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夜玹子”和木神相等人破了黄金失踪案以后,振北镖局的总镖头徐昌一直铭记于心,牢记这份恩情,恰巧徐昌在朝堂之上有一个做官的表兄弟,于是徐昌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表兄弟,表兄弟也很感激“夜玹子”等人的恩情,并且惊讶于这帮人的智谋,于是推荐“夜玹子”做官。
“夜玹子”和木神相等人在振北镖局召开的一次酒会上再次遇到了徐昌的在朝廷做官的表兄弟,通过徐昌的介绍,彼此互相都认识了。
于是这个表兄弟就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的意图:“‘夜玹子’,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不知阁下有没有入仕为官,造万福于百姓之心?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虽多,可也不乏混水摸鱼之辈,像阁下这般文才武德兼备之人实乃国之栋梁。”
“吏部尚书谬赞了,在下只是乡野匹夫,怎敢挑国之大梁,而且朝堂之上,规矩甚多,自己又受不得约束,还是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夜玹子”退却道。
“那可真是可惜。”徐昌的表兄弟摇了摇头。
“上次破解黄金失踪一案,也并非我一人功劳,我的这四位兄弟均贡献智和力。”“夜玹子”指着木神相四人,他们现在已经结为异性兄弟,况且“夜玹子”深知木神相痴心于仕途。
不知这位表兄弟是猜出了“夜玹子”的意思,还是真有惜才之心,于是说道:“只有一个名额,你们四人谁愿意入仕为官?不要再像‘夜玹子’互相推脱了,做官应该比寄身江湖好的多吧。”
古春遥、鬼机灵和金元宝纷纷摇头,只有木神相低着头不说话,他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果断做决定,万一其他兄弟也想做官,这不是抢了别人的头衔吗,但是又不能否定,如果其他兄弟都不愿做官,那么这一职位就是自己的了。
这个表兄弟问道:“木神相,其他三人也都不愿做官,只有你还没有表态,你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我愿意做官!这是我的梦想,若是大人推荐了,定不负厚望,忧国忧民,为百姓谋福利。”木神相到。
“你地阁方圆,很有官相,但你在不在乎官职的大小。”徐昌之表兄弟说道。
“不是很在意,但内心还是愿做大官。”木神相道。
“你很诚实,你武功很高,但是你没有为朝廷立过功,所以暂且推荐你做一名捕头,捕头是捕快的首领,拿贼,破案,缉凶都是你的职责,官职虽小,但只要朝堂之上有我的一席之地,总有你升官的机会。”吏部尚书道。
“我很知足了,我本一介草民,转眼间就成了吃官饭的人,多谢大人的提携。”木神相口中虽是这样说的,内心还有一丝失落,原来就是一个捕快,不入流的官职,就是捉拿犯人的差役。
“我给你写一封推举信,你拿着信件找到当地的知府大人,他会给你安排职位的。”说完,一行人来到了徐昌的书房,徐昌的表兄弟铺开信纸,用中小的毛笔轻轻蘸墨,湿润笔尖,抬起右肘,站立着写到:
知府大人
兹介绍木神相担任捕头一职
木神相武艺超群,兼具才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望接受
吏部尚书荐
徐昌的表兄弟从腰下取出刻章,给这封信盖了一个红戳,轻吹几口气,将信件折叠装入一个黄色的信奉,用蜡封上,最后写下亲启二字,然后放心地交给了木神相。
酒会来的不是江湖豪杰,就是达官贵人,一番吃喝玩乐之后,就散会了。
木神相拿着信件去找当地的知府大人,“夜玹子”和其余三人紧跟其后。
知府大人接过信件,亲启之后,立即带领木神相等人来到了知府衙役所,告诉众捕快,木神相从此就是你们的捕头,原捕头现封为从捕头,也就是副职的意思。
当木神相从衙役所走出地时候,“夜玹子”四人惊呆了,一身蓝色的官服,左腰间一把崭新的腰刀,右腰间一块亮橙橙的捕牌,阳光之下,竟有些晃眼,眼前的木神相好不真实,就像做梦一样。四五个捕快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簇拥在木神相的身后。
木神相本人虽然不是很高,但此时心情好,竟几步跨到“夜玹子”跟前,说道:“‘夜玹子’,威不威风?体不体面?”
