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倾倾的眼睛微微一眨,想起两人新婚夜的事情来,对他她不是信不过,而是有前科,若两人同睡一头,到半夜十之**会被他吃干抹尽,当即抱了个枕头在他的脚头躺了下去。
景晔看到她的举动只是淡淡一笑,开始在心里谋划要如何将后院里的那些‘女’子全部送出去,只是这前能送的他已经送了,留下来的这几个身份都太过特别,倒不好直接送走,他的心里顿时又生出了几分惆怅。
她躺在‘床’上,原本以为她会睡不着,只是不知怎的,鼻子里闻的是他的气息,她的心里满是安宁,很快便沉沉睡去。
景晔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嘴角微微一勾,眼里有了淡淡的笑意,他已连着奔‘波’了好几日,此时她就在他的身边,他的心里也俱是安然,当下眼睛一合便也沉沉睡了过去。
相较于两人的这一夜安眠,有人却寝食难安。
宁府位于京城的东面,那里并不是繁华热闹之地,入夜后便四下无声。
这一夜,宁府的后‘门’被扣响,‘门’房将‘门’打开之后看到了一块金牌,一个‘女’子身上披着硕大的披风,将面容尽遮,‘门’房一看到那块金牌当即吓得跪倒在地,一声清冷的‘女’音道:“带路。”
‘门’房应了一声,忙打起灯笼引着一行人朝内院走去。
今夜微云,明月半弯,宁浅陌坐在一张石桌之畔,石桌之上放着几道小菜,两个酒杯,酒菜均未动,他正在赏月。
‘门’房弯着腰,轻声唤了句:“大人……”
宁浅陌轻轻点了一下头,手一挥,‘门’房便退了下去,那‘女’子将披风揭了下来,居然是太后。
太后的到来明显在宁浅陌的意料之中,他微微一笑道:“今夜月‘色’不错,太后半夜来坊,实不负这月‘色’,且坐下来陪陌小饮一杯。”
他说完便拿起酒盏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太后冷笑一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竟还有心思喝酒。”
宁浅陌笑道:“什么时候都不影响喝酒,半倚清风半倚月,天赐良辰美景,若负了实是愧对上天。”
太后的眸光幽深,拿起酒盏里的酒直接倒在了宁浅陌的脸上,她怒道:“你如今翅膀长硬了,却是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宁浅陌的眸光轻敛,并没有因为太后的举动而动气,而是不慌不忙的从怀里取出一块帕子轻轻擦了擦脸,只淡淡地道:“陌素来敬重太后,又岂敢不将太后放在眼里,太后此时夜访宁府,想来不是只为了泼陌一身酒吧?”
太后微愕,宁浅陌却又执起酒盏,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酒后道:“这酒是上等的‘女’儿红,是陌千里迢迢从绍城带回来的,太后上次来去匆忙,并没有喝到这种酒,今夜良辰美景,何不偿一偿?”
太后冷冷地看着他,这一次却没有再往他的身上倒,而是拿着酒盏喝了一口,她只浅偿了一小口,便又问道:“宁浅陌,兰倾倾的事情我觉得你最好跟我解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