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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风波恶(1 / 1)

娆荼终于微微转头,目光在那周恒脸上轻轻一瞥,妩媚笑道:“你要跟我商量?”

周恒咽了咽口水,魂都被勾去,直直坐在娆荼身旁凳子上,真是个让人销魂断肠的娘们啊!这张小脸,这副身段,简直太祸水了!

“小娘子芳名啊?怎么看着眼生呢?”周恒在愣了许久后,呆呆地挤出两句话来。

娆荼重新看向手中的玉葫芦,她淡笑道:“公子认不认识这件东西?”

周恒眼神胶在娆荼的脸上,根本无暇去看葫芦,只轻飘飘瞥了一眼,道:“本少爷府上多的是这玩意,你要是喜欢,随我回府,我送你几十几百个也成。”

娆荼“哦?”了一声,“我很稀罕么?”

周恒那一帮子狐朋狗友见她不怎么识趣儿,其中一个打趣道:“小娘子,你可睁眼看看清楚,这一位是中书省仆射周大人的公子,可别装的太过,错过了一场好姻缘!”

南宫夷吾站在一旁,笑意玩味:“姻缘?”

周恒对娆荼的无礼不怒反喜,他偏偏就喜欢难以驯服的女子,温柔女子他见得多了,那就像是块软绵绵的豆腐,看着品相再好,吃多了也乏味。如今来了个桀骜不驯的,还偏偏生得这么祸水,就像店里的蜀山野辣椒,够味!

他也不急于调戏娆荼,转头对南宫夷吾道:“你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个姐姐来?我可得去南宫老先生面前好好说道说道,说不定以后啊,你就是我小舅子。”

南宫夷吾一脸的幸灾乐祸,挑了娆荼对面的板凳坐下,看着她手中的玉葫芦,啧了一声,赞道:“这玉葫通体清透,细看青玉之中,暗藏缕缕紫絮玉髓,做工古朴,非是时下雕工,看年头至少有个二三百年。周公子,你确定家中有几百个?”

周恒听他说玉,早就不耐烦,在桌子底下往他腿上一踢,“你滚一边去!谁让你坐下的?”

娆荼淡淡道:“是啊,滚一边去,谁让你坐下的?”说话时眼睛看向南宫夷吾,不过在场谁都能感受到,她这话是对周恒说的。

周恒眯眼笑道:“小娘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娆荼又“哦?”了一声,随即毫不掩饰鄙夷地道:“中书省仆射算什么东西,我家男人可不放在眼里。”

周恒挑了挑眉,“你家男人?小娘子有几个男人啊?不妨试试少爷我的本事,保管叫你欲仙欲死,从此记不起别的男人。”

娆荼将玉葫芦往桌子上轻轻一放,笑容不减半分,不过那双眼睛中却是冷如冰霜。

她轻声吩咐:“山鬼,别打死了。”

山鬼早就手痒,闻言走到周恒的面前,周恒咦了一声,“怎么,小丫头片子没有半点斤两,也想逞强……”

他话还没说完,山鬼就一巴掌拍在他的脸颊上,硬生生打掉他一颗牙齿。周恒吭都没吭一声,直接被打晕了过去。

山鬼拎着他的领子向外一抛,就给扔了出去,随即回头看向屋内的那些纨绔。

一干纨绔见识了山鬼的蛮横,震怒之余彻底慌了神,面面相觑,跑也不是留也不是。娆荼冷笑道:“怎么,你们也想找死?”

众人一窝疯冲出门,却又被一人给堵了回来。

一个身穿大红衣袍、黑发披散、双手拢袖的家伙慢悠悠逛荡了进来,“这是怎么了?”他笑眯眯,一脸欠揍的表情。

被堵在门口的纨绔子弟,谁不知道此人啊?进来的这可是位一等一的混世魔王,就算再怎么不受待见,那也是皇帝的儿子,不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能惹得起的。

萧彦宁。

店内的吃客见来了尊大爷,谁也不敢再待下去看热闹,纷纷放下银两离开。

那群纨绔跪在地上,颤抖不敢言语。萧彦宁指了指娆荼的背影,嗤笑道:“沈筑的女人你们都敢调戏,真的嫌命太长?”