“又霸气又威风,但是木神相,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江洋大盗,你是朝廷神捕,你是官,我为贼,你会不会为了升官发财而捉拿我呀?”“夜玹子”道。
“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三个人也不说,谁知道啊,况且这个官本来就是你的,你就安心做你的盗贼吧,我每月白吃白住,还有官饷拿,多自在啊。”木神相说道。
“也不知老大怎么样了?”大脑袋古春遥道,他指的老大就是窦景鹏,“过去这么久了,没有老大的一点消息,我们的命是老大救的,今天你升官了,应该让老大知道一起高兴。”
“走,咱们下馆子去!”木神相道。
“第一天就有领钱了?”独臂金元宝问。
“是小弟们的奉承,不要白不要,但也不能多要,这也是贪污,拿多了这些额外的钱会把自己送进去的。”木神相意气风发。
“夜玹子”道:“没想到啊,做捕快第一天,就开始研究仕途之道了。”
……
大街上,五人突然看到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鬼鬼祟祟的,过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他是盯上了一个财主,只见八字胡的中年人来到那位财主面前,轻轻一撞,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一袋子的银子就到手了。
这要是放在以往,五个人懒得管,可是今天不一样了,木神相是一名捕头,于是五人紧跟其后。
眼见着八字胡就要进了艳红楼,木神相一阵疾跑,来到八字胡中年面前,反手一抓,举起了盗贼偷钱的手,盗贼一阵吃痛,松开了手,手中的袋子坠地。
“在本神捕面前就敢行偷盗之事,快把钱还给人家。”
盗贼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名捕快,暗语一句,今天真是倒霉。
木神相提着盗贼后背的衣服,来到了那位财主的面前,奉还了银子。
“今天是我第一天当职,就放你一马,如有再犯,立即缉拿归案,听到没有?”木神相吼道。
“是!是!是!小人知罪,不敢再犯,定当本分做人,谢谢官爷放过小人。”八字胡谄媚说道。
“快滚!”木神相再次吼道。
……
北仓山上,窦景鹏告诉李诗鹤:“诗鹤,今晚再住一宿,明天我就要离开了。”
“景鹏,为什么?你无家可归,北仓山是我的家园,也就是你的住所啊。”李诗鹤问道。
“你说的没错,可是你在北仓山有你的事情做,因为你是北仓山之主,可是我在北仓山无事可做,只有走出去,外面的世界才是我的天地,什么时候累了,不想动了,我会回北仓山找你的。”窦景鹏道。
萧开颜叹了一口气:“李大哥,我也不能久居北仓山了,我要回华梅派了,那里有我的梦想。”
“我理解你们,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李诗鹤道,“兰兰走不走?”
“她说她愿意和我一起走,我们不愿意分开,诗鹤,我走之后,好好练功。”
“嗯,你也是。”
第二天,窦景鹏、司徒兰兰和萧开颜离开了北仓山,李诗鹤昨晚练了很长时间的阳花失重刀法,虽然依旧没有突破第八层,但是第七层已经相当熟练,甚至可以举一反三,灵活使用阳花失重刀法的变种刀法,所谓变种刀法无非就是左右互搏。
窦景鹏就没有李诗鹤幸运了,他练习归一剑法全靠自己的悟性,既没有师父指点,也没有剑谱,全凭着自己一层一层扎实的地基,然后再层层推导,根据连贯原理,推理出下一步的剑法是什么样子。
目前窦景鹏还是处于“御剑”阶段,第三层游龙反散还是没有悟透,但是自己已经有了眉目,上一次武林盟主选举大会,庞秋水就是在擂台上突然悟出游龙反散的境界,他对当时的印象特别深刻,庞秋水是根据八卦阵图悟出的第三层。
窦景鹏正在对八卦阵图一点一点地进行尝试,相信距离攻破第三层已经不远了。
窦景鹏三人离开之后,李诗鹤传来冯刀疤四人,目地是传授他们阳花失重刀法的第三层的三十六式的前十八式,只要学会这层刀法,行走江湖就鲜有敌手了。
李诗鹤让他们熟背口诀,至于何时练习全凭自己喜好,四位徒弟还算勤奋,在不被督促的情况下,刻苦刻苦练习,目前诗刀门的弟子基本上都掌握了阳花失重刀法第一层的三十六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