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的话，封朵听过很多。
管裔私下没少说过类似的话。
但是，他这次当着好几个人的面儿这么说，封朵实在是忍不了。
因为愤怒，她浑身都在发抖。
徐硕就坐在封朵身边，自然感觉到了她的愤怒。
他抬起手来，轻轻地拍了一下封朵的后背，试图用这样的动作来安慰她。
然而，收效甚微。
徐硕转头看向管裔，态度比之前严肃了不少：“你说话放尊重一点儿，如果一个男人只会用这方面来羞辱女性，实在是有些悲哀。”
徐硕的话轻而易举地戳中了管裔的痛处。
类似的话，封朵也曾经跟他说过。
这么看来，他们两个人还真是心里有灵犀。
徐硕这话说出来之后，病房里的气氛一瞬间就紧张了。
阿兰和小丽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生无可恋。
管裔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沉默了大概两三分钟，他将手里的离婚协议扔到了病床上。
“字我签过了，改天去民政局办手续。”
封朵看到离婚协议书之后，是真的打心眼儿里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段扭曲的关系，终于要结束了——
对于她来说，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封朵松懈的表情自然也落在了管裔的眼底。
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管裔下意识地收紧了拳头。
原来，她这么想离开他。
回忆一下她曾经靠在他怀里害羞脸红的样子，仿佛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阿兰和小丽站在旁边儿，听到管裔说改天去民政局办手续，马上就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了。
这两个人……竟然真的走到了离婚这一步……
她们面面相觑，想劝什么，但是谁都说不出来话。
管裔现在的表情，太可怕了。
封朵很长时间没说话，管裔又道：“明天我会把协议的内容公开，股权转让程序走完之后，我就会和你办离婚手续。”
封朵当然明白管裔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怕她临时反悔变卦吗？
呵，他以为每个人都像他一样。
不过事到如今，封朵也没心思去想这些了。
她“嗯”了一声，然后说：“你去联系人吧，我随时都可以去办手续。”
她看起来对这些财产已经毫无眷恋了，只是想要快点儿离开他。
管裔自然能够意识到这一点。
想到这里，他嘴角的弧度愈发地嘲讽。
管裔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转身走出了病房。
他们两个人对话的时候，徐硕很安静地没有插嘴。
有些事情是要他们两个人单独解决的，他作为一个旁观者，也插不进去。
一直到管裔离开，徐硕才看向封朵。
他的眼底带着关切：“还好吗？”
封朵扯了扯嘴角，脸色仍然有些苍白：“我没事。”
“嗯，准备吃晚饭吧，你现在需要好好补充营养。”徐硕没有再跟封朵继续聊这个话题。
**
封朵住院保胎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封亦锦去世之后，封朵和管裔身上的新闻就没有断过。
汇中这边没有出面处理过任何绯闻，大家都猜测，他们这对夫妻是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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