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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是梦还是真实(1 / 1)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窗上,水流如同一条条扭曲的小蛇,沿着玻璃蜿蜒的流下,雾气朦胧,在玻璃上形成朦胧的雾气。

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厚厚的乌云沉沉堆叠在一起,闪电在云层中不断的穿进穿出,间或的雷鸣声在半空中炸响,隆隆声响中,扭曲的电蛇才从云层中悄无声息的钻出来,在朦胧灰暗的空中肆意的游走,照亮窗前一张苍白秀气的脸。

教室显得空空荡荡,课桌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空荡的教室里,没有开灯,显得异常的灰暗,只有当闪电划过的时候,才能看见一个人的影子,孤孤单单的照射在墙壁上,然后归于黯淡。

在雷鸣过后,天空中的雨水也越加的大了起来,操场显得更加的朦胧,就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往常奔跑往返于足球场上的人,在这时一个也看不见,只能依稀看见几把黑色的伞急匆匆的消失在大雨中。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整个学校除了雨声,再没有其他,只剩下鲜艳的国旗挂在空中,伴随着时不时刮过的狂风无力的飘荡两下,随即又懒散的垂下,最后映衬在灰暗的天幕背景上。

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安静,或者是深沉的孤单。

教室中的人看着外面,外面的雨却没有看着它,或者是在用噼里啪啦的雨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但是在依稀几个形色匆匆的背影下,他的存在,也不会有人会看见,当然,除了站在窗前的那道孤单的背影。

“哎!”

一声叹息传来,雨声依旧,只是更加的肆意。

站在窗前的人低头叹息一声,转过有些苍白的脸,显得无精打采,似乎有些熟悉,不过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好像没有人过来接他,他知道的,因为今天还要做值日。

“为什么我会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该死的,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拍了拍昏沉的额头,可能他转过来的时候,我应该可以想起来,那你就转过来吧!

他好像并没有听到,只是走到教室的一头,‘啪’的一声打开了教室的日光灯,苍白的灯光下,依旧看不清那人的脸。

“我为什么想要看清楚他,难道我认识他,不过看着有些熟悉。”昏沉的大脑,让我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鼻子有些发酸,“我有点想哭。”不过张了张嘴,可是叫不出来,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周围好像很亮,可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哗……”

教室中的人,拿着一桶水泼在了地上,一根快要秃掉的拖把,正一遍遍的拖着已经很光洁的教室,一遍又一遍,直到天色更加的黯淡,他才收拾好一切,拿着书包准备出教室。

“恩?他怎么又回去了?”

“哦,黑板还没有擦……可是已经很干净了,不擦也不会有人看得出来,好吧,现在我只能看到你,那你就多擦一会儿吧!”

“砰!”

这时教室门一下被人推开了,一个壮实的少年,拍着篮球急匆匆的冲进了教室,他的身体已经被淋湿透了,前额的黑色头发粘在眼睛旁边,显得有些狼狈。

他左右看了看,好像没有发现教室里有人,转头看去时,才“哦”了一声,“小妆,快点走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班主任又把星期五的值日交给你了,他娘的,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说着他就混着湿哒哒的衣服,一屁股坐在了离他最近的课桌上。

“原来他叫小妆啊!这名字真是够土气的。”

“别擦了,这黑板已经被你擦得很干净了,我们快点回家,再不回去天就彻底黑下来了。”

“哦。”小妆看着他身上的雨水,透过他的裤腿,正一滴一滴的滴在本来拖得很干净的大理石地板砖上,然后汇集成一条弯曲的线,流到另外的一个课桌地下。

“哦个毛线。”壮实的少年反应过来,摸着湿哒哒的头发,嘿嘿一阵傻笑,“行行行,我帮你拖,拖完了我们就马上回家。”

“我家里没人,回去这么早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的。”

“哎!真是受不了你,要不今晚住在我们家得了,反正你爸妈经常都在外面出差。”说着他就熟门熟路的在教室的一角,拿了拖把装模作样的拖了两下,说道,“好了,现在已经干净了,我们快点回去。”

也不管那小妆愿不愿意,壮实的小年就拖着他出了教室,“快走啊,地已经拖好了,黑板也擦好了。”

“教室的门还没有锁!”

他尴尬的摸了摸湿淋淋的头发,“这倒是,东西丢了那可不太好。”

“走吧!已经锁好了。”

这回是真的安静下来了,教室里又显得空荡荡起来,闪电划过,却没有人影照射在墙壁上,一遍又一遍,除了雨声,和外面过道里拍打篮球的撞击声。

“走了,我还没有看见那家伙的脸呢,该死的。”

“那个愣头小子是谁?怎么和猛子这么像?”

