我们五个人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除恶扬善的人,我们最感兴趣的就是钱,你们此次行镖,我们分文不取,但据我听说,振北镖局上一次走镖,损失黄金几万两,如果我们查到黄金的去处,我们三七分成,你七我三如何?”
徐昌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成交!”
“那就提前谢谢徐总镖头了,咱们走!”“夜玹子”和“求道追仙四人组”呼呼的像一阵风似的飞走了,只留下一串“哈哈哈哈”的大笑声
李诗鹤将凰玉慢慢地戴在脖子上,徐昌看到后,深深地低下了头,因为只有他最清楚,这块玉不是凡玉,它是一块上古的矿玉,体内存有上百种名贵的花草和灵兽骨髓的药力,其功效不是三两句话可以说得完的,花草上千年以来吸收的风霜雨露和星辰罡气的精华全部注入它的体内,短时间内可以换血补血,还有接骨续筋,提升武功修为。
徐政风看出了父亲的顾虑和不舍,走了上来,安慰道:“父亲,你是不是恋惜那块凰玉?”
“不错,那块凰玉可是无价之宝,你怎可轻易转手送人?”徐昌依旧没有抬头。
“父亲,你尚且不知道,这位李公子,两次不顾生死搭救孩儿性命,如果不是他,今天我就不能站在你的面前了。”
“此凰玉是一位仙人从冶矿师手里得来,最后送给你的先祖,仙人说世间奇物众多,大部分都有修行的主人,他还说此矿玉也终会找到适合它的主人,事实证明这块凰玉并不适合我们徐家,也许这位李公子才是有缘人吧。”徐昌道,“刚才我看见他带上凰玉的那一刻,脸上荡起红晕,浑身散发出微弱的金辉,正是罡气认主,两种罡气融合的标志,而微弱的金辉说明李公子体内罡气损失太多,正是需要此玉的时刻。”
“父亲,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有什么损失的,我们只是把凰玉送给了该有的人。”
“你说的不对,就算此玉戴在你我并非主人的身上,也会有七八成的功效。若是卖出去,那价钱就更加不菲了,当然了,此物和我儿的性命相比,就变得我不足道了。”
“这么说,你是答应我把此物送给李兄弟了。”徐政风道。
“那当然,我还要感谢他呢。”徐昌微笑着说道。
李诗鹤戴上凰玉之后,胸前的伤口渐渐融合,皮肤迅速结痂,断裂的肋骨渐渐复原,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也好了六七成。李诗鹤感觉一股充盈的罡气在体内周身游走,他舒展舒展四肢,觉得舒畅无比,他手持龙纹刀挥舞了一圈,迅速插入背后粗陋的刀套里。宝刀配陋套!
“诗鹤哥,你小心一点,注意你的伤口。”楚楚说道。
“不要再担心了,我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了。”
“是刚才徐大哥送给你的凰玉起的作用吗?”司徒兰兰问道。
“我想应该是吧。”李诗鹤道。
“李公子,我们还要继续赶路,不再久留了,相救之恩,容以后再报!”徐昌双手抱拳,“告辞!”
李诗鹤、楚楚和司徒兰兰同样双手抱拳,“后会有期!”
徐总镖头带领大队人马越走越远。
“诗鹤、楚楚,我想回一趟家,去看看我的义父,你们愿不愿意到我家做客?”司徒兰兰道。
“恭敬不如从命。”李诗鹤、楚楚同声道。
……
窦景鹏从山北的小树林回炼丹房的途中,遇到了败北回来的几个师兄弟,好像深受重毒的样子,他们正急着赶往剑宗堂。
窦景鹏心里一惊,这些人会不会是庞秋水派去杀李诗鹤的人?他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放在口前,猛地吹了一声口哨,只见一只黑鸽子在上空盘旋一圈,飞了下来,落在了窦景鹏的左膀上,这是窦景鹏新养的信鸽,也是他和李诗鹤秘密联系的信使。他咬破了食指,撕下衣角的一块薄纱布,在上面写道:诗鹤,刚才遇见一队中毒的人马返回归一山,他们是派去围杀你们的吗,你的伤现在怎么样,兰兰和楚楚怎么样,我心中很是担心兰兰。他把薄布条系在黑鸽子的腿部,然后放飞了黑鸽子。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这么狼狈?你们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庞秋水坐在剑宗堂的掌门位上正右手拿着杯子在品茶,看到此情此景,眼里冒出熊熊怒火。
“任务失败,请师父责罚。”领头的说道。
“区区数十个振北镖局的人,你们都解决不了,你们平常辛辛苦苦练的武功都哪里去了?”
