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会琴棋书画,但我会其他把戏……多着呢!”
翟夜冕看愣了,杜雁晚又变了几个把戏,将翟夜冕彻底降服。
好在现代学的那几个魔术没忘,如今哄小孩子,倒是得心应手,特别受用!
魔术也看了,心也拉拢了,杜雁晚收买了翟夜冕,要他没事儿就在他大哥哥面前美言几句。
当晚……翟夜阑就冷着脸来找杜雁晚了。
“趁我不在,你给冕儿灌了什么迷魂汤?”
杜雁晚答非所问:“我托你查的事儿有眉目了吗?龙眼玉石丢失的时候,我那时在哪里,你又是如何追查到我头上的?”
翟夜阑权当她摔坏了脑子,什么都记不得了,也真为她调查了一番。
“龙眼玉石丢失那夜,在清道观值守的侍卫声称曾见过你,画师将你画像画出,我才得以确认身份,找到你头上。”
“我那晚去过清道观?”
“是的,我盘问过沈府上下,有一丫鬟告知,你夜里从后门偷偷出来,身上所穿衣物和侍卫所见如出一辙。”
“那丫鬟叫什么名字?”
“碧玉。”
得知这个情况,第二日杜雁晚便回了一趟沈府,翟夜阑怕她岔子,特命幼弟跟着。
“别让她招惹是非,必要时候……可以打晕了扛回来。”
翟夜冕大笑:“大哥哥你这人总是口是心非,弟弟我还从未见你对谁有这样关心,以前你总是冷着脸不言不语的!”
翟夜阑未说话,却若有所思,随后独自离开。
杜雁晚回了沈府,先打听了一下碧玉的情况,得知碧玉是沈怜的二姐沈玫房里的丫头。
沈玫是沈槐安二房妾室所生,人长得娇艳,也落落大方,颇得沈槐安喜欢,而之前杜雁晚收到的藏针衣裳,就是沈玫送来的。
沈玫此时不在府上,她整日悠闲的很,与京城小姐聚一起开茶话会去了。
杜雁晚回到房一看,发现自己走后,房里已经被人翻了一通,窗前还有一泥泞的小脚印,杜雁晚细细观察,得出结论。
“是个千金小姐的脚印,脚小,身轻如燕,雕花图案呈千金祥瑞,底有玄机,藏着胭脂粉,走起来步步生莲,好精致啊。”
翟夜冕惊愕:“你这是有通天眼吗?”
杜雁晚小得意:“我之前好歹是个实习警花,虽然考试失败了很多次,但我很认真刻苦的,谁知来了这里……白白无用!”
“锦花?那是什么花……能吃吗?”
“别打岔!”
杜雁晚追寻着香味查到了沈玫房中,趁人不注意,她偷跑进了沈玫的房间,在沈玫的梳妆台找到了一封书信。
看样子,那个精致的脚印,就是沈玫的。
书信虽未署名,却依稀有沈玫的笔迹,书信中她诱沈怜夜里前往清道观,诬陷沈怜。
此乃证据,难怪沈玫想要偷回来。
杜雁晚偷偷藏起书信,正准备离开,站在沈玫院子里的时候,她眼前却忽然显现一大片血色。
她诧异的眨眨眼,血色更浓了,于是她捂住左眼……血色不见了!
杜雁晚顿时明白,这颗龙眼玉石代替了她的眼珠,让看到了不一样的画面,这个院子……曾经有过命案,死过人。
她犹豫想多看看,翟夜冕却机灵:“快走,有人回来了,待会儿被抓包了!”
二人想走,却已经来不及了,翟夜冕只能拉着杜雁晚在墙角躲着。
沈玫慢慢悠悠回来了,穿得仙气十足,脸颊上泛起红晕,好不撩人。
她细语道:“方才不是听说那死丫头回府了吗?人呢?”
碧玉眉眼挑动:“也不知道她是使了什么狐媚术,这回回来,还是小翟大人护着回府的。”
“哟,现在倒是以为攀上高枝了……她还真以为她与九公主有几分相像,就能得翟大人的心了?”
这是何意?
杜雁晚不解,但未冲动,待沈玫进了屋,翟夜冕拉着她火速逃走了。
翟夜冕微怒:“小爷我还从未做过这样小人的事!”
“跟着我,以后还得常做这种事呢。”杜雁晚安慰他:“你们有句古话,叫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是个大丈夫了,不同寻常……”
翟夜冕被她糊弄过去:“舌灿莲花……”
给翟夜冕洗了脑,杜雁晚要他陪自己在沈府住下,她想出一计,要晚上引蛇出洞。
她托翟夜冕写了一封书信,送至沈玫房中,引诱沈玫从后门出来。
沈玫心坏,却也不精,一看书信也不分字迹,换了碧玉的衣裳,偷偷摸摸从后门逃了出来。
杜雁晚故作玄机,书信中写道老地方见。
沈玫欢喜,小跑着前往,杜雁晚紧随其后,见她进了城南一小庭院。
小庭院幽静,冷月光将其笼罩的分外严肃……而小庭院门前还停了一辆马车,看起来,里面确实有人!
沈玫走了进去,杜雁晚可急坏了:“快,我们从后墙翻进去。”
翟夜冕半推半就,只能与她狼狈为奸,她费劲儿刚爬上墙头,却被人拦腰抱下了下来。
杜雁晚狐疑,转头便看见翟夜阑阴沉的脸,翟夜冕像是见了阎王,站在一旁不敢动弹。
“看你眼睛大的跟铜铃似的,都识不出这门外马车是谁的吗?就敢这样翻墙进去,嫌命长了?”
杜雁晚被骂的狗血淋头,只能跟翟夜冕排排站……
三人躲在暗处,很快便看见沈玫被赶了出来,随后又走出一人高马大的男子。
男子呵斥沈玫:“真是愚蠢,被人套路了来,还不自知?”
说罢,男子挥挥衣袖上了马车,杜雁晚这才看明白,马车上挂了两条金色穗子。
是皇家之色!
杜雁晚惊讶:“沈玫还与皇宫中人有瓜葛?”
翟夜阑低沉道:“我见过几次,这是十皇子允嗣的马车,十皇子是当今皇后幼子,他年幼且风流,整日喜欢在外游历,对外化名黄嗣。”
“十皇子?”
杜雁晚困惑,沈玫与十皇子究竟有何阴谋?
正思虑着呢,翟夜阑走至杜雁晚身前,他微微蹙眉,脸色阴沉的敲了敲她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