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灵确实喜欢那个人的那张容颜,这一点她从来没有反对过。
但是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了吗?凭什么司徒家要把她推出去,要让她嫁给周行那个废物?
“你一直在说我的问题,是,就算我当时确实是冲动了,那又能怎么样?谁让司徒家当时想把我推出去当联姻对象呢?司徒家那么多的女子,随便挑一个人不行吗?为什么非得是我!”
司徒灵越说就越不甘了起来,甚至越说就越觉得自己做的有道理。
如果不是司徒家当时非得把自己推出来当做联姻的对象,她至于要刻意去警告周行吗?至于会发生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吗?
“当时是周家指名要的你,可不是司徒家安排的你,生活在这样的家族,你就得认命。”司徒宁警告着。
“我认命,我凭什么认命?如果可以的话,我根本就不想生在司徒家!”
“你!”司徒宁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我怎么了?你打呀,你倒是打呀,我刚刚哪说错了,如果不生活在这种地方,我现在就应该跟我心爱的人在一起了,怎么可能还处处都受家族的挟制?”
“从始至终,你都以为司徒家是你的负担吗?”
司徒宁的目光有些奇异,他看着她,似乎第一次真正的认识了这个人一样。
当然不是,平时的时候,司徒家更多的是司徒灵的依靠。
但是从这次秘境回来之后,一切就都变了,这样的家族又怎么可能称得上是她的依靠?
“没错,我做梦都想离开这里!”司徒灵只是稍稍的犹豫了一下,就毫不犹豫的这样回答。
“原来是这样啊。”司徒宁第一次认清楚了这个人,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失望。
司徒灵觉得司徒宁现在有些不太对劲,他平时一向是很疼自己的,一想到这,她心中又有一些担忧:“哥,我……”
“罢了,既然是不喜欢的地方,那就早早的离开吧。”
心中终于下了决定,司徒宁说出了一句令司徒灵觉得有些听不懂的话。
“哥,你在说什么呢,什么离开?我能去哪儿啊?”
她从小到大就在司徒家长大,怎么司徒宁现在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离开?
“你刚刚不是做梦都想要离开这里吗?我成全你,你走吧,出去以后再也不要用司徒灵这个名字,司徒家的司徒灵,从这个时候开始已经死了。”
司徒灵如遭雷击,显然是没有想到,司徒宁会这样说:“哥,我没有这样……”
“怎么?你打算留在这里,和司徒家同甘共苦?代司徒家去联姻?一起承受周家带来的刁难?”
司徒宁又把她的话给打断,语气却是尖锐了起来,没有给司徒灵留下半分余地。
司徒灵突然的清醒过来,是啊,就算她留在这里,又能得到什么呢?难不成真的要代表速度司徒家跟周家联姻吗?难不成真的要跟那个废物度过自己的一生吗?
可是她怎么可能甘心呢?她感觉他的一生不该是这样的。
司徒宁把早就准备好了储物戒扔给司徒灵:“这里面,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些东西,有了这些东西在,你就算在外面,没有司徒灵的身份也并不算太难过。只不过没有了这个身份,就不要去做什么仗势欺人的行为了。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司徒灵下意识的接过储物戒,心中却染上沉重。
但是自己留在这里又能够做些什么呢?如果自己走了,司徒家传出自己已经诈死的消息,那么周家就不会再继续追求了吧?
这么说自己走了的话,对司徒家反而是一件好事。
“哥,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灵儿走了……”
司徒宁闭上了眼睛,他真的是没有想到,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妹妹,竟然真的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脚步声终于是慢慢的远去,他早就已经暗中派好人护送司徒灵出去,而司徒灵这里,他早就借着前几天的事情暗中换上自己的心腹,所以今天这件事情,是不会暴露出去的。
司徒灵真的走了,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但是在他走之后,暗处却是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回你看出来了吧?他被你从小养到大,却还是这么自私自利的性格,这个时候意识司徒家有危险了,她就毫不犹豫地作出了一走了之的决定。”
司徒冲从小到大都对司徒灵没有太过偏爱,而在目睹了刚刚一切事情之后,更不可能对她存在什么偏爱的心理了。
若是司徒灵留在这里,或者她主动要求自己去联姻的话,他都不会像现在这个态度。
司徒灵如果对司徒家真的有心的话,以司徒宁对她的偏爱也一定不会让她去啊。
司徒灵也不想想,她当时做出的错事闹得这么大,若是司徒家不想庇护她的话,早几天就把她给交出去了。
“行了,走就走吧,走了也好,这里现在实在是存在着太多的变数,我都不知道我们接下来是否能够平安,何况还要把她也拖进来呢。”
司徒宁也是感觉有些无力,但是此刻他明显是不能说太多,司徒冲已经够不满的了,他不能再添油加醋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像你计划中的那样,去联系张家?”司徒冲不是不知道司徒宁现在的想法,但是他也只是为司徒宁鸣不平罢了。
司徒宁这几天可没有闲着,他一直都在劝说司徒家的长老,甚至今天他找上司徒灵就是为了把她给送走,毕竟现在司徒家有太多的危险,司徒灵还留在这里说不定会受到什么伤害。
只是,司徒灵突然说了这么多伤人的话,这司徒宁改变了主意,才对她说不要回来了。
但是这种做法看似无情,又何尝不是对她的保护呢?
司徒家现在看着还很风光,但是实际上已经岌岌可危了。
司徒家长老那边更是分出了很多派系,他们可能有着自己想要拥护的继承人,他和司徒宁的位置,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