“本来事情很顺利,可是后来突然冒出一个少年,武功不弱。”
“就一个少年?”庞秋水更加生气了,猛地把手中的杯子摔了出去。
“此少年深受重伤,本来也不是大碍,可是后来又有‘夜玹子’和‘求道追仙四人组’赶来支援,问题就变得棘手了,我们接二连三的死在他们手下。”
“‘夜玹子’。”庞秋水狠狠地握紧了拳头,用力地在石桌上砸了一下,石桌瞬时掉下一个角。
……
“原来之前杀振北镖局的是归一山的人,是庞秋水的弟子。”李诗鹤接到密信狠狠地说道。
“庞秋水现在正想一步一步杀掉所有违背他的人,看来江湖即将掀起一股风浪。”司徒兰兰道。
“快给景鹏回信,一切很好。”楚楚道。
鸽子回到了归一山被阮文隽截了下来,原来他们不在一起,依然还可以联系,阮文隽心中满是怒火,尤其是李诗鹤的最后一句,“兰儿姑娘说她也心心念着你”,这个“也”字更是像刀一样扎得她的心好痛,他跺着脚,不停地用衣袖拭着眼泪,
他把李诗鹤的回信丢在了地上,重新写到:景鹏,我们一切安好,兰儿姑娘也很好,兰儿姑娘说,你们终究不是同路,你彻底忘了她吧。她把信裹了起来装在了纸筒里,重新放飞了鸽子。
阮文隽跟着鸽子来到了山北的小树林,她虽然不想看到窦景鹏失望,内心受伤的表情,但她相信自己只要在窦景鹏耳边吹吹风,说不定会让窦景鹏恨上司徒兰兰。
阮文隽渐渐走远了。
庞秋水路过,他突然看到地面上有一块带字的布,就捡了起来,信上赫然写道:景鹏,我们没事,庞秋水借刀杀人,他想借残月轩的手除掉振北镖局,接下来还不知道他有什么举动,兰儿姑娘说她也心心念着你。
庞秋水虽然认识司徒兰兰,但并不知道她的名字。这到底是谁的信,他们和窦景鹏到底要干什么?他越发觉得窦景鹏等人是他一统江湖的一个非常大的障碍,必须要除掉,以绝后患。
庞秋水刚才看到阮文隽站在这儿好长时间,她一定知道内情,于是就向着阮文隽的方向——小树林,飞去。
“窦景鹏果然在这儿。”庞秋水躲在一棵粗树的后面。
窦景鹏看到了回信,他的手一阵颤抖,“我不信,我不相信兰兰会负我的。”窦景鹏用手扶着一棵树喃喃地说。
“景鹏!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可不可以给为师一阅。”庞秋水从树后走了出来,“你是不是和江湖上的一些人保持着联系,到底是什么人?”
“你跟踪我?”窦景鹏吃惊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跟踪了文隽,窦景鹏不要怪为师心狠,只要不除掉你,为师就无法高枕无忧。”
庞秋水说完,拔出佩剑,像窦景鹏刺去,窦景鹏也拔出佩剑,“当”的一声,两把剑交接在一起,两人都狠狠地看着对方,然后同时急速后退了几步。
“风吹雪花飘”,只见庞秋水的佩剑上立即凝了一层严霜,严霜的四周裹着一层层随风律动的雪花,雪花所到之处,草木立即结冰,仅仅一眨眼的时间,方圆五米之内万物冻结,窦景鹏只觉得自己的手越来越寒凉,越来越重,似乎拿不动长剑,窦景鹏急急地后退了几步,瞬时感觉好多了。
窦景鹏使出一招“艳阳高照万物生”,庞秋水佩剑的冰封之处逐渐解冻,化成水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寒木亦春华”,窦景鹏水平地飞了过来,刺向庞秋水的颈喉。
“当”的一声,庞秋水竖剑挡住了窦景鹏的一剑封喉。然后围着窦景鹏的身体旋转半圈,绕到了窦景鹏的身后五米处,御剑向窦景鹏的后背刺去,窦景鹏没有转身,背对着庞秋水,直接把剑绕腰部半圈飞了出去,也使出了最高境界的第二层——御剑。
“原来你也会了‘御剑’,我倒是很意外啊。”庞秋水直盯着窦景鹏的背部说道,“那就让你看看我的‘游龙反散’。”两只长剑在空中剑尖相接,庞秋水的长剑突然变成了一条游龙,震断了窦景鹏的剑,直接刺了过来,阮文隽见到窦景鹏有难,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挡在了窦景鹏的背后,庞秋水的长剑直接插进了阮文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