“头又开始疼了,我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你们两个快点回来。”

可是外面只有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还有一个人的喋喋不休,可是只有模糊的声音传来,马上就被窗外的雨声淹没。

“小妆,我们现在怎么办,家里可没有人来接我们。”

透过窗户,我看见他们两个原来站在了外面的檐下,不过看不清正面,只有两个背影。

外面的雨也更加的大了起来,一时不会儿肯定是停不下来了。

“猛子,你上次说你爸要送你去当兵了?”

“你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其中一个人说道,“你当我想啊,我的成绩这么差,不去当兵能干些什么,倒是你,成绩这么好,考个好点的大学,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了。哎!不过我以后可就没办法再陪你上学了,要是有人敢欺负你的话,就给我打电话,这个学校没人敢不给我面子的。”

“笑个毛啊!看你个怂样子,小学初中的时候,我们可是学校的一霸又一霸,谁敢给我们脸色看,猛爷的擀面杖可是不认人的。”

“猛爷?这个称呼很熟悉啊!不过他娘的怎么就想不起来了,难道我得了失忆症?不会变成白痴吧!”我心里有些着急,安静的教室中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不过这张桌子看着倒是挺眼熟的。

“你什么时候走?”其中一个人说道。

“谁知道呢?”另外一个人说道,“还不是得听家里老头子的安排,他有路子,到时候随便混个连长,营长之类的,我回来不是也倍有面子不是。”

“这倒是,说不定你回来之后,给我们班的班花写的情书,她就不会给扔进垃圾桶了。”

“你能不能不要揭我的短!”两声篮球拍打的声音响起,“那是你们班的女生不知道猛爷的本事好不好,等猛爷回来还能看得上他们,我可是要娶明星的。”

“哦!”

“哎!真是服了你了。”又是两声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啪啪”的响声,应该带起不少的雨水吧!

“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下雨天打什么篮球。”

“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其中一个人这时向身后转了过来,他的脸色看着有些苍白,不过显得很秀气,我顿时怔了一下,“好熟悉……啊!这不是我吗!”

这时,我们俩的眼睛对接在了一起,记忆仿佛流水一般回到了我的脑海中,“我想起来了,呵呵,那天的雨还真的挺大的,不过猛子好像没当上连长,营长的话,应该也没什么指望了吧!”

“喂,小妆,你倒是等等我啊!今晚去我家,我的功课还没有做完了,我回去抄你的,不要告诉我爸!否则绝交。”

随后,那两人将头藏在衣服里,头也不回的冲进了雨中。

“他们这次真的走了吧!好安静,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安静,但是周围明明感觉好吵的,好像还有人在斗地主?哎!我现在应该是在做梦吧,要不然就是已经歇菜了,睡一觉应该就会醒过来吧!”

我试着闭上了眼睛,依旧能够听见周围的雨声,不过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好像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还有记忆中的影子。

“真的安静下来了。”

周围的雨声好像已经停了,身上乱洋洋的,“出太阳了吗?”

我睁开眼睛,一下就愣住了,这里不再是教室,而是一处小院子,已经是傍晚了,太阳已经快沉入了前面的大山里,只剩下一半照在身上,挂在暮色的蓝色背景中,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孤单。

“真的好孤单!为什么我好想哭,真的好想哭。”

我回头看向身后的屋子,老式的房子,一切都好像蒙在一层灰色中,好像九零年代的农村,自己正身处在其中,就像是浓缩在一张灰白色的老旧相片中,显得有些陈旧。

“我好像在等什么人回来?”左右看了看,四周依旧是空荡荡的,只有房子后面的竹林在晚风中摆动,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有点累了,那就坐在门坎上等吧!”

“不过这门坎怎么这么高啊,都快到我的大腿了,管他呢,至少现在又一个做的地方不是。”

太阳在这时慢慢的沉了下去,只能看见一点点的霞光,将远处的天空染成了红色,倒是变得有些冷了。

“我等的人还没有回来吗?鼻子真的好酸,可是我等的人到底是谁啊,似乎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要不去找找,恩……不行,要是他回来之后,看见我不在这里,肯定又会去找我,那样子的话,应该会错过吧!等等就等等吧!我的时间应该很充足。”

我不知道已经等了有多久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已经等了有很久了吧,看看时间再说,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他,说不定他已经在半路上了。

我抬了抬胳膊,有些发麻了,低头一看,“小孩子的手,真他娘的见鬼了,我怎么变成小孩子了,难道又是在做梦吗?”

“谁……谁在拍我的头?”

我抬头一看,一张慈祥的面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正笑眯眯的看着我,“今天又去打泥巴仗了吧!快点回去把手洗了,等会儿下面,再丢上两颗葱……哎!还是我帮你洗吧!”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悄悄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爷爷,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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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卷开始了,来的晚了一些,不过十二点之前还会有一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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