那群纨绔听到沈筑二字,顿时两股战战,噤若寒蝉。更有甚者直接吓尿了裤子。

南宫夷吾揉着太阳穴道:“还不走?”

那群纨绔如蒙大赦,爬起来一溜烟跑了,也不管外面地上躺着的周恒了。

萧彦宁在娆荼身侧的椅子上坐下,故作怒容:“不是,你拿我的葫芦,占我的位置,还耍我的威风,这我可要好好找沈筑评评理去。”

娆荼斜眼道:“谁说放了个破葫芦,就是你的位置了?这葫芦上可没有刻名字。如今是我捡了,就是我的。”

萧彦宁硬抢过玉葫芦,“这东西可不能赖,这是我的宝贝。你要是喜欢,回去让沈筑买去。”

娆荼叹道:“沈大人要是知道我在这闹了一场,只怕要休了我。”

萧彦宁连忙安慰道:“他哪舍得啊!我呢,行事比较放荡,你呢,比较风流轻浮,这沈大人都知道,你来这下馆子打纨绔,他也不会计较。就算你骂了句中书省仆射不是东西,也没事,反正满朝文武,独沈筑可以恃才傲物,那个中书令的位置,依旧跑不了他的。”

南宫夷吾咳嗽一声,郑重其事道:“两位,你们难道不觉得我是最该考虑后事的么?”

萧彦宁有些幸灾乐祸,娆荼道:“南宫少爷放心,今日是那些人理亏在前,老爷子定不会拿你怎么样。”

南宫夷吾撇了撇嘴,亏得娆荼还说的出来,他只怕今晚回到南宫家,明天一早就得被他那得知消息的爷爷剥了皮。

他狠狠揉了揉脸颊,“罢了,我还是去城外面躲躲再回来。”

“马上就要除夕了,公子一人在外过年,娆荼过意不去。不如你藏到沈府,倒是可以收留你几日。”

南宫夷吾忙摆了摆手,苦着脸道:“我说姑奶奶,你就别出馊主意了,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那可就不止剥了我的皮,恐怕得拿刀剁了我!”

萧彦宁朝店小二招了招手,“来了半天,你没看见?”

店小二是见过世面的,如今只是略慌,忙弓着身子过去问要点什么菜。

萧彦宁喝了口葫芦里的酒,吩咐道:“锅底是你们这最纯正的牛油辣锅,多放麻叶,涮料除了寻常六样素食,牛、羊、猪五花各来半斤,要切得薄如宣纸,有一片烂了,叫你们老板娘出来说话。”

伙计答应下,连忙跑到后厨吩咐,不时,一个风姿绰约的老板娘从掀帘子出来,笑盈盈地亲自端来飘着红油的锅底小炉。

炉中内膛放以炭火,周围凹槽是飘着红油的滚热汤料,热气翻腾,将那老板娘的俏脸熏得微红。

萧彦宁笑看着那老板娘,几乎没笑成了花。

那美艳老板娘瞥了他一眼,没头没脑问了句:“丧家之犬找好贼窝了?”

娆荼心中微动,听萧彦宁笑嘻嘻道:“要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老板娘眼睛盯着娆荼,口中却对萧彦宁道:“这小美人真真的是老娘我看了也要心动,怎么还没被你吃干舔净?你能忍得下来?真是稀罕了。”

娆荼脸色微变,随即平和,她看不出这个自称“老娘”的女子真实年龄,却也知道这不是个省事的主,能与萧彦宁搭上腔,说话还这么没规矩,绝不是什么平头老百姓。

萧彦宁叹道:“不是不想,实在是不敢。”

娆荼冷冷瞪了他一眼,“五王爷真是个老实人。”

那老板娘放好了锅底,摆好了菜碟,头也不回地摔帘子进去了。萧彦宁笑眯眯问娆荼:“你猜刚才那位阴阳怪气的婆娘是谁?”

