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解不解围都没什么关系。相信的会一直相信,不相信的始终心存怀疑。这解围不过是给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看的。哈,事是我做的,但需要解围的是寒月。
——影魅
“让开!让开!”
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拨开人群打破了僵持的场面,中间立刻出现了一条通道,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那边,心想又会出现什么意外新闻。只有寒月依旧勾着带着血迹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看向苏伊天。
“听说这里有新鲜有趣的八卦,我来晚了吗?”
话落,从人群里走出一黑衣女子,身形打扮都跟照片上的影魅极其相似。围观的人瞬间一惊,然后更加嘈杂的议论纷纷而至。是影魅?真人在这里,那寒月……
戴着银色LARVE面具的女子走到通告栏前,轻轻推开挡在前面的寒月,看了看照片,回过头又打量了一番寒月。手指挑起寒月的下巴,用手指拭去嘴角的未擦干净的血痕。
“模样倒是挺像的,可惜……你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当中?”女子看了一眼通告栏的照片道,“哦,原来是那天晚上的照片呀,这旁边穿校服的女生是你吗?”说时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转身朝苏伊天一笑,“帅哥,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女子露出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笑容慢慢走近苏伊天。
周围的人越发搞不懂状况了。不约而同选择了看一场混乱戏,等待着剧情的发展。
女子走到苏伊天面前,身形一晃,眨眼便贴近了苏伊天。
这!我靠!大家回过神时,那女子已经吻上了苏伊天!所有动作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然后在苏伊天还在震惊时,大家还呆在一旁时,女子又带着人迅速离开了人群,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苏伊天站在那里惨白着脸看了一眼寒月,一句话也没说僵硬的转身离开。
人群沸腾了,这种场面太刺激了!反正苏伊天走了,便顾不得什么后果,这种猜测的大胆大声议论开了。
“不是寒月,难道寒月被人陷害了?”
“说不清,都带着面具,影舞者两个人好像差不多。”
“可是那个女人和相片中的人不管是身形还是神情动作都非常酷似,你说寒月她哪点像了,应该是被冤枉了吧。”
“谁知道,也许寒月打扮起来会更像。”
“咦,难道只有我觉得苏伊天有种被人愚弄的感觉吗。”
“被莫名其妙的强吻了两次,都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虽然是**,但确实是郁闷憋屈了点。”
“我看是享受吧。”
“是你自己想这样吧,苏伊天才不稀罕呢。”
“寒月要是被冤枉了那得多委屈啊。”
“谁知道是不是寒月安排的人来演这场戏。”
“可寒月也刚刚才知道,应该没机会去安排的,哪有这么凑巧。”
“可是哪有这么凑巧就出来解围的,说不定是寒月一手设计的也不一定。”
“额……这么有心机?”
人群渐渐散去,一些人保持怀疑态度,一些人认为真相已经很明显了,是有人想陷害寒月。所有的人都期待故事,所有的人都在看戏,虽然每个人抱着不一样的想法,但共同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寒月看着人群散去,苏伊天也走了,于是低下头开始盘算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想想事情处理,可惜脑中却无法集中精神,什么事也不能想,以至于神情有些麻木。
赖火灵站在那里,看着寒月低着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像只断了线的木偶。赖火灵吓得一下子慌了神。
赖火灵后悔了,打了寒月后就隐隐后悔了,只是愤怒的心情掩盖了微弱的悔意,以至于打了寒月后依旧恶言恶语。
可是如今真正的影魅出现了,赖火灵立即觉得自己也和其他人一样不分黑白的冤枉了寒月,并且还狠狠的打了寒月一巴掌。赖火灵握住寒月冰冷的手,急的都快哭了:“小月,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你打我好不好。”
寒月抬起头,努力挂出一个悲伤一点的笑容:“没关系。”
抬头的那一瞬间寒月看见了景颢。嗯,景颢来多久了?是一直都在人群里,还是人群散去后才出现的?应该是后者吧,不然不可能不引起轰动。
寒月想和景颢对视,但是一对视脑袋疼痛的厉害。景颢的眼神带着平时寒月难得一见的伤痛,还带一种让她捉摸不清复杂的情感。
“景颢。”寒月深吸了口气,想趁此机会断了和景颢纠缠不清的关系。然后景颢却在她喊出口后毅然转身沉默离开。
寒月下意识的再喊了一句:“景颢。”一发出声音,寒月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暗哑的厉害。寒月眼神立即一变,捂着脑袋连退几步,抱怨道,“不要见到景颢就犯病!”
赖火灵见寒月看到景颢后神情痛苦,刚才在那种情况下还一直沉默的寒月在景颢转身的那一刻眼泪忽的涌来出来。
“你别哭,我陪你去解释……小月,对不起。”赖火灵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安慰寒月。
“谁说我哭了!”寒月冷笑一声,忽的又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神情狠戾,“不准哭,有什么好哭的!”
见寒月神情举止怪异,一会哭一会冷笑,一会又好像头痛的厉害,赖火灵不知所措,想上前抱抱寒月。
“可恶!”寒月推开赖火灵跑着离开。
“玄青,怎么办?”赖火灵无措的抱住身边的玄青。
玄青从思绪中回过神,轻轻抱住赖火灵没有说话。
那黑衣女子一出校门便遣散了身边的人,独自骑了摩托车离去。女子取下面具,俨然正是琳琅酒吧的大姐大淼淼。淼淼拿出手机打通一个电话,冷冷一句“搞定”后便挂断了电话。
车子加速行驶,淼淼冷艳的妆容上有着一丝难见的悲伤,那是为了任务而悲伤。
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美国唐人街的街头,一辆黑色林肯里走出来一个西装少年。
“Jane!”跟随的五人马上拦在少年的面前。
少年无奈的笑了笑,钻进车内再出来时已经是一身黑色的休闲装。结果少年一出来,跟随的无人更加紧张了。
“少年,这么晚了,这么晚了,回酒店吧。”
少年目光冷意一闪,挂起邪气朦胧的笑容一步步看向紧跟不放的五人:“不要跟着,给我一点自由时间。”]平淡的语言命令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五人立即欠身不敢抬头。
少年越过他们继续往前走,这时五人中站出了个着金色头发的英国青年,他一着急便用带着伦敦音的腔调喊出了中国话,“星,是朋友就别为难我们,你要是独自一个人,Ed会严重惩罚我们。”
“Ken,真麻烦,十步。”这少年就是到美国谈生意的简星,简星看了一眼Ken便故意往僻静的地方走,见他们跟的近,一回头又命令道,“十步!”
后面的人连退几步,只有Ken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一直跟在五步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