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有这么一种现象,拼搏的时候很挣扎,感觉时间过的很慢;享受的时候很得瑟,弹指一挥,时间就从指缝中溜走。
30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阿金本来还想闭目养神,却在导医进来关设备时,不得不迅速翻坐起来,她拉了拉身上的工作服,帮着对方一起把雾化机放好,抬腿离开~~
“哎,请问你叫什么?”
听闻身后的声音,阿金无奈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
因为嗓子故障,她尴尬的张了张嘴,努力了半天,吐出两个字:
“有事?”
“你忘了你的医疗卡~”
对方一说,阿金才想起来差点把这个小家伙给丢了,主任又没说给她,万一不见了,还不知道该怎么交待呢?
“谢~谢~”每次张嘴,她都难受的想哭~~
阿金急忙伸出双手,接过那张白色的磁卡。
“你们领导对你很不错啊,供应科的主任面子可是超大的~~”
一个愣神,她怎么知道,让自己来这的人是谁~
纳闷间,阿金头一低,瞅到了医疗卡上的电子照片,上面详细的写着持卡人的所有信息,难怪~~之前急着过来,压根就没注意~~~
面前的人忘我的表情,似乎嘴里念叨的是她亲奶奶~
阿金善意的笑了笑~
“你还不知道吧,你们主任跟院长是战友,全院没有人不买她账的,就是院长本人,也敬她三分···”
肤浅的人类啊,阿金实在受不了这种盲目崇拜下的滔滔不绝,她礼貌而果断的打断了对方的臆想~~
“走···了,回···见。”艰难的蹦出四个字,随后,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利索的转身,抬腿,闪人~~
问题是,“可爱”的崇拜者又当真了~·
“一言为定哦,你要来找我啊,不然我会去找你~~~”
阿金头皮发麻,下楼的幅度从小步变成了大步,她一次跨两层阶梯,如果有翅膀,她恨不得一个扑闪,飞离此地。
走廊上,人群稀少,来往的医护人员并不多,离开了五官科的实验室,阿金慢腾腾的挪着步子,她想到最近几天还要一直去做雾化,心里就烦躁,这意味着她就必须见那个“崇拜女,”而且还得听她唠叨,陪她臆想。
阿金就见不得这种权力至上,金钱万岁的人,与人交往,她从来不看对方的背景,地位和经济情况,以心交心,诚至情深,这是阿金的原则,也是她一直追寻的境界~
路过美容中心的花园时,阿金心里一抖,一幕幕景象如临眼前。
“少将···”
明明才几天,却像一个世纪,不知道他怎样了,那天的话语可能真的伤害了他,否则他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出现。
阿金痛恨自己的“刀子嘴,”她明明是一个心地柔软,感情细腻的人,怎么会说出那样带刺的言语,说者快,听者恨,事后的心焦没有丝毫作用,她懊悔,追忆,自责~~
想着一个人,即使是道歉,也避免不了的想着~~
这,难道,真的,是一种思念吗?
不能,这种感情不能存在,阿金狠劲的晃着自己的头,心里一遍遍念叨着···