娆荼没兴趣知道,随口说:“听起来是西蜀口音。”

南宫夷吾闭口没有搭腔,这些事情已经不是他能插的上话的。他虽然没入仕途,但有些规矩还是知道的,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心中自有一道标尺。

萧彦宁扣指轻敲桌面,沾着酒水在桌子上写下两个字“西蜀”,他叹道:“咱们大梁啊,实在是太大了。”

娆荼夹起筷子,将一片冬笋放入锅中。“王爷,我只是想来撒撒气发顿邪火,就别说这些灭门抄家掉脑袋的话了。”

萧彦宁望向窗外,停放在外面的华贵马车早就没影了,他“嗯”了一声,点头道:“我听说宫宴上北境使臣出题为难,被沈大人轻巧化解。又听说有北境女子献舞,直接坐入沈大人怀中敬酒。”

娆荼好似没听到,夹起那片冬笋入口嚼了几下咽入,点头道:“还行。”

萧彦宁自言自语,“我还听说,我那浔阳妹子为此大动肝火,将一杯美酒淋到那位投怀送抱的北境美女头上。”

娆荼“嗯”了一声,“还听到什么?沈大人有没有一怒为红颜,当堂与公主翻脸呢?”

萧彦宁一拍大腿,“还真叫你说对了!”

娆荼皱了皱眉,她只是信口胡诌,可并不相信沈筑会那般行事。

萧彦宁一脸神往:“你是没见,那沈大人当场就起身拉起美人,对公主说,使臣远来当以礼相待,当堂斥责公主唐突无礼,义正言辞。说得我那皇帝老子没脾气,我那公子妹子低头羞愧不已。”

娆荼冷笑:“难道沈大人的义举被王爷亲眼看见了?”

萧彦宁尴尬一笑:“虽没亲眼看见,但这些消息不差。”

娆荼往他伤口上撒盐:“王爷身份尊贵,怎么不去参加宫宴,反倒来这破馆子抢位置?”

萧彦宁连忙捂她的嘴,“被老板娘听见,你怕是要被她的狗腿子丢出去,那婆娘发起疯来,连我都怕,你悠着点啊。”

娆荼拍开他的手,又夹了一片牛肉涮入锅中,萧彦宁敲了敲她的筷子,提醒道:“这牛肉细薄,入锅即可夹出。”

娆荼却偏不听他的,“我喜欢吃老的,不喜欢嫩的。”

萧彦宁看向南宫夷吾,“听见没,你娆姐姐不喜欢你这样的,也就那姓沈的能叫她念念不忘。”

南宫夷吾笑道:“王爷也不小了吧?我记得您如今正当而立之年,比沈大人还长一岁,怎么还没成亲纳妃呢?”

萧彦宁哀叹了一声,“本王声名狼藉,谁肯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嫁给我祸害呢?”

娆荼看向内帘子,淡淡道:“我瞧喜欢王爷的人,不少。”

“你也别吃醋,你要是乐意,我把你带出金陵,当我十年王妃。”

娆荼正要反驳,南宫夷吾忽然神色一变,“哎呦!”一声,身形向后一仰一头扎出窗外,慌慌张张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很快消失在巷弄中。

娆荼面不改色,继续涮她的火锅,萧彦宁也没事人一样,一边喝酒,一边看美人吃肉。

真是个能吃的女人!

三辆马车缓缓驶入了巷道,车后还跟着几十个侍卫,从马车中走下几个人,有国子监年轻太学士,有当朝中书省仆射周济廉的女儿昌平郡主,还有个清瘦弱冠少年。

昌平郡主看了眼躺在台阶上昏迷不醒的弟弟周恒,她皱了皱眉,对家丁挥手道:“将少爷抬回去!”

萧彦宁在屋内对娆荼笑道:“这阵仗,可不小。”

娆荼一脸无所谓,“比这更大的阵仗,我也见过。”

“那天是请你吃肉,如今是请你吃屎。可能不太一样。”萧彦宁将背往椅子上一靠,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屋外走进来一群人,其中那个国子监的太学士跨上前一步,沉声道:“一个妓女都敢当街殴打二品官员的儿子,是蔑视我大梁法令,还是当真目中无人?”

说话声音极大,气势汹汹,颇有威严。若是一般的市井泼皮,只怕早就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娆荼却不是被吓大的,她当场嗤笑:“国子监太学士口出污言秽语,也不知是当今国子监的门槛太低,还是那身为国子监祭酒的沈筑瞎了眼!”

那位太学士哈哈一笑:“无礼妇人,安敢拿此威胁!我李季常就算今生不入国子监的大门,也要将你这妖女撵出金陵城。”

娆荼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在那空有气势的太学士眼中看出一丝晃神之后,她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看我?”

那太学士一怔,感受到这美艳女子的怒气,他浑身气势顿时一泻千里,竟然说不出话来。

娆荼缓缓站起身,一步步逼近他:“这位李公子不入国子监大门,还想去哪?听闻昌平郡主喜好豢养男宠,难道想去郡主府上碰碰运气。不过你这身皮囊,只怕入不了郡主的眼。”

昌平郡主冷冷看向娆荼,娆荼回以温和笑意,“你说是不是啊,昌平郡主?”

昌平郡主哼了一声,重重吐出两个字:“荡妇!”

娆荼点头笑道:“昌平郡主冰清玉洁,娆荼实在是自愧不如。”

昌平郡主沉声道:“就算得了个小小六品郡君的头衔又如何?本郡主论品级压你好几头,别以为沈筑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妇,迟早有被人玩腻的一天!”

萧彦宁闻言眼神有些阴郁,手指轻敲桌面,懒洋洋道:“郡主,你当我是个死的?”

昌平郡主看了萧彦宁一眼,打心眼里鄙视这个成日穿的花里胡哨,行为吊儿郎当的王爷,敷衍地福了福身,“五王爷,小女子今日是来讨个说法,就不打扰您的自在了!”

说着她挥了挥手,身后上来十几个侍卫,“将这贱妇给我绑到吏部衙门,我倒要问问那些大人,天子脚下,有没有随意殴打人的道理?”

萧彦宁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敲,“昌平郡主,不要念着你是浔阳那丫头的伴读,我就不敢打你。”

昌平郡主脸色一变,冷笑道:“打我?五王爷堂堂一个大男人,此话倒是说得出口。”

萧彦宁站起走到娆荼的身前,笑眯眯打量着昌平郡主,“本王不仅说的出,还做的出。本王一向不打美人,但像你这样的中下之姿,整日还想着祸害俊美少年郎的骚娘们,本王看着就来气,奉劝你赶紧带着这些面首给我滚!”

从人群之中钻出个清瘦少年,“五哥此言差了。”

娆荼看去,那少年清清弱弱,似乎天生就有不足之症,却衣着富贵,气度不俗。听他喊萧彦宁五哥,猜测应该是皇帝六子萧彦中。

萧彦宁似乎才看见他,温柔笑了笑,“六弟怎么不在宫宴,也来这凑热闹。”

“宫宴乏味,我待了一会便走了,听说这里有泼妇打人,就央求昌平姐姐带我来看个热闹。”

萧彦宁一本正经道:“为兄要提醒你一句,别跟你的昌平姐姐走太近,你这小身板可禁不住这娘们的几下折腾。”

昌平郡主闻言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萧彦宁!”

“怎么?对本王有意思?我虽然生的妖孽了些,但绝对是纯爷们,喜欢在上面主动,不喜欢让娘们儿骑,你就别想了。”

娆荼嘴角浮起一丝淡笑,这才见识到萧彦宁耍无赖的手段,简直比泼妇骂街还要厉害。

昌平郡主几乎要气吐血,指着他说不出一个字。

六皇子萧彦中咳嗽一声,一板一眼道:“五哥,这件事情本与你无关,娆夫人打了周公子,当街行凶,就算是皇亲国戚也说不过去。兄弟以为,还是请娆夫人去吏部走一趟,给中书省仆射周大人一个说法,才说得过去。”

萧彦宁冷笑道:“六弟真是厚道人。你要绑这女人,可以,先问过我,再问过我的剑。”说着拍了拍腰间悬挂的那一柄镀金镶玉的花哨宝剑。

昌平郡主鄙夷地看了一眼他的浮夸佩剑,不阴不阳道:“好大的口气,就只怕这剑太沉,五王爷拔不动。”

萧彦宁讥笑:“我胯下还有一把剑,你莫非是想试试那一把?”

一直冷眼旁观的娆荼此时开口道:“五王爷,你我本不相熟,何必拼命?”

“本王一则看不惯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二则这不是想着跟美人你套个近乎,以后你哪天开了窍不再惦念沈筑那个小白脸,可以来找本王啊!”

昌平郡主不再听他废话,对那些侍卫喝道:“你们还等什么?把人给我带走!”

一个侍卫哆哆嗦嗦上前,要扣住娆荼的手,被萧彦宁一脚踢在心窝,摔出门外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萧彦中淡淡地道:“五哥的脚力真是不俗,不想平日花天酒地,还有闲空磨练武艺?”

萧彦宁语气阴森:“本王天生还有些力道,不像六弟你,生来体弱。”

萧彦中闻言不怒反笑,长叹一声道:“真是让弟弟我羡慕得紧,五哥身子骨好,应该也比我活得长久,可千万小心,别让我反过来为你送终。”

两个兄弟针锋相对,娆荼从萧彦宁身后走出,缓缓道:“实在是被这兄弟二人聒噪得受不了,不就是去一趟吏部衙门,昌平郡主,带路吧。”

昌平郡主望着她那一张美艳得让人不敢逼视的脸,心中顿时燃起熊熊妒火,伸手一掌重重落在娆荼的脸上,

看着那张美艳脸庞上的五道红印,昌平郡主心中涌起一丝快意,她阴恻恻地道:“你让下人打了我的弟弟,这是回礼!”

娆荼伸手揉了揉脸颊,嘴角反倒是溢出淡笑,“郡主这一巴掌,打得好。”

萧彦宁细看她脸上的红痕,冷哼一声,扬手就是一巴掌,直将昌平打了个踉跄,他神色狰狞,“老子说的话,你当耳旁风?”

昌平郡主自幼娇生惯养,飞扬跋扈,何曾受过这种侮辱,被萧彦宁的一掌打懵了半晌,随即暴怒如雷,上前冲过来就要抓娆荼的头发。

不管是市井泼妇还是金枝玉叶,只要是个女人,打起架总喜欢抓人的头发。萧彦宁将娆荼往身后一护,还是迟了几分,被昌平揪断了几根青丝。

萧彦宁勃然大怒,伸脚就是一踹,将昌平连带着她身后站着的萧彦中都踢飞了出去。

一声惨叫,萧彦中的小腿重重磕在石阶上,血流不止,捧着小腿哀嚎不已。

昌平郡主却被一个人给搂住,站稳了身,只闻到扶住自己的温暖怀抱中有浓重的酒气,转头一看,白衣、白头,却是天下十万才子之首的他。

他眼中带着温和冲淡的笑意,将昌平郡主扶进门内,目光在屋内游走了一圈,最后落在娆荼的脸上。准确的说,是落在她脸上的那道五指红痕上。

娆荼抽出手帕在空气中甩了甩,嫌弃道:“满身的酒气,要熏死我?”

虽然是嫌弃,不过屋内只要是个男人都能瞧出这女人是在撒娇,眸光流转的嗔怒,实在是叫男人怒不起来,只想搂在怀里好好怜惜。

然沈筑并不是寻常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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